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星澤想了想,小聲嘀咕道,“那倒不會,只不過要找回來還是有點麻煩。”
穆嘉言如今在西遠的生活狀態,他想象不出來。
穆嘉言過得好不好也不知道。
蔣星澤只是單單從宋靜輝那里了解了大概。
其實,完全沒有什么參考價值……
穆嘉言本來可以留在云水醫院的,但是她卻義無反顧地回了西遠,這點確實值得考究。
白天當他望著云水醫科大學的時候,心情很復雜。
過去在學校的時候,他可以親自去了解她,去走進她心里,但是出了學校,一切事情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蔣星澤只知道自己的感覺還沒有變,但不知道穆嘉言對自己又是怎么樣的。
是不是不聯系她,不找她的話,穆嘉言就會漸漸忘記他這個人。
與其坐等天上掉餡餅,還不如主動出擊,去求證,去努力一回。
于是,蔣星澤當機立斷,決定去西遠。
蔣媽媽把爸爸拖回房間后,關上臥室門走了出來。
她看著蔣星澤坐在沙發上,思緒卻飛遠了。
她走了過去,坐在一旁。
蔣媽媽一坐下,沙發有明顯的起伏。
蔣星澤回過神來,扭頭笑著說道,“媽,怎么又出來了,不是回臥室了嗎?”
蔣媽媽盤腿坐在沙發上,眉心擰成了川字。
她猶豫地說道,“你別聽你爸爸瞎說,你想去西遠就去吧,就當順便去游玩散心了。”
蔣星澤看了一眼臥室緊閉的房門,悠閑地向后躺著,半曲著身體。
“媽,我心里有數,你放心,快回去睡覺吧!
他媽媽起身說道,“得,又白勸說了,兒子長大也同樣不中留啊!
然后拍了拍蔣星澤的腿,向臥室走去。
“媽……”
蔣星澤叫住了他媽媽。
他媽媽站在,轉過身回望著他。
“怎么了?”
“媽,你喜歡嘉言嗎……”
蔣媽媽歪頭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如果小言喜歡你的話,我沒有意見的。”
蔣星澤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媽。”
“沒事了吧,那我進去了!
蔣星澤起身關掉了客廳的燈,也回了臥室。
他回了房間,打開了書桌上的臺燈,拿起一旁的手機當即查看了去西遠的路線。
一個星期之內的機票都沒有了只剩下商務艙頭等艙這些。
蔣星澤皺了皺眉。
又翻了翻去西遠的高鐵,明后兩天的也售完了。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只能查看去西遠的火車了。
還好搜索的及時,從云水到西遠還有一些余票。
蔣星澤情不自禁地笑了,追妻之路難于登天吶……
外界因素都來干擾他了。
估計此去一行,應該不是那么容易。
只剩坐票了。
他心想著,坐就坐吧,能順利到達西遠就好了。
蔣星澤打開微信,翻到穆嘉言的聊天框,手指停留了許久沒有按下去。
他想了想,還是不要提前告訴穆嘉言了,給她留一個驚喜吧,就像當初第一次去西遠的時候一樣。
畢竟輕車熟路,蔣星澤也不擔心會遇到什么問題。
他站起身開始打包行李。
不知道要在西遠待多久,總是要備齊必要的東西。
想想就覺得激動。
蔣星澤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這種刺激冒險的行動了。
在A國的時候忙于學業,很少會參加酒吧聚會,心情也極為平靜,但是一遇上穆嘉言的事情,心情就開始飄忽不定。
蔣星澤躺在床上迫使自己閉上眼睛,無奈沒有任何睡意。
他一整晚都沒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忙碌,把行李拿到了客廳里。
準備好一切之后,去了洗手間洗漱。
蔣爸爸睡醒出來上衛生間,開門一看,他兒子正在刷牙。
蔣爸爸一只手撐在門框邊,盯著蔣星澤,目光透露著嫌棄,“這么早就要出發?”
蔣星澤正對著鏡子刷牙,聽到他爸爸的問話,點頭看著他。
然后迅速刷完牙漱了口,讓開了位子。
“爸,你先用,我待會兒再洗臉!
蔣星澤側身走了出去。
他爸爸最近看他不順眼。
蔣星澤明顯感覺得出來。
難道是蔣先生提早更年期了嗎?
他背靠著墻壁站立著。
不一會兒,聽到了沖水的聲音,蔣爸爸開門走了出來。
蔣星澤笑了笑,再次進了衛生間。
他擠了一點洗面奶在手掌心,準備揉搓的時候,看到蔣爸爸還沒離開,正站在門口望著他。
蔣星澤停下來手中的動作,頓了頓說道,“爸,你怎么還沒回房間,有事嗎?”
蔣爸爸撓了撓腦袋,似乎想說什么又不好意思開口,最后沒有辦法,豁出去了。
夫人交給的任務必須完成。
他端著架子,嚴肅地說道,“小澤,我和你媽媽都不討厭小言的,你盡管做你心中所想就好了,我說完了,你接著洗漱吧!
蔣星澤一臉茫然,他爸爸這是轉性了?
他突然間有點不習慣,看著蔣爸爸離開的背影直發愣。
然后機械地開始洗臉,邊洗臉邊搖頭。
蔣星澤不急不忙吃過早飯后,拿著行李輕輕關上門走了。
幸好他媽媽和爸爸沒有出來歡送他,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只要他媽媽沒在,他爸爸也就不會湊熱鬧。
一路上坐著火車來到了西遠。
蔣星澤長很少坐火車,但是這次也實實在在感受到了火車的“美好”。
車廂內人擠人,夏天里各種味道四處散溢,泡面味,腳臭味,香水味,鼻子遭受了親所未有的挑戰。
想在小桌子上趴會兒,還有小孩兒的尖叫聲,嬰兒的啼哭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像是在開交談會。
關鍵,六個小時的路程,一直坐著,難免身體不舒服,舒展不開。
“前方到站西遠站,請乘客們拿好行李物品有序下車……”
廣播里不斷提醒著。
終于,蔣星澤熬過了這艱難的六個小時。
他體會到了穆嘉言每次回家的辛苦。
之前他問過穆嘉言,為什么不買動車票回家,畢竟又快又方便。
穆嘉言笑著回答他,“我喜歡火車里的氣氛,熱鬧啊,永遠是吵吵鬧鬧的車廂!
他可能還是無法理解穆嘉言的心思吧。
而這個時候下了火車的他同樣也沒有辦法理解。
蔣星澤更喜歡舒適安逸的環境,讓人身心愉悅。
不過,當他再次離開西遠的時候,重新乘坐火車的時候,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穆嘉言所說的那種感覺。
蔣星澤來到西遠已經快晚上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他拎著書包站在火車站門口,看著周圍的行人。
“同學,坐車走了,去哪里,我帶你!
“十五一位,去哪里?”
“上車了,走了走了!”
蔣星澤皺了皺眉,遠離了這些人群。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手機聯系了,并且打了語音通話。
“喂,我是蔣星澤!
“對,是我!
“你現在在西遠嗎?”
“我來西遠了,在火車站這里!
“不用過來,我就是提前和你打個招呼,要去哪里坐出租比較好?”
“地下通道那里對吧,謝謝了,一會兒再聯系你!
蔣星澤掛了通話,向地下通道走去。
他按著上次來過的記憶,和司機師傅報了穆嘉言小區的住處。
他看著窗外的景色,和云水大不相同。
師傅通過鏡子瞅了瞅他,說道,“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
蔣星澤笑著點頭,“嗯,過來找個同學!
師傅開車技術一流,左搖右擺的,還顧得上和蔣星澤交流。
師傅八卦道,“是不是異地戀,來見女朋友了?”
“差不多,一個意思!
不一會兒吧,到了穆嘉言所在的小區。
師傅將車聽到了馬路邊緣,“小伙子,到了,下車吧!
“謝謝師傅了!笔Y星澤順便關上了車門。
他站在曾經來過的地方,抬頭望著天空轉圈。
突然手機響了,蔣星澤一看立即接了起來。
“嗯,我到了!
“暫時還沒找住的地方!
“你要過來?那好吧,我在麗苑小區門口等你!
蔣星澤掛了電話,雙手插兜看著周圍的建筑。
好像和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區別不大,只不過當時是來找自己女朋友的,這次是來找回自己女朋友的。
他來來回回閑逛著,等著來人。
沒過多久,從出租車上跑下來一個女生。
長發披肩,個子中等,風風火火朝這里走來。
蔣星澤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生,還沒走近,就笑著迎接,“你來了?”
“接到你電話嚇我一跳,還以為怎么了呢?”
蔣星澤雙手環胸,抱歉地望著她,“周晴,第一次給你打電話,讓你受到驚嚇了。”
周晴擺擺手,“沒事,你來了也好。”
蔣星澤挑了挑眉,疑惑地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周晴臉色突然間變得灰暗,嘆了口氣,“沒什么,先帶你去住的地方吧,待會兒和你細說。”
周晴雙手叉腰,抬頭看著蔣星澤,皺眉說道,“你要住哪里?我爸的朋友剛好開店,可以帶你過去!
蔣星澤搖搖頭,“不麻煩了,換其他地方吧,就在附近找就好了。”
周晴想了想,“行吧,那個酒店說近也不近,說遠也不遠,還是走著過去吧,剛好可以和你說會兒話!
“可以。”
周晴在前面帶路,蔣星澤亦步亦趨地跟在一旁。
周晴回頭問他,“你應該沒告訴嘉言你來了西遠吧。”
蔣星澤搖搖頭,“還沒有!
“她……最近過得怎么樣?”
周晴咬了咬嘴巴,“你們是不是好久沒有聊天了!
蔣星澤沉吟道,“嗯。”
“嘉言……怎么說呢?狀態不太好!
蔣星澤立刻停下了腳步,蹙眉望著周晴,“發生了什么?”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想了解情況可是又怕知道真相之后自己會先崩潰。
周晴抬頭看到了那家酒店,伸手指了指,“我們到了!
蔣星澤看到了,只好先作罷,將好多疑問放到一旁。
周晴帶著蔣星澤來到前臺。
前臺服務生看到晚上來了一男一女,眼神都變了。
周晴輕聲咳了咳,“一間房!
服務聲問道,“一晚嗎?”
周晴回頭看向蔣星澤。
蔣星澤正在走神當中。
她咬咬牙,拍打著蔣星澤的胳膊,面色兇狠地問道,“回神了,問你住多久?”
蔣星澤正在思考穆嘉言的事情,一時間走神了。
感覺到有人打他的胳膊,回過神看到周晴兇狠的目光,無奈地笑了笑。
大概朋友之間相處得時間久了,性格說話各方面都很相似了。
穆嘉言急得跳腳的時候好像和周晴現在的表情一模一樣。
蔣星澤搖搖頭,沉思了一會兒,回答道,“先定五天吧。”
周晴驚訝地眼睛都睜大了,“你不會要常住吧!
“那就要看我多會兒可以完成任務了。”
周晴不解,“你說什么?”
蔣星澤笑了笑,“沒什么!
服務生看著兩個人“打情罵俏”,不了解情況,忍不住鄙視著他們。
到底職業素養還是在的,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友好地問道,“請問兩位要住多久?”
蔣星澤笑了,否認道,“她不住,是我一個人,五天吧!
服務生禮貌地說道,“您好,身份證和押金請交一下!
原來兩個人不是來酒店開房的,不知不覺間態度也變得不一樣了。
周晴帶到酒店,后續的事情就不歸她管了。
她眼睛四處亂瞟著,欣賞著這家酒店的布局。
在廣告公司待時間久了,不論去到哪些地方,總是會情不自禁地參考著別人優秀的地方,加以利用,留作參考。
蔣星澤辦好手續后,走到周晴身邊,“我辦好了,先上樓放行李了,你在這里坐著等會兒,我馬上下來!
周晴點點頭,“好,你去吧!
蔣星澤一走,她就坐到了大廳休息區。
看著蔣星澤登上電梯的背影,不住地嘆氣。
蔣星澤多好啊,人又帥還癡情,紳士風度,這么完美優秀的一個男生,穆嘉言怎么就不開眼呢?
相處了一年多,就主動提出分手。
這樣周晴很費解。
如果是她的話,可能早就被蔣星澤這樣的男生收服了。
她托腮想著。
不過,還是許少淮比較合她胃口,開心的時候可以擁抱他,不開心的時候可以欺負他,許少淮永遠沒有怨言。
穆嘉言的事情真的要累死她了……
連她一個旁人都覺得辛苦,更不要提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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