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
香灬貍的尾巴忽而燃起青色火焰，耳根原本的黃白毛發倒豎起來，且化作鈦白之色。
這仿佛是月初寒在第一層初見它的架勢，著實駭人。
“畜生，找死。”
北厄源說罷，緊握權杖，高舉過頭頂，說道：“無量之士。”
頭頂腳下皆傳來陣陣轟響，月初寒不敢呆在原地，索性躍上香灬貍的脊背，再次上揮長鞭，意欲重新布陣。
正在此時，水晶之域中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
“這是什么……”
她若是再離得近一點，恐怕便會被震落的水晶砸中。
同這泥土塑造出來的巨人相比，月初寒就是一株什么都不是的小靈草，經那大個頭踩一腳就會沒命。
可月初寒也并非完全沒策略，現下布陣不成，總會有機會的。
如果沒有，那就偷偷造一個出來。
為了躲避那“無量之士”的進攻，她便在它的腳下來回兜圈。
有時候看似幼稚的法子，卻是挺管用的。
盡管這巨人擁有再大的力量，沒有地方使又算怎么一回事。
月初寒都會見招拆招，北厄源也不會白活了那么大歲數。
“妖！”
現有水晶維持靈陣，他哪里又會手下留情。
看來破陣才是首要的，月初寒如是想。
她小心翼翼地繞了好幾個彎子，故意偶爾落下一兩步讓無量之士追上卻不及，變著法兒地想要接近著北厄源利用的水晶。
這次的智謀，總算是得手了。
出其不意的進攻防不勝防，即便北厄源已經是再謹慎不過了。
“破了陣又如何，你還是贏不了。”
北厄源正要再以權杖施術，突然心下一緊。
“我贏了。”她欣然一笑。
他不禁愕然，“你？怎么可能？”
“你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我身上，可香香從未停下過。”
繞圈可不代表她是在逃，而是以退為進，她心里仔細打算過，這種方式制造出的混亂，足以讓北厄源短暫忽視香灬貍。
何況還有靈術也被月初寒摻雜在這混亂中。
“萬念一時歇。”
“誅神之陣，五曰:愛”
因她修靈的境界尚且未達融滅之境，故布下的靈陣并未完全。
但以血脈之力強行開陣，也是能夠維持一盞茶的時間。
“你？！”
月初寒：“先輩，得罪了。”
這是她最后的機會。
要么一舉獲勝，要么敗下陣去。
完整的靈陣尚且會有漏洞之處，而月初寒所布下的最大漏洞就是她自己。
沒了她的血脈之力支持，誅神之陣便傷不了他，趁靈陣初啟，北厄源施出了舍命一擊。
“土凝亦有土崩時。”
一個只有拳頭大小的土妖從地下突然冒出，直奔月初寒的胸前而去。
“香——香——”
香灬貍想救她也來不及了。
“哈哈哈哈……靈女，永遠留在這里吧，留在水晶之域。”
千鈞一發，一道刺眼的白光仿佛要把月初寒吞沒了似的。
“怎么……可能？”前胸被刺穿的人赫然是北厄源自己。
黑漠邊緣。
鶴冰：“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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