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皇卻為趙洞庭的雄心和自信而覺得震撼。
他尚且只是平復整個流求都費盡力氣,而現(xiàn)在,趙洞庭卻只言片語間就仿佛拿下海外諸國已成定數(shù)似的。
不過也是。
見過大宋禁軍厲害的阿星皇心中很清楚,以大宋禁軍的戰(zhàn)斗力,要讓那些海外諸國俯首稱臣真的不是什么難事。
只趙洞庭讓他也組建海軍,這其中自然有些微妙之處。
阿星皇幽幽看著趙洞庭,道“天帝讓我組建海軍,是想避免海外諸國形成同盟”
趙洞庭卻知道“你覺得朕會在乎么”
“哈哈”
阿星皇忽的大笑,然后拱手“那我回去之后便著手組建海軍。”
從趙洞庭的話里他儼然已經(jīng)能夠聽得出來,趙洞庭這是在給他好處。
因為以后只要他流求的海軍跟著大宋海軍到處征戰(zhàn),海外諸國俯首稱臣以后,他流求雖小,怕也能成為海外第二霸主。
流求和大宋的關(guān)系將是最親密的。
而趙洞庭讓他做馬前卒,興許真沒有這種心思。
正如趙洞庭所說,以大宋的實力,還會怕海外諸國形成同盟
現(xiàn)在的大宋國力相對于海外諸國而言,太具備碾壓性了。
其后,在御書房內(nèi),阿星皇又向趙洞庭請教許多治國之道,直交談許久,這才離去。
趙洞庭看著他離開,嘴里喃喃念著“天帝”兩字,眼神頗為玩味。
這個稱謂,倒是有趣。
或許以后的歷史書上,這兩個字也會成為自己頭上鮮亮的光環(huán)
西夏。
利州東路南邊疆。
這里有嘉陵江川流而過,和新宋的潼川府路接壤。
新宋的那十余萬士卒早已經(jīng)回到新宋境內(nèi)。據(jù)傳,現(xiàn)在便駐軍于潼川府和重慶府兩城周圍。
這種布置,顯然是為防范西夏和大宋趁虛而入的。
只這個時候,大理皇帝段麒麟率著二十余萬眾浩浩蕩蕩,尚且還未到得新宋都城嘉定府。
新宋雖有皇帝趙昺,但朝武重臣都知道他只是段麒麟扶持到臺面上的傀儡。是以,新宋其實是群龍無首的情況。
朝中、軍中,都是以備受段麒麟倚重的鬼谷學宮中老輩學究為主。
那位號稱百年難遇的大才秦寒,到現(xiàn)在都還未被起復。正在鬼谷學宮內(nèi)寒窗苦讀。
這既是漲學識,也是練心態(tài)。
只可惜的是,段麒麟讓秦寒練心,自己卻在大理被趙洞庭給挫敗得差點信心全無,如同魔怔。
赫連城、曲如劍兩人在見過賈峰華和龐紅光后,從利州東路北
部的饒風嶺率軍出發(fā),如今到得利州東路最南邊已有數(shù)日。
這里南接潼川府路,東接大宋夔州路。是三國的接壤地帶。
若是往常,這樣的地方往往都應該三不管的地方。只現(xiàn)在因為大宋勢大且頗為強勢,是以并沒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眼下,這三國接壤處有些出乎意料的平靜。
鄭益杭、杜滸兩人率著天勇、天猛兩軍坐鎮(zhèn)達州有些時日,但始終都沒有半點欺進新宋的意思,更不會去覬覦西夏的邊疆。
曲如劍、赫連城兩人剛到邊疆,便就在邊疆處開始安營扎寨起來。
兩軍共計八萬余人,可謂陣勢浩蕩,但實際上,真正屬于赫連城和曲如劍麾下的將士卻不過三萬余人。
其余有五萬之眾,全是臨洮、鳳翔兩路內(nèi)的守軍。
當初赫連城往利州東路,經(jīng)過鳳翔、臨洮時,李秀淑下旨幫他抽調(diào)了兩路內(nèi)半數(shù)守軍。
而這臨洮、鳳翔兩路的守軍,到底會不會聽赫連城、曲如劍的將令,那顯然是很難說的事情。
畢竟當初這兩路的總管跟著龐紅光投西夏,他們的立場本就很值得可疑。
赫連城、曲如劍兩人其實是時刻都是處在危機四伏的境地下。而這種危險,可能在剛剛開戰(zhàn)時便會爆發(fā)出來。
這大概也是他們兩人為何始終都只是不急不緩,并未顯得那么急切想要覆滅新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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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心中也是有數(shù)的。
當然,他們同時也是在等利州東路和利州西路兩路境內(nèi)的援軍趕到。
在分別見龐紅光和賈峰華時,他們就已經(jīng)代為傳達女帝的圣旨。只龐紅光、賈峰華無疑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整軍前來。
赫連城、曲如劍兩人說不得還要在這新宋、西夏邊疆等些時日。
只是,他們在剛剛到得邊疆時,便就差人往大宋夔州路境內(nèi)去了,往達州。
到這日,這些信差便趕到達州通川城內(nèi)。共十余騎,并未穿著軍服,只是做江湖人打扮。
這些人,都是赫連城所率的國都禁軍中的好手。
到通川城下,他們?nèi)缤瑢こ=四前阆埋R牽馬步行。進城,并不流連城內(nèi)繁華景簇,只直向著通川府衙而去。
因為他們并不知道鄭益杭和杜滸兩人所率的大軍在哪里。
通川城未必能容得下兩萬禁軍,很可能杜滸和鄭益杭兩人只是率軍駐扎在城外都說不準。他們自然不可能到處去打聽詢問。
這很可能會被當成敵國探報抓起來的。
現(xiàn)在大宋的情報處和天可不是擺設(shè)。真要被抓起來,他們即便能夠自證身份,也會耽誤軍機。
現(xiàn)在大宋官員不再像以前那樣,高坐大堂,堂下捕快成排了。各衙門分工明確,斷案的事,根本無需這位達州知州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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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府衙士卒瞧過,帶著令牌往府衙內(nèi)走去。
士卒帶著信差們走進,對知州拱手道“知州大人,信差們到了。”
那信差中為首的人便從懷中掏出塊令牌來,遞到這說話士卒的手中。
這官吏看起來四十歲許人,文質(zhì)彬彬模樣。正在端詳著赫連城的那枚令牌。
然后便又給這些信差帶路。不過眾信差隨身攜帶的兵刃都還是讓門口士卒給攔了下來,代為保管。
那是律法省官員的事。
為首信差道“我們有密信要呈于貴朝鄭益杭、杜滸兩位軍長。還請知州大人代為通傳。”
到府衙正殿。
在這種情況下,直往府衙無疑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通川城是達州府城,達州知州自然就坐鎮(zhèn)在通川城府衙內(nèi)。
兩根插云翅搖搖晃晃。
府衙軍卒們微怔。
為首信差拱手道“正是。”
有穿著大宋緋紅色官袍的官吏坐在里面。
西夏、大宋要聯(lián)手對付龐紅光等人的事情乃是絕密,哪怕是他,也是毫不知情的。
到府衙外,十余人都被府衙軍卒攔住。
府衙重地,莫說是趙洞庭改革之后,便是之前,也不是誰都可以帶著武器進去的。
達州知州便抬起頭,對著士卒微微點頭。
知州微微愣住。
這士卒退下去。
這枚令牌頗為繁復,上面刻著翊衛(wèi)司馬軍等字樣。正是赫連城的令牌。
顎下有須。
通川雖地處邊疆,但他們尋常時候還是很少見到有西夏人來尋知州大人的。軍中來人更是絕無僅有。
聽到信差這話,這位達州知州難免要聯(lián)想到些東西。
甚至可以說,在夔州路境內(nèi),對這件事知情的人總共都只有鄭益杭和杜滸兩人都說不定。
除去他外,殿內(nèi)便再沒有其余人。只門口站著兩個士卒。
因為夔州安定,杜滸、鄭益杭兩人卻仍然駐扎于這小小通川附近,本就是不正常的事情。
知州又道“那你們來見我所為何事”
知州看著這些信差,道“你們是赫連城赫將軍麾下將士”
只不多時,他又小跑出來,對著門口十余信差道“知州大人讓你們進去”
只他們當然也不會就這般隨意放行,有人道“你們是何身份”
他顯然對西夏還是有些了解的。
為首之人拱手說道“我等乃是西夏軍卒,攜密信而來,煩請通報知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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