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一葉不置可否,低頭沉思。所謂兵法也許就是他在修習(xí)日本古流劍道這種近乎實戰(zhàn)的劍道時,那些劍圣級大師經(jīng)常講天時、地利、人和。
也就是除了自身劍道技法的磨練之外,在出劍之前需要仔細分析對手門派、身形長短、性別年紀、兵刃大小等信息,甚至綜合考慮天氣、光線、風(fēng)向、地形、方位、溫度等等。
出刀既奪命,不出第二刀,靠的不是武藝中的絕對速度與精準,而是一種哪怕很慢出刀也能一擊必殺的、近乎于道的技藝。
空山一葉對此一向不是十分在意,因為道場中的比試已經(jīng)完全杜絕了這些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對手的資料和視頻,讓其擅長技法和達到的程度早已不再是秘密,哪用得著如此縝密的分析?
久藏沒有打擾空山一葉,兩人靜靜對坐,各自沉思。一陣清風(fēng)讓空山一葉停下思考,抬頭對久藏說:“久藏,你為什么沒有拜在石舟齋大人門下修習(xí)?”空山一葉這次沒有用敬語,而是以熟人之間的交流語氣問道。
久藏搖搖頭:“石舟齋大人已出仕德川,見之一面已屬不易,況且其心法所傳為其五子宗矩,我又何必相求。”
空山一葉苦笑,每一個頂尖劍客都擁有屬于自己的驕傲,想先否認自己的道,然后主動拜入他人門下,一旦被拒,是否能重新拾回自己堅守的道路都是個未知問題。
索性不如勇往直前,在一次次生死磨礪中完善自己,眼前的久藏顯然就是這種驕傲之人。如果換成空山一葉,想必也是同樣的選擇吧。
久藏盯著空山一葉認真的說:“劍道到了你我如今的境地,只靠練習(xí)除了保持身體狀態(tài),再無一絲進步可能,以殺死對手為目的的戰(zhàn)爭也無作用,不,也許對你還是有很大幫助的。”空山一葉看著久藏,忍不住說:“你呢,參加過很多次戰(zhàn)爭嗎?”“大小戰(zhàn)役二十三次,遭遇強盜、忍者不計其數(shù)”久藏低沉的說。
隨即目光炯炯的望著空山一葉道:“空山桑,以你的年紀,只靠練習(xí)和比試就能達到如此地步,天賦高出我甚多,一旦經(jīng)歷數(shù)場生死磨礪,必將直通劍豪之境!對手難求,請務(wù)必多多指教。”
不善言辭的久藏似乎很久很久也未曾說過這許多話,呼吸甚至都有些微微急促,這在他們這種境界的劍客中極為少見,可見久藏用心之誠。
空山一葉笑了笑,冷硬的面部線條在這一刻似乎充滿光明。他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埃,走到竹林前拾起自己的太刀對著久藏說:“你我勝負未分,我亦欲與久藏你相互切磋證道。”
說著指了指遠方小路盡頭:“我近日落宿在那個自飲小旅館中,每日除了在那里,就是這個時間在這里修習(xí),如果你有時間,隨時前來,吾空山一葉必掃榻相迎。”
久藏起身與空山一葉相視一笑,遂拾刀遠去。
這次比武讓空山一葉基本了解到這個世界武者的武力值,高興的是自己仍然是屬于頂尖武者中的一員,然而按照久藏話中所述,這個處于戰(zhàn)國時代末期的世界劍豪、乃至劍圣級別的武者遠比自己想象中的多,自己不能有絲毫放松。
【或許是應(yīng)該找個機會參戰(zhàn)了,就如久藏所說,不經(jīng)歷實戰(zhàn),永遠也不能再做寸進】空山一葉暗自想到。【村子里不就有現(xiàn)成的幾十個山賊等著自己嗎?既可以除暴安良,又能磨練自己的劍道,順便還了村民照顧自己的恩情,嗯,一舉數(shù)得,也不知道與平他們今天能否找到一個合格的武士。】
空山一葉一想到幾個農(nóng)民愁眉苦臉的表情和望著他的希翼眼神,心理也不禁有些苦惱。【尋找武士啊!】忽然,腦海中一道光閃過【尋找武士?難道要找到七個武士就是《七武士》嗎?
尋找武士,殺掉山賊,拯救村子或許這就是劇情!】空山一葉想到這里,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他終于找到了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重要線索。
【那么結(jié)局是什么?我應(yīng)該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才能最終得到答案?幫助七個武士和農(nóng)民殺山賊嗎?算了,以現(xiàn)在的情況看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先回去看看這幾個農(nóng)民今天的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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