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谷容平離開的方向,顏羽晨三人也飛掠而去。
只是幾十息時間,蘇紫就看見遠(yuǎn)處一個低矮的山頭,那就是明墟驛。
山勢低矮,在高聳連綿的群山環(huán)抱中就突然敞亮出一片天空。
此處山林開闊,山林中是一片靈田,靈谷正郁郁蔥蔥。
在這些靈田周圍,散落著一些木屋,還有幾棟潔白如玉的小樓在樹間若隱若現(xiàn)。
白樓綠樹相映成趣,在這荒野之地,看起來優(yōu)雅別致。
地處山坳聚氣之地,靈氣也是濃郁,也是一個修身養(yǎng)性的好去處。
不過此時大煞風(fēng)景的是半空中的一道人影,那是一個白須灰袍的老者。
天琴使君!
蘇紫三人停下腳,他們距離明墟驛還有足夠遠(yuǎn)的距離,若不是刻意搜索,就是筑基期修士的神識也感應(yīng)不到。
這是筑基修士,是可以御空飛行的。
三人敢說來看看,可不是頭腦發(fā)熱,畢竟玩的是小命,一個不好,小命就丟了!
跟煉氣修士相比,除去法力更加雄厚,筑基修士最厲害之處還是御空的能力,速度又快。
但顏羽晨三人還是有辦法對付,那就是對付怪鳥的方法,自保還是能做到的……。
話說谷容平到達(dá)明墟驛時,天琴老道就在頭頂上空,見他來了,也不出聲阻止,只是冷笑連連。
此時的明墟驛早已經(jīng)面目全非,幾處木屋傾倒在地,四周都有靈力波動的痕跡。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口鼻流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些花草樹木已經(jīng)翻倒,四處都有燒焦的痕跡,看來是以前布下的防御法陣被破了!
練功場上立著一個煉氣九層的青年修士,長臉粗眉,手上握著一柄三戟刺。
旁邊還有一個煉氣五層的女子,卻是一名雜靈根的五行修士,看來這片靈田,就出自她手了!
在二人身后,是幾個手持器具的修士,修為有高有低,不過都沒有超過煉氣九層的。
在他們的對面,是在谷容平蝸居處見過的錦袍修士,此時卻是神情倨傲的對二人道:
“陸子楠,我們莊主聽說你夫婦修為還不錯,要你入莊,你們這就跟我走吧!”
那個煉氣九層修士也不看他,只對空中的天琴老道躬身行禮:“天琴使君,晚輩資質(zhì)平庸,為人愚鈍,當(dāng)不得前輩的賞識,此地還有家人需要照顧,離開不得,請前輩見諒。”
他也是高傲之人,在筑基修士的威壓下,還能勉強做到不卑不亢。
谷容平已經(jīng)趕到,也顧不得跟昔日好友相見,雙膝跪地,對著天琴老道磕頭道:“是晚輩冒犯了使君,還望使君高抬貴手,放過陸子楠,晚輩這就隨你回去,任由處置。”
“呵呵!你以為你的小命還能由自己做主嗎?敢來這里說話。”
話音一落,天琴老道手上突然出現(xiàn)一柄拂塵,只是一揮,谷容平口吐鮮血翻倒在地。
他原本有傷,此時只見手臂傷處血水迅速淌出,浸濕衣衫。
陸子楠見到谷容平突然跟落鳳山莊的人一前一后出現(xiàn),又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只以為是來誆自己入莊的,心中正是冷笑。
忽見天琴下手狠毒,全然不似演戲,這才將目光看過來。
谷容平面帶痛苦,掙扎著爬起來,對天琴老道哀求道:“若是殺了晚輩,能讓使君消氣,晚輩定不遲疑,還望使君放過明墟驛的人。”
“哈哈哈哈!真是不自量力,死到臨頭還敢提條件……不過,你若是說出救你的那幾個修士是誰,我倒可以考慮放過明墟驛。”
天琴老道正欲一掌拍死這個敢叛逃自己的人,突然想起一事來。
陸子楠眉頭一蹙,看向谷容平。
他與谷容平相交數(shù)十年,以前一起住在葫蘆峽口,因為那里出了煞霧妖獸,這才舉族遷移到這里,也是共居十年了。
可落鳳山莊一邀,他就帶著家人跟自己分開了,。
人各有志,他也不怪谷容平會投靠筑基修士,畢竟現(xiàn)在妖獸橫行,有筑基期修士的地方,才最安全。
不過一年時間,怎么突然又跑到自己這里來,還說什么救命的修士?
他們要自己夫妻入莊,陸子楠已經(jīng)明白,落鳳山莊的人是盯上自己了。
明墟驛居住著自己陸家跟道侶姜家兩族,人口有五百余人,達(dá)到煉氣五層以上的修士也有十余人,輕易也不是能被人吞并的。
這個落鳳山莊剛剛開始還要掩人耳目,借著筑基修士的名頭招人,谷容平就是這樣跟他們走的。
后來開口就要人入伙,否則就殺人奪寶,搜刮靈谷,周圍百里的散修或者投靠,或者逃走,山莊中煉氣七層以上的修士已過二十人,勢力龐大,也已經(jīng)臭名昭著,現(xiàn)在又找上自己!
陸子楠暗嘆一聲,他現(xiàn)在七十歲,已經(jīng)煉氣九層。
若沒有意外,也能在百歲壽元耗盡之前進(jìn)入筑基,到那時,再不用東躲西藏,更不會怕眼前這個筑基初期修士。
而且現(xiàn)在他的道侶剛剛才有孕在身,這也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修士中,基本上都是在各個進(jìn)階無望時,才會留下子嗣。
不過現(xiàn)在生存艱難,他雖然有望筑基,還是早早生下自己的孩子。
陸子楠對身邊的妻子使了個眼色道:“我有話跟使君說,你去后房收拾好東西。”
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若是妥協(xié)依附落鳳山莊,就是今天谷容平的下場。妻子能逃則逃,至少留下自己的血脈。
現(xiàn)在谷容平只身前來,他定是抱著死意,可他的家人呢?
陸子楠有很多話想問他。
被筑基修士的靈威壓制著,谷容平面色慘白,還沒有開口說話,就已經(jīng)有血沫從鼻子里噴出來。
“晚輩……晚輩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修士。”
“好好好!”天琴老道面目猙獰,連說幾個好字,手一揚,拂塵根根炸開,就要出手。
陸子楠眼中精光暴漲,身上靈力全開,也準(zhǔn)備跟這筑基修士拼個魚死網(wǎng)破,護(hù)下族中其他人。
就在此時,天琴老道卻是輕咦一聲,轉(zhuǎn)頭看向遠(yuǎn)處一個山林。
腳下長劍一頓,轉(zhuǎn)身對著山林飛來,居然放過垂死的谷容平。
而在那片密林中,正有三人在悄無聲息的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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