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女孩吐出了一口淤血。
“這是好兆頭!”鶴老終是舒展了緊蹙的眉頭,“繼續(xù)喂。”
月初寒欣喜萬分,竟笑出了淚來,拾起勺子一口口喂了去。
寒毒不再反復(fù),女孩的臉原冷若冰霜,而今卻紅如斜陽下的晚霞,可見其性命算是保住了。
鶴老能夠感受到她體內(nèi)的變化,其血脈之力已逐步恢復(fù)如常,只意識依舊模糊,需要外力助其徹底祛毒:“好了,是藥三分毒,不能多食。”
說完,鶴老變指為掌,雙手從右至左同時回旋一個周天,又忽地收回手去,深深吸了一口氣,疾速反推其背,加上鶴冰適時給予援助,沒過多久,終是鎮(zhèn)住了那毒。
只是接下來,女孩唯有每日休養(yǎng)喝藥才可完全除盡此毒。
經(jīng)鶴冰仔細斟酌過后,他仍覺得這女孩還是隨鶴芙漪在齋中歇息最為穩(wěn)當(dāng)。
安頓好那對小情侶后,鶴冰便隨鶴月二人一齊拜別了靈女,可這后腳剛離了馥憶齋,他就明目張膽地要起人來:“鶴老,您看我可否能將霜兒帶走幾日?”
“不行。”鶴老果斷道。
“好啊。”月初寒與他異口同聲。
鶴老沒好氣地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腦袋,“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凈去……”他本想說廝混二字,只是眼前靈主在旁,他確惹不起這位人物,便停下干咳了一聲,斥責(zé)道:“回家!”
月初寒堅決道:“不回。”
“我的扇子使喚不動你了是不是?”
鶴冰的臉色沉了下來,不再客客氣氣地和鶴老廢話,一舉將月初寒扛上了肩。
“哎!哎!你!你快把她放下來!”鶴老怎么也沒想到自家靈主竟會有這般做派。
鶴冰洋洋得意地一笑,估莫那表情是搶親成功的小郎君才會露出來的。
“走嘍!”
說話間,一柄長劍飛到了他的腳下,他如迅雷般疾馳而去,就剩下鶴老一個人原地發(fā)呆。
這叫什么事啊?利用完自己就私奔了?若追到宮里去,他許是會被說是擅闖私宅,自己的老臉可就蕩然無存了。
保持微笑,獨自回家,吃飯,睡覺,磨藥。
而對于這冰霜二人,那就只有一樣,發(fā)糖。
“你這是坑蒙拐騙幼童,按族規(guī)是要罰的!”月初寒不停地掙扎,雙手捶打著鶴冰的背。
他忍不住哧哧地笑出了聲,“這一族族規(guī)是我定的,你既是我鶴靈族的姓,自然得聽主的話!”
“主,我又沒說不走,您大可不必把我扛上路吧?”她一面說著話,一面使勁地反抗著他的手臂。
其實,他是還在怨她不老實,居然違了他的話跑出宮去,越想越來氣,這才一句也不想理她了。
“喂,我恐高。”
“……”
“喂!”
月初寒還想發(fā)脾氣吵嘴,卻被鶴冰一把放在了地上。
不遠處就是鶴翔宮,他身在高位,須在族人面前穩(wěn)重些,這才選了一條無人來往的小路落下。
鶴冰屈下身去,恐嚇?biāo)溃骸案遥蝗灰愫每础!?br />
“略,要你好看。”她學(xué)著他的語氣,嘟著嘴送了他一個白眼。
他從容,她活潑;他身佩香囊,她手扣軟鞭;他華服在身,她衣衫襤褸。
不失為一對“佳人”。
路人經(jīng)過時,皆無意識地就向月初寒投出了異樣的眼光。
“走快點,走快點。”月初寒一個勁地推著他朝內(nèi)宮走去。
待到入宮閉門后,她可算松了口氣。在外面時,她可真是覺得自己全身都被別人扎上了窟窿。
“你生氣啦?”她先低了頭。
怎奈鶴冰根本不理她,直接就往偏殿去了。
“戳,漏氣。”她小跑到他背后,伸出了手指頭,說完又立刻退回了兩步。
“蠢霜。”鶴冰停下了步伐,暗暗嘀咕了一句。他還是禁不住她撒嬌賣萌,回過了頭去,笑著蹲下身,“過來。”
月初寒眨巴了下眼睛,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了他跟前。
“我去下廚,你去里邊等我。”他摸了摸她的臉蛋,不高興的事情便拋之腦后了。
“不要,我陪你才好……好吃。”她結(jié)巴了一下。
“蠢霜,你若在旁邊守著,那飯菜就都是甜的,我還怎么吃的下?”鶴冰的抱怨不可謂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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