富家莊生意恢復(fù)了，窮仁帶著富永年出來消費，富永年目光混沌憔悴已久。
“哥，咱們再把窮道館開門吧，這樣季月可以找著咱們啊!”富永年道。
“行……”窮仁想沒想就答應(yīng)了，“咱們?nèi)タ纯翠伱孢@次開一個大的!”
“季月懷著身孕，沒許親就懷了孕，在富家不知道要怎樣!”富永年憂慮極了。
“季月是頂頂聰明的姑娘，她一定有辦法!”
“那就是找個少爺嫁了唄，她做富家姨奶奶了吧……”
“有緣的人一定會相見的，你倆就是極有緣的人!”
“有緣無分，就是說我倆這種吧……”
窮仁看著永年深陷的眼窩，塌陷的臉頰，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窮道賣什么？”永年問。
“還按以前那一套賣唄，咱哥倆懂什么？”
“不行啊，富貴教剛被取締了，咱們就搞窮道，再被人當(dāng)邪教了去……”
“嗯，也是咱們搞點正經(jīng)的吧，《醫(yī)藥大典》發(fā)布了，你是召選書生，不行咱們開個書館……”
“哥……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季月的時候，跟楚小姐一起，跟貴族小姐比起來，她的氣度一點都不輸……”，“她還偷偷來找咱們記么，被楚小姐撞見了還不好意思……”
“唉……”窮仁嘆氣，跟季月相處的時光，永年反反復(fù)復(fù)念叨多少遍了。
碼頭上恢復(fù)了往日的熱鬧，但是楚家軍守衛(wèi)還在，窮仁看到碼頭腿發(fā)軟，溺水的窒息感一下子襲的頭暈。
永年扶住窮仁，兩人去千金酒樓，大堂里人聲鼎沸，小二們穿梭其中忙的一刻不停。
“現(xiàn)在生意說是恢復(fù)了，但其實沒有啊，我的走貨的供貨商那個富家少爺找不到人了，富家現(xiàn)在是不打算做生意了？”
“沒錯啊，少爺們都沒心思做生意，我一船的貨想去結(jié)賬，都找不到人，若是以前，能欠富家的貨款!”
“富家不會真碰上事了吧……”
“富家明顯碰見大事的模樣，楚家軍老進(jìn)富家大宅去。”
“你們知道那次金童抬聘禮去縣衙么，聽金童說，楚家軍首領(lǐng)貌似娶了一個富家的上等丫鬟，這是聯(lián)姻么……”
“嚇……富家一向不外嫁閨女連丫鬟都不外嫁，現(xiàn)在往楚家軍嫁丫鬟，說明家里真是不行了!”
“咳……富家工業(yè)立家倒是不可能倒的，但是這次少不了大傷元氣……”
窮仁和富永年豎起耳朵聽旁邊的人聊天。
“楚家軍……楚家軍……楚家軍首領(lǐng)不會娶的是季月吧!”永年小聲道。
“別瞎想，她是一個啞巴!富家嫁人她也拿不出手。”
“楚小姐喜歡她!”
“她還懷身孕了，楚家軍能要那種姑娘，你快別瞎想了，除了你沒人稀罕她!”
富永年跑到別的桌上一副世故的模樣倒酒，“楚家軍跟富家聯(lián)姻，以后楚家軍駐地建好，楚家就要永遠(yuǎn)駐扎在富家莊，以后碼頭上，街上永遠(yuǎn)有士兵守衛(wèi)!”
“唉……可不嘛，現(xiàn)在聽到楚家軍就心里發(fā)顫!”
“楚家軍首領(lǐng)娶的富家姑娘一定很漂亮吧!”永年問。
“那天的陣仗又吹又敲的。楚家軍首領(lǐng)你們見過嗎，又高又壯，一臉橫相，一步子邁出去頂一般人兩步!”
“就怕以后，富家莊都?xì)w他管了……”
“哎呦……這個難說哦!”
富永年放下酒壺往外走，窮仁趕緊跟上。
“你去哪？”
“去縣衙看看!”
“你瘋了!”
“瘋什么瘋，咱倆不就是縣衙里認(rèn)識的。”
“我說你想季月想瘋了!”
“她知道我們在富貴教里，又知道外面死人，她能不擔(dān)心咱們!她肯定急死了，富家里又亂套，她指不定會怎么找咱們!”
“永年!”窮仁拽住永年，“你……你你，你忘了她了吧，她一向有能耐，又頗得貴人相助，不用咱們擔(dān)心的!”
富永年甩開窮仁只顧往縣衙跑，縣衙廣場外重兵守衛(wèi)，周圍坐著一些一整天都在看熱鬧的百姓。
“鄉(xiāng)鄰，縣衙忙啊？”富永年問一位在躺椅上的老頭。
“可忙了……”老頭叼著煙桿，上上下下打量富永年。
“閣下是少爺？”
“不是……我怎么會是!”
“少年直奔縣衙，像是有要事。”
“唉……我有事，我有什么事啊!”富永年抱著頭蹲下來。
“動蕩快結(jié)束了，少年不必心煩，生意停幾天沒什么，少些銀子總比沒命強!”
“我不做生意……”
“你來縣衙找人啊，那回去吧，進(jìn)了縣衙的人，生死由天，就算是富家少爺也一樣!”老頭吐煙圈。
“我也是進(jìn)過縣衙的，那時候楚家軍還沒來，廣場還有大金豬!”
“哦……閣下是書生……那時候縣衙里呆的是皇家護(hù)衛(wèi)御林軍，比楚家軍要講究一些……”
窮仁氣喘吁吁走過來，“你走那么快……”
富永年重重的嘆氣，縣衙門前再看窮仁一切都恍然如夢。
“哥……”富永年哭起來。
“你哭什么……”窮仁一屁股坐下來。
“以前太后在廣場上舉行過縣官考試，考中了立刻坐縣官，唉……當(dāng)初應(yīng)該好好考嘛!”
“哈哈哈”老頭笑起來，“金豬都沒了，還想當(dāng)縣官。今天被帶到縣衙的富家少爺有十三個，不坐馬車，不坐轎子……”
“哈哈哈哈”窮仁大笑起來，笑的很是開心，“挺好嘛……”
老頭搖椅子乜斜著眼吐煙，“縣衙不比以前了……”
“哎老哥……富家少爺都什么樣？”
“兩條腿，一個腦袋，走慢了也會被士兵罵。”
“哈哈哈哈”窮仁笑的更開心了。“富家這女婿招的……”
“女婿？”老頭皺著能夾蒼蠅的眉頭問。
“富家不是送過聘禮去縣衙么？還是一位奶奶親自來送的。”
“富家今天送了三馬車禮物來縣衙了，你們怎么知道那天送的是聘禮……”
富永年偷偷舒了口氣，窮仁推推永年，“聽聽，聽聽，別瞎想了，縣衙里富家姑娘不知道有沒有，少爺是一定有的，還不少!”
“哈哈哈哈……”窮仁愉快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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