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藍(lán)色映入眼簾,好像是南越穿的衣衫。
此時,身下這片藍(lán)色動了動,還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蘇紫猛然清醒過來,靈力也恢復(fù)正常,忙從南越背上一躍而下,這才看清楚眼前的情景。
南越趴在顏羽晨的背上,顏羽晨趴在……泥土中。
那剛剛自己從空中跌落時,是南越給自己做了肉墊。
她一躍起,腰上還拴著三人的獸筋一扯,南越又哼哼唧唧起來。
蘇紫趕緊將自己綁著的繩索取下,上前去攙扶被自己砸暈的南越。
才一搭上手,南越就大聲呻吟起來,好像傷著什么地方了。
蘇紫手一抬,用上漂浮術(shù),將他平平挪出,放在身邊的地上。
這才看到最下面的顏羽晨,整個人臉朝下趴成大字,被南越和自己砸進(jìn)泥里。
到這時候也是一動不動,蘇紫一驚,有南越的教訓(xùn),她也不敢強拉,忙扒開顏羽晨臉旁的泥土,見他眼珠子還在轉(zhuǎn),才松開一口氣。
南越坐在一邊揉著腰和胸喘息,他被夾在兩人之間,差點擠成肉餅。
蘇紫看著顏羽晨的狼狽樣,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
以顏羽晨的性子,聽到自己笑肯定要立馬跳起來,可下來這么久了,他還不動。
南越也緊張起來,他想站起過來瞧瞧,誰料才一抬身,腰上就痛得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回地上。
見南越也不能動,蘇紫臉色變了!
他們此時所處的位置是一處山谷河灘上,兩側(cè)山峰高聳入云,蘇紫都懷疑自己一行人就是從云里落下來的。
顏羽晨和蘇紫隨身攜帶的兵器散落在不遠(yuǎn)處,只有南越的那柄小匕首不在了,也許落入河水中。
用靈力探查過顏羽晨的身體,七八根肋骨斷裂,左腿也折了,就這樣趴在泥土中,絲毫不能移動。
蘇紫手按在地上,泥土慢慢在顏羽晨身下變化著,流水般挪動,堆積起一個高臺,將顏羽晨的身體緩緩平穩(wěn)抬離地下,整個人這才從泥中露出來。
南越撐著腰,一步步移過來,趴在顏羽晨耳邊喚道:“羽晨!羽晨!”臉色煞白,就是被巨蜥追趕時,也沒有此時驚慌。
喊了七八聲,顏羽晨長嘆一聲,幽幽醒轉(zhuǎn),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南越,你還好吧?”
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麻煩,顏羽晨重傷,南越輕傷,好在都是筋骨上的外傷,經(jīng)脈還無大礙。
修士的皮肉有靈氣滋養(yǎng)著,比起普通人來要結(jié)實耐用。
尤其是顏羽晨這個吞過妖卵用過妖丹,又有蛇鱗護(hù)體的劍修,他的血肉之軀比一般修士更加強壯。
若換成南越或者蘇紫直接落下,沒有靈力護(hù)體肯定得摔死,現(xiàn)在是犧牲他一個,救下兩個人。
只有顏羽晨對這個結(jié)果非常滿意,不停在兩人面前夸贊自己聰明,想到走在前面。
普通人有傷筋動骨一百天,顏羽晨現(xiàn)在的傷也得養(yǎng)上一月才能完全恢復(fù)。
既然不能挪動,蘇紫索性就在這河谷邊扎下營盤。
南越勉強能行動,就出手布下一個法陣,蘇紫攏起白霧,整個河谷被一片白蒙蒙掩蓋住。
顏羽晨平躺在土堆上,身下是軟軟的草葉,服下療傷的丹藥,蘇紫正給他熬著藥水,這里沒有辦法泡藥浴,只能用靈力控制藥汽,包裹在他的身周。
也不知道是他已經(jīng)有妖獸的體質(zhì),還是藥草的效果,才三天,顏羽晨已經(jīng)可以站立起來緩緩行動。
對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三人都沒有一點準(zhǔn)備。
現(xiàn)在這里的山比起落鳳山脈更加陡峭,峰林如劍,直插云霄。
不用出去問,也知道這里肯定不是落鳳山脈。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位置變了,連季節(jié)也不對,他們到妖界也只有二月有余,按理說修界也應(yīng)該是寒冬時節(jié)。
從落鳳山脈中離開時,正是初冬,天上紛紛揚揚的碎雪,地上積雪也不厚。
而這里不見白雪,卻是山花爛漫,姹紫嫣紅。
當(dāng)從活著離開妖界的喜悅中一點點清醒,看清眼前的情形,他們就開始擔(dān)心起來:自己三人是否真的脫離妖界?這里還是南臺洲嗎?
顏羽晨剛剛能勉強坐起,蘇紫等人就準(zhǔn)備走出河谷,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問問。
趴在南越背上,有飄浮術(shù)也不重,顏羽晨故意哼哼著,手指把玩南越的發(fā)帶。
蘇紫走在前面,神識不停搜尋著周圍數(shù)十丈距離的動靜。
他們是沿河道邊而行,時不時就要繞進(jìn)山林,避開湍急的水流。
南越的腰也是有傷的,雖然背著顏羽晨不重,但跳躍山石溝澗總歸不便,一路上只能邊走邊歇。
蘇紫一直在二人前面,飛掠在山林河道之間尋找出山的路,現(xiàn)在只有她還算有戰(zhàn)力,若是遇上妖獸也能提前示警,是打是逃早作打算。
幾天來三人都在群峰間穿行,這里峰高谷深,縱橫交錯,稍有不慎,就走進(jìn)死谷,如同掉進(jìn)迷宮當(dāng)中,除非登高一望,才能辨出方向。
在南越背上趴著,顏羽晨倒是難得的好脾氣。
又一次從死谷中退出,尋到一處山澗大石上休息。
“南越,我已經(jīng)可以走了!你看!”顏羽晨腳下虛浮,手護(hù)住腰肋在石頭上走了幾步,還故意作勢想在石間跳躍,
“現(xiàn)在雖然骨頭已經(jīng)合攏,還不能動大力,萬一錯了位置,又得擰斷重新接過。”
南越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開心,也不看他的表演,只是淡淡一句。
他的腰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此時正從水中擰了帕子遞給顏羽晨擦臉。
一聽說要重新接骨,顏羽晨不說話了,乖乖接過帕子胡亂在臉上抹了幾下,又在南越警告的目光中,仔仔細(xì)細(xì)將脖子也擦過。
這才看見南越露出贊賞的笑容。
“哎!越越,那個獸醫(yī)呢?”顏羽晨四下看看,這才低聲問南越。
“尋路去了!你也小心點,要是這話被蘇紫聽到,又要折騰你。”南越也不下水,只是用靈力將帕子拋下水清洗。
顏羽晨的肋骨和腿斷了,是蘇紫給他接的,這也是回來后,跟高軒學(xué)的。
只不過這手法不熟練,骨頭接好又用靈力包裹固定,顏羽晨已經(jīng)痛得臉上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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