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石路,沒有雙翼,那她爬到宮外的石墻上試試了。
北極玄天的風(fēng)格外寒冷,好在剛到此處時,鶴老就四處搜羅了些獸毛,她身子瘦小,硬塞著擱入衣服內(nèi)層也不易被察覺。
可當(dāng)她的手指才碰上那青石,立刻又被凍得縮了回來,“這不是石頭,是冰塊染了色吧。”
她苦惱地站在原地,再嘗試著摸了摸那石頭,輕聲發(fā)出了一聲哀嘆,望了望四周,確定無人后,一鼓作氣,一躍而起,一退翻過石墻,全身趴下了。
石墻的厚度極窄,她望了望下方,雖說不能與駕鶴時的高度做比較,但鶴背上穩(wěn)穩(wěn)的,也不太有墜落的可能,而她自己卻是在這上面冷得直哆嗦,難以掌控平衡。
不僅如此,她為防有詐,爬的是道上的石墻,離宮外的那堵墻還有些距離,可她全身都快冰入骨髓了,哪還有移動的可能。
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撐起了自己的身子,手被凍得喪失了知覺,卻還是硬耗著力氣向前挪。
鶴老看到了這一幕,覺得事情或有不妙,喚了紅鶴來準(zhǔn)備發(fā)聲阻止,就在這瞬間,一個人的出現(xiàn),讓他馬上改了主意,藏匿了起來。
鶴冰老早就盯上了她,那青石所傳的鶴鳴聲各有不同,每位來到此城之人,足下都會形成一種特定的鶴鳴之音,而且此音不單單悅耳動聽,有時還能避免刺殺事件突發(fā)。
“霜兒,你再不下墻,等會可真會化作冰霜飄走的。”說話之人只能是鶴冰,那種能溫暖整個春日的柔聲是誰也學(xué)不來的。
“冰霜只會化成水,飄不走。”月初寒的嘴比誰都硬,比誰都在理。
“行,反正無論你化成水還是飄走,都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我走了,你趴著千萬別動。”
別說,鶴冰的激將法效果不錯。
她不甘聽命于他,一時情急,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翻下了墻。
“你怎么跟耗子一樣,說開溜就開溜。”月初寒還沒緩過氣來,見他兩三步就要走回宮,說這話真是花盡了她最后一點(diǎn)力氣。
“耗子捉貓,你聽說過……”
他轉(zhuǎn)過頭原還想與她外頂兩句嘴,可這玩笑開大了些,只因他高估了她的耐寒能力。
月初寒緊緊縮成了一團(tuán),她這次認(rèn)了輸,悶著聲,趔趔趄趄地往回走,那狼狽的模樣與鶴老與她相遇時竟也不相上下。
鶴冰作為一族之主,平日間,無人能跟他聊會真心話,她單純天真,總是口無遮攔,率真性子急,著實(shí)討他喜歡,他這才敢放下了靈主的架子,又因血脈相連,他便多關(guān)注了她些:“鶴霜,你快是個大姑娘了,不能干這樣蠢的事,明白嗎?”
“不……不……蠢。”
大概死鴨子嘴硬就是這樣來的。
她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雙手交叉抱于胸前,手掌也都縮進(jìn)了衣袖里藏起來,原本束上的頭發(fā)也披散著放到了肩后。
在一旁跟隨著的鶴冰不免生了愧,索性褪去了自己的外衫,給她圍上了兩圈。
“謝謝主。”月初寒從來沒對他這么客氣過。
鶴冰真被她這話惹得笑也不是,罵也不是:“你又不是我族人,主也是你能叫的?”
她悄聲說道:“你又不肯認(rèn)我為徒,所以也不能叫師父,那我該你叫什么,大哥哥?”
鶴冰捏了捏她的小臉:“誰稀罕做你的哥哥,我才不當(dāng)。”
“你做弟弟也行,我沒意見。”她完全忘了自己是帶著問題來的。
“你的族父可能會有意見……我是說,鶴老說不定會有意見。”鶴冰不小心踩了她的雷區(qū)。
她笑了笑,沒說話。
不知不覺,兩人聊著聊著回了鶴老所居處,到了門口,她才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初衷:“靈族賽的第三場,你想比什么?”
“怎么難住你怎么比。”鶴冰拿起了系在腰間的香囊,當(dāng)著她的面搖了搖,“我們下的是賭約,作弊的法子你從別人那能得去,我這兒的可不能給你。”
“誰作弊了!”夜深人靜,她不能高聲叫喊,只能虛著聲音,否則引來人就不好解決了,何況她還是背著鶴老偷偷摸摸出的門。
她哪知道,鶴老不過早了一步回屋而已,而且現(xiàn)在都還密切關(guān)注著他們兩人的一言一行。
鶴老看得出,靈主是個善心人,完全不與那鶴靈閣中的假面長老們同流。
他是真心喜歡這冒失鬼似的野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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