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靈樓第三層。

    一片亮晶晶。

    “死在水晶之域是你的榮幸。”

    月初寒沒有答話，只靜靜地望著周圍。

    她頭頂有如海般的藍水晶閃耀著，柔和的光輝如同清風拂過少女的手腕，而身旁的水晶則緋紅如同彼岸花。

    北厄源手握一柄暗黃的權杖，頂端立著犀牛角，杖身則刻有無數只眼睛。

    就在他準備出手的瞬間，月初寒出言道：“等一下，我總要死得明白。”

    “問。”北厄源收回了手。

    “您可是為了犀靈族靈主之子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我的命？”她提出了第一個疑問。

    “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月初寒：“那條人命未必就是我族人犯下的。”

    “就算不是，你也不能活著走出去。我族靈主已同我商議過，他們會與鮫靈族一統靈界，而你如若成功從這里出去，那么遲早會成為他們的絆腳石。”

    原來這才是北厄源的真正目的。

    月初寒正要繼續問話，他們的后方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

    “香灬貍？白費心思。”

    沒錯，那搖著火紅長尾的可不就是賴上月初寒的香灬貍嗎？

    “它是鎮靈樓的守護靈獸，先輩應當不會刻意為難它吧。”

    “這可說不好，它若傷我一分，我必還之一丈。”

    “那你就將它送回第一層。”

    “香——香——”

    香灬貍不滿意月初寒的安排，著急地叫喚著，似乎在說：“你絕對不能丟下我。”

    “乖香香，你不應該陪我來冒險。”她的眼眶不住地發紅，可還是將它推向了北厄源一邊。

    “香，香。”

    它最后叫了兩聲，豎起了尾巴，扭過身轉向北厄源，露出了鋒利的牙齒，直接撲了上去。

    月初寒啞然，驚得說不出話來。

    香灬貍噴出的火有多可怕，北厄源也是第一次領會到，那就跟在獄中蒙受火刑之苦一般。

    但光憑香灬貍，根本不足以抵擋住北厄源瘋狂的反攻。

    “土妖禍行。”北厄源將權杖在胸前一揮，口中急促地念著一串長咒。

    “月落東麓，尋哀斬。”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月初寒也只能同香灬貍一同拼命抗擊，這次她先用出了雪山靈童所賜的貓靈族靈器，用刀來近距離施術或者防御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合適不過。

    就在這時，一群無頭的土妖從地下冒出，張牙舞爪的樣子極其駭人。

    一只土妖在月初寒背后發起了突襲，黏糊糊的泥土沾上了她的四肢，月初寒動彈不得，奮力地掙脫，但土妖們一擁而上，最多也只能在原地揮刀防衛。

    原在與北厄源對峙的香灬貍見她被土妖纏住，暫時避開了北厄源，繞到了月初寒身邊，將火噴向了土妖群。

    “你幫不了她的。”北厄源的聲音愈發低沉，嘴角微微上揚，“凝。”

    月初寒能夠感覺到，身上的黏土在逐漸變得僵硬，在得到香灬貍的幫助后，她終是能騰出一點間隙，索性用“月落東麓”敲打凝結的土塊。

    “聰明是聰明，可你的血脈之力能夠這柄靈器揮霍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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