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其中兩個眼尖的幫工更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徐寡婦的臉。
嘿!好家伙。
這俏寡婦不就是當(dāng)初那個和人拾寶文在三店市集拉拉扯扯的那個女人嗎?
事實證明,男人八卦起來,真沒女人什么事兒。
眾人擠眉弄眼,咋滴?
現(xiàn)下這是看到人老拾家如今發(fā)達了,便就上趕著來找上門來了?
這怕不是要人拾寶文負(fù)責(zé)來的吧?
不過,這拾家老四人去哪了?
好像從昨個開始就沒有看到人吧,還有,那周氏怎么瞅著眼眶紅紅的?莫不是,這外頭的還沒進門就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了?
眾多漢子的心中那個八卦之火啊,那是怎么澆都澆不滅。
這不。
當(dāng)看到周氏按照慣例和張氏一起端著一大盆烙餅過來的時候便就有那忍不住開口的就道:“嘿,嫂子,這人都找來門來了。
四哥他人呢?”
周氏因為剛剛炒菜的時候不小心用切了辣椒的手去擦汗的緣故便就將眼睛給辣得通紅一片。
所以,眼下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而她平時也是鮮少和村里的漢子們搭話的,自然,她也只是吶吶的輕聲就道:“出去了。”
“我說珍珠妹子啊,你這樣可不行啊。
你得拿出點身為正妻的魄力來啊——”同村的李婆娘早就在剛才特意將院子門鎖后趁著已經(jīng)到了老拾家給工人們發(fā)放噴香烙餅的空檔就扛著一把鋤頭拿著家里的鑰匙走了過來。
原本是想趁機就給領(lǐng)兩張蔥油烙餅就去到自個地里鋤草的卻是就給聽到自個男人說了老拾家這一大早就給鬧出來的事兒了。
這不。
她當(dāng)即那也是沒跟周氏客氣直接伸手就拿了兩張餅子。
繼而就是道:“珍珠妹子啊,你就該讓那個騷狐貍精給你磕頭下跪,這還沒進門兒呢,就敢騎在你的頭上作威作福——”
周氏愣愣的。
有點不是很明白。
張氏一進來就看到了李婆娘,當(dāng)即就給黑了臉。
這李婆娘,天天來蹭吃的看來是給蹭上隱了吧。
她當(dāng)即就是將一鐵盆的黃瓜往旁邊的桌上一放。
擼起袖子就冷嘲熱諷的道:“喲,我當(dāng)誰呢,原來又是你李翠蓮啊,咋滴,你今兒個早上又是過來給你們家牛二送鑰匙來的?”
李翠蓮對上張氏那就猶如是老鼠對上了貓,不由自主的就給矮上了一節(jié),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某次兩人一言不合就給打了起來。
后來,人張氏那是以決定性的碾壓姿態(tài)騎在了人李翠蓮的身上生生就給她抽了不下五個大耳光子。
打得人李翠蓮那是自此看到人張氏就有些臉疼。
怕得狠。
眼下,烙餅既然都已經(jīng)到手了。
那還留這干啥?
李翠蓮訕訕一笑,便就扛起自家的錘頭,走了。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都心照不宣的對看了一眼,然后就是各自上前領(lǐng)了兩張烙餅一碗糙米粥就著那一大盆熱氣騰騰的黃瓜蹲在地上就給吃了起來。
而人李翠蓮的丈夫牛二卻是因為自家婆娘剛剛這般貪小便宜的行經(jīng)就給弄得臉上沒光,實在是有些臊得慌。
尤其人張氏還用那種似有若無的鄙視目光瞅著他。
好在,最后人還是和周氏一起回去了。
畢竟她們這都還沒開始吃早飯呢。
然,這個早飯也注定是不會吃得太太平的。
這不,才上桌。
“爹,媽,兒子沒有開玩笑!”拾寶海這次是拉著人徐寡婦一起跪在了拾老頭和黃婆子的面前,態(tài)度那叫一個堅定。
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般。
或許,拾寶海也只不過是想順?biāo)浦郏柚@次被大家撞破此事娶個媳婦也好斷了外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畢竟他可不想自己在離開巫木村莊后,先是被大家說頭頂一片綠草原足足頂了十年有余,后又被編排他吃干抹凈后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人。
毫無擔(dān)當(dāng)。
難怪人王清荷會跟人跑了之類。
所以才橫了心。
這個婚,必須結(jié)。
哪怕對方是個丑八怪,那也得結(jié)。
更合論,只不過就是個寡婦而已。
不得不說,這件事情上拾寶海是給鉆了牛角尖。
“爹,我知道,這些年,因為我的事情讓家里跟著鬧了些不太好聽的名聲,我也盡量少回家——”
“可是,兩個孩子還小,總不能事事都勞煩四嫂她們一家。
而且馬上我們沙場上挖沙的事情也將請人專門負(fù)責(zé),我和二哥小六也都一起商量過了,決定聽取厲家二少的建議,進軍省城建立起第一家屬于我們拾氏企業(yè)的集團,有他引路,我們兄弟幾個都不會吃什么虧。
到時候自然也是更加的無暇顧及家中的幾個孩子,與其讓您二老勞心勞力不如干脆將杏花娶進門照看——”
此話一出,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為,這事兒。
這幾兄弟竟是直接略過了拾老頭和黃婆子,而原本,幾兄弟也是打算在將新房子蓋好后才說的。
可誰知道,中途就給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
拾寶海就只能是提起將幾兄弟的計劃給說了出來。
黃婆子冷笑了一聲,“真真是兒大不由娘啊,感情當(dāng)初我們兩個出資的老東西才是最后一個曉得的。
老婆子我就說當(dāng)初最高一層說是留給我們家的七,你們幾個混賬玩意咋個就都不啃上一聲吶,原來是壓根兒就瞧不上!”
“砰——”
一陣瓷碗碎地的響聲。
拾寶海的臉上當(dāng)即就給燙傷了一大片,剛剛出鍋沒多久的一碗滾燙的糙米粥就那么直接砸到了拾寶海的身上。
拾老頭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指著下首的拾寶海就道:“既是如此,這個女人就更加不能進了我老拾家的門!”
“爹——
兒子心意已決!”
“你!你這個逆子!你是不是要氣死老子你才肯善罷甘休——
你要是真敢娶這個女人進門就給老子滾出我們老拾家!”話落,拾老頭那都已經(jīng)是快要好了的嘴角就又開始歪斜了一些。
黃婆子一見趕緊替拾老頭順氣。
“五侄子!你的眼睛難道一直都是瞎的嗎,之前才走一個王清荷還不夠,現(xiàn)在又來一個徐寡婦,你是不是要氣死你爹媽才肯罷休——”
向來都不曾過問老拾家事情的江婆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拾安邦也嘆口氣。
“寶海啊,你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行啊,你伯母她沒有瞎說,你自己好好想想。”
張氏抿了抿嘴。
看了上首的拾老頭和黃婆子一眼,想說,其實她也不曉得這兄弟幾個竟是眼光如此的長遠(yuǎn),并非只有你們二老不曉得的。
想了想,最后啥也沒說。
周氏別提,一如既往,頭都快埋到脖子里頭去了。
桌上的幾個小豆丁小豆芽們更是面面相覷后,默默吃飯。
氣氛一聲有些詭異。
最后卻是被一陣女人的輕笑聲給打破。
徐寡婦一邊替拾寶海擦去臉上,身上的糙米粥,一邊笑意盈盈的就道:“爹,媽,你們也都先別生氣——”
她這才剛剛喊出口,黃婆子和拾老頭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給鄒了眉頭。
“我呢,雖說是死了丈夫的,是個寡婦,可是,也不是上下嘴皮子一搭就這么嫁到老拾家來的,聘禮,我準(zhǔn)備了五十萬。”
張氏心頭一跳。
拾寶海蹙了蹙眉。
徐寡婦繼續(xù)道:“這錢,一半是孝敬您二老的,一半則是給到五郎去發(fā)展他的事業(yè)的,我們兩個也并非只是見了一面。
其實,我們早就在一起很久了。”
“不是吧!”
張氏下意識就道。
“對吧五郎——”
拾寶海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竟是沒有否認(rèn)徐寡婦的話。
拾老頭原本一直都以為是自家的兒子倔脾氣上來了,覺得睡了一個女人就該負(fù)責(zé),就將人給娶進門,而那個主動去勾引他兒子的那個人定然不會是個好的先入為主的觀點,因為人徐寡婦的這段話到底是動搖了點。
其實,說到底,人老拾家的人之所以如此排斥人徐寡婦,有一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人徐寡婦的那張妖媚的臉和她那一身暴露的著裝打扮。
看著,著實是有點像……
得知原來是自己誤會了這徐寡婦。
拾老頭慢慢平順了些呼吸。
可是,一個婦道人家,還是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竟是穿的這么花枝招展的還主動到他們老拾家來和老五那啥。
而且,看樣子,她應(yīng)該是比老五大吧。
總之,哪怕是人倒貼嫁妝。
拾老頭也是看她不上這個還沒進門的兒媳婦的,所以,哪怕是人徐寡婦說出了是有那五十萬的陪嫁。
拾老頭的也終是沒有點頭。
黃婆子那就更不用說了。
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而拾寶海。
如果說,原本他決定娶人徐寡婦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以及不想讓王清荷誤會他是因為她才一直不娶。
那眼下,他再冒著被拾老頭趕出家門的風(fēng)險仍舊是堅決要娶人徐寡婦的決心,可就明擺著是沖著人家的錢的。
畢竟他們要去到那省城駐扎就勢必要花掉不少的錢,而那才剛剛還給人厲長鷲的錢兄弟幾個雖然明面上都同意了再度借過來周轉(zhuǎn)一二。
可其實,誰想欠人錢?
尤其對方還是他們幾兄弟的引路人,如果可以做到盡量給人少添些麻煩,沒人愿意多增一件的。
人情,用多了就沒了。
所以,拾寶海仍舊是要娶人徐寡婦。
哪怕是,后面,聽到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是人徐寡婦之前是有跟過他四哥拾寶文的,拾寶海也仍舊是面不改色。
也就是在這期間,老拾家那是霉運不斷。
先是掛吊頂?shù)臅r候差點就給砸死人,后又是小財兒忽然就給起了全身的紅疹子,好在,后面周氏及時發(fā)現(xiàn),這才將人給救了回來。
黃婆子更是早上在忙活著清理拾七衣裳的時候不小心就將她的一件白色襯衣給弄臟了,這會兒忙不迭就已經(jīng)是蹲在池塘邊上正搓著在卻也總是感覺自己的身后有些涼颼颼的。
她頻頻回頭了好幾次,然,什么都沒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黃婆子手上的衣裳忽然就給漂浮了出去,她下意識就要夠著手去撈。
“奶——”
一陣凄厲的喊聲嚇得黃婆子下意識就扭頭往不遠(yuǎn)處的階梯上看去,就正好看到留兒背著書包站在那里。
黃婆子氣得破口大罵,“你個逼崽子,青天白日的,鬼叫個啥!”
然,黃婆子不知道的是,當(dāng)她站起身來的那一刻,拾七的那件白色襯衫下卻是藏著一只叫人頭皮發(fā)麻的東西。
那東西更是在對上留兒的視線時嚇得立馬消失了。
當(dāng)天晚上。
留兒去找了拾寶海,這是自王清河離開之后留兒第一次主動找他,拾寶海正在洗腳,看到留兒進來也沒什么特別的表情。
“作業(yè)寫完了。”
留兒沒回答只是定定的盯著拾寶海道:“爹,她會害死我們的!”
拾寶海不悅的蹙起了眉來,“滾出去——”
留兒手指緊攥,“爹!”
“老子讓你滾出去——”
然,留兒十分的固執(zhí),哪怕是那天晚上拾寶海最后還扇了留兒兩巴掌,她仍舊是在拾寶海的房里守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
拾家還是傳來了噩耗,拾寶文死了。
說是猝死的。
可是,當(dāng)留兒看到自家四伯周身所環(huán)繞的黑氣時,明顯知道是那東西給害得。
沁兒和豆兒都哭得不能自已,周氏更是在得知這個噩耗的時候猶如晴天霹靂,當(dāng)場就給直接暈死了過去。
張氏雖然嫌棄,可是還是下意識就去扶住了她。
徐寡婦卻是勾了勾唇角。
留兒眼眶通紅,眼睛更是死死的盯著徐寡婦,伸手指著她就道:“是她!”
她這話就猶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別人可能還不完全信。
可,張氏卻是信這些的,畢竟仔細(xì)想想,確實是眼前的這個狐貍精住到他們老拾家來,他們家就開始霉運不斷的。
今天不是這個出事,明天就是那個出事。
她今天早上拿著菜刀割菜的時候差點就將自己的手給砍到了。
著實是嚇得她不輕,孩子他爹也說,最近挖沙機總是壞,而且他們昨天挖沙子的時候竟是還挖到了一窩蛇。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啪——”
“滾去上學(xué),小小年紀(jì)就開始學(xué)會了你媽的那套無事生非,老子真想掐死你——”拾寶海氣得當(dāng)即就甩了留兒一個耳光。
留兒直接就被他打倒在地,嘴角更是都給流出了血跡來。
可是,向來都木訥訥的留兒卻是定定的看向了一旁臉色黑沉的黃婆子就道:“奶,我們身上有小姑給的平安符,所以暫時沒事。
可是,沒有平安符的人,一定會死的!”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拾寶海最近很是暴躁,幾乎是一點就著。
所以,他在見到留兒不僅把他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還在這里胡言亂語的時候,當(dāng)即就是用腳去踹地上的留兒。
“爹——”
“住手,住手!二姐她不會說謊!二姐她是不會說謊的!”小雷直接就將書包往暴躁異常的拾寶海身上砸去。
同時,整個人上去就是一把抱住了拾寶海踢著留兒的腿不放。
“夠了!”
黃婆子終于發(fā)飆了。
她看著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老四和暈厥過去的老四媳婦,拿起旁邊的火鉗就朝著徐寡婦給抽了過去。
“你他娘的騷狐貍,老娘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叫你來我們家禍害老娘的兒子,叫你來禍害!”
那火鉗是剛剛燒火到一半的張氏給拿過來的。
上面還紅彤彤的。
而徐寡婦也是猝不及防。
當(dāng)即就被黃婆子拿著那把燒得紅彤彤的火鉗給抽得面色扭曲且拾家院子里頭很快就傳來了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
黃婆子那也是早就練就了一身抽人的好本事,一打一個準(zhǔn)兒而張氏向來也是個潑辣的,見到人徐寡婦想跑。
當(dāng)即就是將周氏往地上一放,一把就將自家的院子門給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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