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厲靳堯，是淡淡笑著的，他眼里沒有冷意，但卻更加讓宋晚棠心顫。

    看著這樣的他，宋晚棠心里某個地方，突然就一陣撕扯的痛。

    “厲靳堯，我……”

    她想靠近，但男人卻和她拉開了距離。

    “宋小姐是想留下來，和我一起睡？”

    厲靳堯沒有提剛剛的事情，聲音依舊和之前一樣，仿佛剛剛什么也沒有發生。

    宋晚棠突然就覺得驚慌無比：“厲靳堯，剛才……”

    她說到這里，卻頓住了。

    自己該怎么解釋？

    難道說，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喊出了白初衍的名字？

    宋晚棠身子有些發冷，而男人靜看著她，見她沉默了下來，更是輕輕一笑。

    “宋小姐回去休息吧。”

    厲靳堯轉過身，已經是在趕人，宋晚棠眼眶不禁有些干澀：“厲靳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剛剛頭很痛，很難受……”

    聽見她聲音里的哽咽，厲靳堯連忙轉過了身。

    他看到她的眼淚，不禁低低嘆息了一聲。

    “別哭。”

    厲靳堯走過去，伸手幫她擦掉了臉上的淚。

    “你不是最在乎這張臉？就不怕哭丑？”

    宋晚棠擦了擦眼睛：“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喜歡白初衍……”

    厲靳堯低頭，溫柔地注視著她：“棠棠。”

    他喚了一聲，仿佛她就是全世界。

    “你以前很愛白初衍。”

    男人低低道：“為了他，你什么都能做，眼里再也看不到第二個人。”

    “現在的你只是不記得了，等你記起來，你就會知道，你曾經對他的感情有多深。”

    厲靳堯從始至終都是笑著的，他抬手，輕輕撫過她的臉。

    “是我做錯了。”

    “我不該用這么卑劣的手段，把你騙在身邊。”

    “你一開始就不屬于我。”

    “你終有一天，會記起來。”

    他目光眷戀，深深望著她的眼睛：“所以，宋晚棠……我放手。”

    見她不但不開心，反而眼淚還越來越多，厲靳堯心底一顫，指尖也愈加冰涼。

    “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他閉了閉眼睛：“四年了，也應該要結束了。”

    “你去找白初衍吧，慕淵……就留給我好不好？”

    厲靳堯淺淺笑著：“我什么都沒有，只有他了。”

    男人低下頭：“謝謝你四年前，肯為我生下他。”

    從始至終，宋晚棠都是愣愣的，她滿臉淚痕，怎么止也止不住。

    “不要！誰要去找白初衍了……”

    宋晚棠聲音沙啞，她緊緊抓著男人的手，厲靳堯目光寵溺。

    “宋晚棠，你遲早要想起來的。”

    “與其后面后悔，不如現在就去找他。”

    他低低笑了笑：“而我們……四年前就是個錯誤。”

    “我不去……不是你說的這樣……”

    宋晚棠眼眶通紅：“厲靳堯，你沒資格替我決定！”

    這幾天的異常不斷地閃現在腦海，醫院，藥，突如其來的疲倦，頭痛……

    一切的一切，混雜在一起，她捂著頭，這一瞬間，突然就有什么念頭沖破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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