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家,四合院中。
“婆婆,您是不知道啊,現在那個姓阮的啊,怕是該想要跳河的心都有了,真真是報應不爽啊——”
張氏一邊和周氏將谷子抬到院子中央,一邊就看著正拿著個豬耙子,準備耙一下剛剛倒在地上谷子的黃婆子道。
黃婆子冷哼一聲,“老娘要是得空真去到他們家給鬧上一場都該嫌臟了老娘的鞋底,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要不是人阮家他阮溫軍現在指不定還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吃土呢!呵,還有那個傻逼玩意王清荷還真他娘的以為自己跟著那個忘本的狗東西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呸!
從里到外都是一肚子黑水的蔫壞玩意!
這下該是陰溝里翻船了吧!
真他娘的是活該!
呵,想當初,那個連件換洗的衣裳都沒有的王清荷竟然還敢嫌棄他們家的老五,嫌棄他們老拾家!
要不是他們老拾家,她王清荷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在哪個山溝溝里,在哪個娶不到媳婦的潑皮老賴的家里,累死累活的不見天日了!
都是些個忘本的毒蝎子。
他娘的倒也是挺般配的,怪不得老話都說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怪老五那個傻逼玩意,眼睛給屎糊上了娶了個這么糟心的玩意回來,不僅搞得自己頭上綠油油的成了這整個巫木村莊里的頭一個活王八不說,還連帶著老娘連出門嘮個嗑的心情都沒有——”
巴拉巴拉。
是的,阮氏制衣廠正面臨著破產危機的事情很快就在這十里八鄉就給流傳了開來。
為啥子?
因為湊熱鬧本就是人的天性唄。
更合論。
這附近的十里八鄉那是不下少數人家的閨女都還是在他們阮氏制衣廠里工作的啊,自然是得時刻關注著鎮子上都有些啥子新鮮事兒了。
也好閑來無事就跟村子里的人嘮嗑嘮嗑啊。
再加上,眾所周知,這阮溫軍可是跟人老拾家結了死仇的啊!
如今老拾家可算是起來了,而這阮家眼看著就要破產了,也不知道那王清荷有沒有后悔啊?
“呵,后悔有啥子用?難不成她還能帶著那笙姐再跑回來不成?”
“嘿——”
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就說了,“那誰知道呀!畢竟,當初人拾家老五可是還因為人黃婆子不喜歡人王清荷這個媳婦的時候還曾和人黃婆子難得的紅了臉,那個事兒,你們都知道的吧?”
擠眉弄眼。
“嘿嘿嘿,知道知道。”
畢竟這老一輩的幾乎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哪里有那自個就帶著個來歷不明的姑娘就說是自己媳婦的事兒?
這可不就是有些兒戲了嗎。
當過家家呢。
再加上拾寶海他們那個時候這都還沒開始流行那自由戀愛呢,自然在那個時候人拾寶海的這個舉動可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畢竟,父母這都把孩子給養這大了,也沒圖你有個啥子回報不說,還連你的親事都給早早就給訂好了。
這你不說不接受吧,但你也別甩臉子啊!
是的,當初人拾寶海可是為了娶人王清荷進門不僅和人黃婆子大鬧了一場不說,更是當場就私自做主將人黃婆子特意給他相看好的小姑娘給退了。
這事兒當初鬧得動靜可不小啊。
一來就是都覺得人拾寶海這是鬼迷了心竅了。
放著人好好的正兒八經的小姑娘不要非得要娶那些個連個娘家都沒有的孤女回來不說,性情更是大變。
畢竟,從小到大,人拾寶海可還是從來就沒有跟人黃婆子甩過臉子的,一直就勤勤懇懇還樂于助人的。
是這十里八鄉的大好青年一枚啊。
可,自從和這王清荷搭上關系后,那就是連他親媽都給氣得,再加上當初人老拾家因為這事兒可是沒少賠那家人的彩禮錢啊!
嘖嘖嘖,感嘆。
一提起來,大家伙兒可都還是記憶猶新吶。
這不,立馬就又有那好事兒的接話茬子就道:“聽說,那家姑娘可能干著呢,不僅肯吃苦還是個難得的好媳婦,知道捏吧,隔壁那條村子的事兒,就是那家小姑娘家的男人,那個前段時間去到那工地上做工一不小心就給從吊頂上給摔下來把腿給斷了的那家,就是她們家!
唉,眼看著一大家子人就要過不下去。
畢竟她們這一大家子就指望著這年輕力壯的漢子去到那工地上掙些錢養家糊口,這下可如何是好啊?
公公婆婆那也都是一臉的絕望,這個家的日子以后可怎么過啊?尤其還得擔心這還沒娶進門來多少年的俏媳婦會不會就此就給跑了?
是的,那家姑娘也是長得這十里八鄉的俏。
可人看著就讓人有些不放心的小媳婦不僅沒有因此而嫌棄夫家,嫌棄丈夫,不僅沒有做出那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薄情勾當不說還愣是就二話不說的慢慢就將那個家給支撐了起來。
這要是放在人王清荷的身上——”
話說道這里那人就看著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
意思明顯。
畢竟當初人拾寶海可都還是正值健健康康的壯年呢。
可那王清荷楞是就給跟著人大老板跑了。
頭也沒回,要是人拾寶海也真就給有個三長兩短的怕是指不定早就連誰是誰都他娘的不曉得了!
“要說,這王婆娘可真是夠心狠的吶,平時那也是悶不吭聲的一副老實樣兒,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畢竟,她跟人拾寶海孩子都有三個了吧,可這說跑就跑。
那個果決啊,真是看得人心寒。”
一個婦人當即就用胳膊肘捅了那人一下,“我說心藍啊,你這什么記性啊,那笙姐可不是人拾寶海的種,是那姓阮的——”
“哦哦哦——我這不是,可這怎么說也是有兩個孩子了啊,唉,老拾家真是——對了,你們給說說,要是這王婆娘真給帶著人笙姐回來了,你們說,那拾寶海會接受不?”
眾人一聽立馬個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
“接受?
怎么可能!”
“就是,不說人拾寶海怎么想了,就是人黃婆子那也是絕對不可能會再讓人王清荷踏入她們老拾家半步的。
畢竟,人黃婆子當初就不喜歡人王清荷。”
“要我說也是,而且,指不定人王清荷到現在都還是看不上人拾寶海呢,畢竟,都是住在鎮上當過一段時間老板娘的日子了,怎么可能還會回來跟著人泥腿子,回來吃那回頭草——”
黃婆子正巧就走到那池塘邊上洗手恰好就給聽了一耳朵,當即叉著腰就將那幾個嘴碎的婆娘給罵得縮了縮脖子。
幾人皆是訕訕一笑。
“黃嬸子聽錯了,聽錯了——”
“是啊,是啊——”
畢竟巫木村莊的家家戶戶可是都受了人老拾家的恩惠的,自然,嘴巴上就得積德了,當下也是個個都一時沒控制住便就給巴拉巴拉了開來。
氣得黃婆子哦。
胸悶氣短了一個早上。
這不,上午曬谷子也是有點不得勁兒,奈何,老五本就因為在忙著沙場生意而幾乎就沒怎么回過家。
再加上,這段時間因為阮家鬧出的動靜,自然,村民們在提起阮家的同時就難免不會順嘴就提到了人老拾家。
這一來二去的,有那些個嘴上沒把門的就給巴拉巴拉的將心理的那點八卦因子都給宣泄了出來。
這才讓人黃婆子給遇了個正著。
黃婆子那個氣啊,都是因為拾寶海這個鬧心的玩意,害得她今天一大早的就是火氣直冒。
心肝脾胃腎都疼。
恨不能爆錘人拾寶海一頓,可人拾寶海那也是個精的啊。
知道在這個檔口上他得避開著點自個的老娘,于是,本來今天在重陽節這天大家伙都是可以稍微歇息一下回家吃飯的。
而他愣是就留著在那里忙活了。
于是,黃婆子就只能是對著人張氏就給指桑罵槐了一頓。
唾沫星子都給噴了張氏和周氏一臉。
張氏也是個沒臉沒皮的,更合論今天她們都還指望著婆婆帶她們出去耍耍,自然得想方設法的去找存在感了。
這不,雖說是被人黃婆子給罵得一臉的唾沫星子,可張氏卻也是樂顛顛的就給上前去開口附和了一句道:“是是是,婆婆您看這不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那個姓阮的這番作為就連是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都——”
黃婆子三角眼一瞪,哪里不清楚她心里的那點花花腸子。
當即就開涮道:“別跟老娘說這些有的沒的,這袋子谷子搬完了你就給老娘去到菜地里摘菜去。
老四家的!”
周氏渾身一抖,連忙吶吶開口應了一聲道:“哎——”
“這里不用你管,你去摘一些秋菊,中午等勍家老姐姐他們吃飯后就泡一些菊花茶給他們喝,然后還得再多做一些重陽糕點。
半下午趕廟會的時候吃”。
周氏和張氏幾乎都是喜笑顏開,立馬就給答應了一聲道:“哎——”
目的達成。
總算今天是沒白挨罵啊。
是的,今天是九月九重陽節,所以,一大早的,老拾家就開始在忙活著把今年晚秋的稻谷都給拿出來曬了。
不僅如此。
每年的這個時候江城的云霧山下都會舉行一年一度的“趕廟會”,會期為三天,初八日開始,初十日結束。
是的,其實昨天“趕廟會”就已經開始了。
而且也因為“趕廟會”的地方距離巫木村莊都有九十多公里的路程,再加上村子里的村民們也都是需要去到那鳳凰鎮上等班車才能坐車去到那“趕廟會”的地方,所以,多數是要準備去“趕廟會”的村民幾乎在昨天就都已經出發了。
畢竟坐班車都得坐上四個小時左右。
再加上這期間也是難得的高峰期,很多的村民也都擔心因為自個徒步走到鳳凰鎮的緣故而就給錯過了第二輛回來的班車便就也都早早出發了。
而老拾家之所以會在今天都臨近中午了還慢慢悠悠的準備著,一來是有那專車接送,二來就是,拾七她們也是今天才放的假。
是的,今天周六。
所以,老拾家的大部隊便就在今天中午吃完飯后便就坐著人鄴晾特意開過來的豪車趕過去祭拜四方的神明。
期盼來年的風調雨順,闔家平安。
鄴晾為何會來?
當然是因為自家的boss在昨天下午就已經知道了人老拾家也有去趕那“趕廟會”的習俗便就早早的讓鄴晾開著車子過來了。
理由:鄴晾的外祖母也有那“趕廟會”的興致。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彼時,一輛林肯加長內。
勍婉是一個頭發發白年紀大概在七十多歲左右,但目光卻是依舊清明的一個和善的老太太。
她此刻正一邊笑瞇瞇的用她那雙充滿褶皺的手拍了拍拾七的手背,一邊就對著她對面的黃婆子道:“大妹子啊,你這閨女是個有福氣的。
長得也乖巧,老姐姐我看著都好生喜歡——”
黃婆子也是笑得一臉的與有榮焉就道:“可不是,我家的七啊,就是我的心肝寶貝,對了,老姐姐啊,我們家做的這重陽糕點你要不要等下趕完廟會后再讓鄴外孫帶點回去?”
“還有老姐姐中午喜歡吃的那腌白菜,大妹子家里別的沒有,這些東西老姐姐要是喜歡,多拿幾壇子去都沒有關系——”
勍婉一聽立馬就是笑得嘴巴都給抿到一塊兒去了,彼時,嘴巴上更是都給抿出了一排排齊整整的褶子。
整一包子臉。
還特像某動畫片里的老奶奶,簡直就是個真人版。
“噗——”
拾寶聽著勍老太太那一口漏風的話和她那一張動畫片里的包子臉便就一時沒忍住就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是的,拾家的幾個小豆丁小豆芽們也都跟著來了,包括長期在沙場上幫忙的拾金,彼時,拾金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車里的設施。
車里的空間非常大,而且坐著非常的舒適,他們坐著的椅子皆是真皮座椅,摸起來的那手感都叫人不由得就給十分小心翼翼了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弄臟,弄破了。
車子的外觀更是端莊又氣派,且當這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巫木村莊的時候,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全村人的目光。
“嘖嘖嘖——這得多少錢啊?”
“怎么會有這么長,這么大的小轎車子啊?”
“天哪,原來又是人老拾家的親戚,不得了啊這是——”
巴拉巴拉。
是的,當鄴晾將這輛加長林肯開進村子里的時候便就再次將老拾家的人推上了有錢人家“親戚”的浪潮。
直到他們都坐到車上去“趕廟會”了好久那嘖嘖嘖的議論聲,或是羨慕的,或是牙酸的,都還不絕于耳。
更是有那些個莊稼漢子扯著人拾老頭的衣袖口忙不迭就開口道:“老拾叔,老拾叔,你咋個沒有去啊?”
拾老頭“......”
哎,別提了。
拾老頭在看到這輛加長林肯的時候便就給悔得腸子都青了。
是的,人黃婆子是有叫他們一起去的。
可結果,人拾老頭是怎么說的?
“哼,都去,沙場還開不開了?谷子到晚上還收不收了?”
是的,因著從巫木村莊去到“趕廟會”的地方還是有點遠的緣故,再加上,她們當天過來也不一定當天就能趕得回來。
因為從市里到鄉鎮的班車六點就已經停止行駛了。
所以,人拾老頭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最重要的是,“趕廟會”去的大多都是婦道人家和愛熱鬧的小孩子。
他可是這一家之主,去那里干啥子?
一家之主就該有個一家之主的樣子,不管何時都得揣著點,端著點架子,不然,誰還會敬畏他?
是的,這才是人拾老頭的真心話。
然,雖說他也是還想上去坐坐那越野車,兜兜風吧,可,仔細想想,還是留給小的們享受享受吧。
看,他多有一家之主的范兒╭(╯^╰)╮。
可是,叫拾老頭沒有想到的是,人鄴晾竟然中途就給換了一輛這么豪,這么拉風的加長版轎車就給開了過來!
可閃瞎了他的那雙滴溜溜的小眼睛嘍。
那個悔啊。
早知道不擠,他就答應了。
然,世上哪有早知道喲。
更何論,于拾老頭而言,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于是,人拾老頭是怎么跟那莊稼漢子說的?
他十分豪邁的就道:““趕廟會”嘛,自然是熱鬧的,小孩子也就愛湊那熱鬧,而且這也是我那遠房親戚家的一番好意啊,不能辜負了人家,便就讓家里的幾個小的也都跟著一起出去耍耍。
老頭子我就在家里等她們回來吧。
畢竟,咱家還得看著沙場的生意不是,總不能這一大家子的都跑去看那“趕廟會”了,沙場的生意還做不做啦?
唉,這不是走不開嘛——”
那人“......”
呵呵。
別說了,人比人氣死個人。
嫉妒使我丑陋,真的不能再說了。
于是便就打了個哈哈就往那邊的加長林肯看去,便就看到——
黃婆子和拾七皆是一臉平靜的就走上了那輛豪氣的轎車,那架勢,嘖嘖嘖,果然不愧是黃婆子啊。
穩得住!
實則,黃婆子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生平第一次做這么豪氣的車子啊。
小豆丁小豆芽們更是都緊張得口齒不清的。
但比起人腿腳發軟的周氏和高高揚起下巴正一臉得瑟得仿佛是人生都得到了升華的張氏,那也是好的太多。
是的,拾家的人個個都像是在走紅毯似得,在村民們那“萬眾矚目”的目光下,上了車。
黃婆子松口氣,終于可以呼吸了。
周氏立馬就攥住了座椅,穩了穩身形。
張氏則是小股顫顫,給激動的。
幾個小豆丁小豆芽們那都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個個正襟危坐。
車子關上,豪車霸氣離去,眾人這才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嘆口氣,回家耙稻谷去吧,再不就泡一杯菊花茶降降火。
人森吶!
果然是世事無常啊。
車內。
其他的幾個小豆丁小豆芽們到是也難得的就個個都跟個乖寶寶一般,除了內心個個都是雀躍不已外也都均是和人拾金的心思一般。
生怕弄壞了人鄴晾的車子。
那他們可是賠不起的啊。
賣了自個也賠不起。
拾寶剛想在開口說些什么。
畢竟,他向來鬼精鬼精的,而且膽子也比較大。
但,張氏可是嚇得不輕,她一把就捂住了人小拾寶的嘴巴,訕訕的就沖著黃婆子和勍婉笑了笑,“呵呵——”
黃婆子三角眼一瞪,真是沒規沒矩的,好在,勍老太太并沒有生氣,似乎根本就毫不在意。
畢竟她本就是個心胸寬廣之人,又怎會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而勍婉之所以說話會漏風,吃東西靠抿,笑起來更是整一包子臉,還不因為人勍婉從小就喜歡吃那甜膩膩食品的緣故。
再加上,人勍老太太的家里條件就很好,嫁的也不錯,自然到了這個年紀幾乎就是一口好牙就都給整得掉得一顆不剩。
家里的小輩們那也是個個都各自大顯神通,均是輪番上陣不是請了那從國外來的知名醫生到家里來就是特意花了大價錢找來那據說是隱士的中醫大夫給上門,最后給人勍婉整了一口好牙。
奈何,她自己不習慣。
要不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忘記從嘴里拿出來,要不就是忘記刷了。
為此,幾個小輩們都還特意給她老人家請了一個保姆回來照顧老人家的飲食起居,可是,人老太太極為固執。
說是她這都還沒到那走不動的時候,請個保姆回來固然是可以的,但,要是親自幫她洗腳,洗澡,刷牙什么的。
老太太那也是萬萬受不了的。
是的,老太太還有那么一丟丟潔癖和羞澀。
平時她要是想吃些個什么,喝些個什么,隨時讓人保姆給去做就行,出去庭院里吹吹風什么的給陪著。
那都無所謂。
就是不太習慣現在就讓人服侍的妥妥帖帖的。
就跟那沒長手沒長腳的植物人似得,是的,勍老太太那也是一個極為耿直卻也豪邁的一個美女子。
實則,還是有那不認老的心態。
這不,當下在聽到那云霧山山下馬上就要舉行一年一度的“趕廟會”時老太太那是說什么都有些坐不住了。
可,家里的小輩們那是個個都不能放下心吶。
畢竟就那“趕廟會”上,皆是人山人海的,就連是個成年人都能給你丫擠得跟著人流跑,更何論還是她一老太太。
這這這——勍家家主以及幾個兒媳婦們那都是一臉的愁眉不展,外加,無可奈何啊。
總不能讓她們這些個做孫兒媳婦的開口上去就是一句,“奶奶,那不行,絕對不行之類。”
怕是自此就會被人勍老太太給“冷漠以待”了吧。
想想就有些頭疼啊。
畢竟老小老小,可不就是如此。
好在,鄴晾表弟及時趕來救場,畢竟讓人鄴晾開著車子帶著老太太出去散散心,他們勍家就沒有一個不放心的。
于是就有了現在這樣的一個場面。
畢竟人勍家老太太可是出了名的喜歡看那搭臺子唱戲的,旁的小孩大人們,估計都是來看那熱鬧的。
可人勍家老太太就那么端端正正的坐在人鄴晾給她特意挑選的位置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戲臺子上的一男一女。
是的,拾七她們在坐了三個多小時左右的車后便就到達了云霧山下。
并且,在趕廟會期間。
云霧山山下都會舉行游神龍街,搭臺唱戲,連唱三天大戲,另外還有馬戲班表演,變魔術的、耍猴的、玩雜技的……十分的熱鬧。
擺攤叫賣的商販們更是都會布滿上到云霧山的道路兩側,售賣香燭、火紙、土產、山貨等零用品。
四周的賣燒餅、包子、餛飩的飯棚,更是都個個高聲在吆喝著招徠顧客。
剛剛從車上下來不久,老拾家的人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尤其是小豆丁小豆芽們。
那是個個都給興奮的不行啊!
畢竟他們之所以能來今年的“趕廟會”這還都是托了人鄴晾的福。
要換做往常。
她們那是自然都沒有這個待遇的,一來是路程太遠,不方便,二來就是這里人潮人海的很容易走丟。
可今天不一樣。
除去拾老頭、拾寶翰,拾寶海沒來,其他的人就都來了,自然,那些個小的也就有人照看的。
就連是最小的小財兒那也都被周氏抱在了懷里給帶出來了。
畢竟,今天不僅是可以看那“游神龍街”還可以上那寺廟燒香拜佛,帶上財兒總歸也能跟著一起沾沾好福氣的。
是的,九月初九的下午三時許,“游神龍街”諸神匯集,他們將環街游行三天,這也是每年趕廟會的高潮。
“神龍”領頭。
“神龍”由人戴面具扮演,穿著龍袍坐在龍椅上,由八個漢子抬著,前邊有那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判官”和“行者”開路。
浩浩蕩蕩間,敲鑼打鼓的。
好不熱鬧。
拾七她們正好就給趕上了“游神龍街”的時候。
彼時,幾個小豆丁小豆芽們正十分驚奇的就盯著那被人抬得高高的“神龍”不停的吞咽著口水。
“媽,媽,那個是龍王嗎?”小豆兒忍不住伸手指著那個被四個大漢抬著的“神龍”領頭道。
周氏嚇得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小手,嘴里更是立馬就念念有詞道:“神龍莫怪,神龍莫怪,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不懂事……”
拾七“......”
黃婆子剛想上前開口斥責兩聲。
畢竟人勍家老姐姐早就樂呵呵的去看那唱大戲去了,她也就沒必要再給這些個糟心玩意留面子了。
可拾七卻是一把就拽住了黃婆子的胳膊道:“媽啊——您不是說要去上香的嗎,我看好像是在那邊——”
說著,就指著前面那一條樹蔭的兩道間。
早就被那些個吹糖人的、捏面人的、賣冰糖葫蘆的、賣兒童玩具的,簡直是琳瑯滿目的商販們給齊齊一路排到了那座最高的山峰處道。
是的,不遠處的那條十分醒目的售賣各種小吃,玩具的上山之路,就是通往那寺廟的燒香拜佛之路。
不僅如此。
也是因著今天是“趕廟會”的緣故,彼時的云霧山上寺廟之中的僧人們也都在舉辦著那佛事活動。
香煙繚繞,經聲佛號,鐘磬揚韻,大老遠的便就能聽到那敲木魚、誦經的聲音,還別說,真還有那清心寡欲的功效。
拾七笑了笑也是一臉的新奇。
是的,她這也還是頭一回來到這樣的地方。
眼前,不少的善男信女們皆是一臉興致昂揚的紛紛上前來焚香叩拜,一波接著一波,絡繹不絕。
旁邊的那些個一看就是有錢銀的達官顯貴們和這十里八鄉特意趕來的村民們那也是個個都紛紛在眼前的寺廟佛像面前虔誠禱告。
乞求神靈庇佑。
每個人的嘴里皆是念念有詞。
拾七大致聽了一耳朵,有那拜神求佛的、許愿還愿的,還有那送佛衣的,送帳子的,更有那和黃婆子她們一般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闔家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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