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美并不知道傅銘瑀來找過她,她心里有一點點感動,可是阻隔在兩個人之間的并不是誰不再愛誰,而是一道來自父母偏見的無形的墻。
在婆婆的眼中,自己是掃把星,是一個命苦的人,這種偏見讓她根本無法再去面對婆婆,也不愿再與之有任何交集,所以哪怕對傅銘瑀也有幾分的不舍,她還是淡淡一笑,平靜地說道:“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多陪新郎他們吧,再見!”
伊美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連給傅銘瑀送她回家的機會都不給,直接離開,因為她怕傅銘瑀送她回家后,知道了她的住處,以后便再也躲不過他。
她怕自己依然會心動,又像第一次與他相見一樣,失去理智再一次跟他復(fù)合走在一起,可是那種痛她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因為曾經(jīng)她可以為了母親忍,而現(xiàn)在她沒必要再委屈自己。
沒有傅銘瑀,自己一樣可以過得很精彩!
只是為何心里還是有些空落落的呢?
現(xiàn)如今秦真和淩善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自己這一個最早結(jié)婚的卻偏偏孑然一身,伊美多少心里有些感慨萬千,但她不想去想感情的事兒,只想努力拼搏活出自己想要的樣子。
很快,她從離婚后兩年內(nèi)升為品牌總監(jiān),薪資也從最開始的兩千多塊錢漲到了年薪五十萬,她用自己賣掉老房子的錢再加上這兩年自己的積蓄,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屬于自己的套三房子,還給自己配了一輛紅色的愛車,成了一名名副其實的高級白領(lǐng)。
她如此努力,如此拼命,或許在內(nèi)心深處就只是想證明給別人看,自己不是一個苦命的人,更不是一個命不好的人,她沒有傅銘瑀站在自己的背后,依然可以活得昂首挺胸,而不是別人的負累。
她只想贏回自己的尊嚴(yán)和驕傲,可每當(dāng)回到自己那幢寬敞舒適的大房子,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這燈火通明的城市時,她心中依然有著淡淡的憂傷。
曾經(jīng)跟媽媽住在破舊的房子中,每當(dāng)回到家能聞到媽媽煮的飯菜香,能看到銘瑀溫暖的笑容,厚實的肩膀,哪怕日子平淡而清苦,卻覺得十分的滿足。
如今卻多少有些高處不勝寒的孤獨。
正當(dāng)伊美覺得自己的人生不會再跟傅銘瑀有交集時,卻沒過多久接到了傅銘瑀母親的電話。
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號碼,伊美猶疑著到底要不要接聽,最后還是不愿接起,可電話沒過幾分鐘又立刻打了過來,顯得很急促。
伊美完全可以忽略這個電話的,可還是鬼使神差地接聽了起來,剛一接聽就聽到電話那頭傅母急切地問道:“是伊美嗎?”
“我是!”伊美不知道傅母打電話給自己到底有什么事兒,可再次聽到傅母的聲音,她心里既有一分抵觸又有幾分擔(dān)心。
畢竟哪怕對方曾經(jīng)說過許多傷害自己的話,可終究自己還是欠了她許多的情。
“不好意思,本不該打電話給你的,但是我又一直打不通銘瑀的電話,我著急就打給你了,就是銘瑀他爸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現(xiàn)在正送去醫(yī)院,我在這個城市也沒認識的什么人,就想有個熟悉的人陪在我身邊,看在銘瑀他爸曾經(jīng)那么疼你護你的份兒上,你能不能來一趟,醫(yī)生說得很多我都不懂,還要弄好多手續(xù)啥的,我一個人也害怕!”
傅母說著時聲音都有些抖,可見并沒有在撒謊。
伊美覺得這輩子欠的最多的一是傅銘瑀二就是他爸爸了,當(dāng)初自己媽媽生病,公公二話不說都給了她十幾萬給媽媽治病,這份恩情她無論怎樣都是不會忘了,此刻聽到傅父住院,自然無法推辭,立刻問明了哪家醫(yī)院后,開車趕了過去。
她趕到后,便見到走廊上傅母不住地抹著眼淚,整個人三魂去了四魄般顯得六神無主,一身都在哆嗦著,見到伊美像見到支柱了一般,緊緊拽著她手,不停地說著:“伊美,你來了,你說老伴兒他要是有個什么事兒我可怎么辦啊?”
“您先別著急,等醫(yī)生出來后,我們再詳細問問情況,興許沒有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伊美安慰著傅母,而自己先去替傅母繳納了手術(shù)費,然后辦理了各種繁雜的入院手續(xù),等辦完后她立刻打電話給傅銘瑀,可傅銘瑀的電話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想必是又在處理什么案子,無法開機。
伊美只好先不管傅銘瑀,而是回去陪著傅母,陪著她足足等了三個小時,醫(yī)生才從手術(shù)室中出來,出來后,伊美就著急問著醫(yī)生情況。
“病人是突發(fā)性冠心病,我們已經(jīng)對病人做了支架手術(shù),目前暫時過了危險期,現(xiàn)在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所以暫時請放心!”醫(yī)生寬慰著病人家屬。
“支架手術(shù)?那我老頭子這手術(shù)后還有活多久,會不會有事兒?”傅母急著抓著醫(yī)生的手臂,不住問著。
“這個跟病人的體質(zhì)有關(guān),有的幾年有的十幾年甚至有的一輩子都不會產(chǎn)生堵塞,這跟病人的體質(zhì)有關(guān),目前都說不好,先讓病人度過這段時間的危險期才是最關(guān)鍵的!”醫(yī)生按照自己的專業(yè)性給予指導(dǎo)說明。
傅母一聽幾年一身都軟了,伊美連忙將她扶住勸了起來,“您別太擔(dān)心,吉人自有天相,爸那么好的人,他會沒事兒的,你放寬心才好!”
“都是我不好,因為一些瑣事兒跟他吵架,才氣得他發(fā)病,不過我也不過是說些氣話,這幾十年都這么過來了,哪曾想這次會把他氣成這樣,都是我不好!”傅母不停地責(zé)怪著自己,一瞬間感覺她都蒼老了許多。
伊美也只能柔言安慰,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她知道婆婆的性格,一動起火來什么話都說得出口,沒遮沒掩的,爸爸年紀(jì)大了有時候受不住氣出病來也是情理中事兒,但是這個時候她也不能去說教婆婆,只能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好好照顧傅父。
手術(shù)麻醉效過后,伊美便和傅母一同去照看送回病房的傅父,因為傅母此刻六神無主,很多事情都處理不了,所以都是伊美在一旁照顧打理,這讓傅父十分的感激,可又因為太虛弱他還一時說不了什么話,等修養(yǎng)了兩三天后,精神才好了些,對日夜辛勞地照顧自己的伊美十分感激,忍不住流著淚說道:“兒媳婦,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對不起你,你這么好的兒媳婦他都舍得跟你離婚,我真的是白養(yǎng)他了,還有我那老伴兒,定是給了你許多氣受,才讓你離開這個家,是我們傅家對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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