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河濱路。
當鄴晾將勍小柔和喬霂剛剛送回學校不久,天空忽然就給下起了瓢潑大雨,盡管刮雨器已經是被鄴晾打到最快檔了。
但是,前面的路也很快就再次被這滂沱大雨給遮住了他的視線。
無奈,鄴晾只好將車速降低。
他掃了一眼手腕處的瑞士,這都已經是晚上19:56分了。
鄴晾將車子暫時停到了一旁的臨時停車場內,然后拿起了車上備用的一把黑傘便就給下了車。
嗯,餓了。
難得今天有空閑,鄴晾想了想就往附近的一個菜市場去了。
嗯,打算買些菜做飯。
鄴晾雖然是鄴家長輩們團寵的鄴三少,但是,也因為大哥和二哥的緣故,所以,鄴晾基本上都是不怎么回家的。
再加上,他向來就喜歡親力親為而且還和自家的九爺一般有那么點小潔癖,自然,他所在的那棟別墅也就只有他一個人在住。
平日里,他不是整天泡在特調處忙得腳不沾地就是在忙著自家九爺公司里的大小事務,可謂是分身乏術。
嗯,幾乎也是很難得有現在這樣得空的時候了。
所以,雖然眼下正下著狂風暴雨且期間那冷風還不住的嗖嗖嗖的就在往他的身體里鉆,雨水淅淅瀝瀝的也有不少將他的衣裳都給淋濕了大半。
可是,鄴晾的心情卻是出奇的好。
這不,他正在和一個大媽說著多來點花甲呢。
大媽見到這帥小伙長得這般的玉樹臨風都忍不住多給了他一斤半兩的花甲,嗯,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長得好看還是有優勢在的。
鄴晾伸手接過那明顯就是多給了不少分量的花甲,笑容可掬,“謝謝大姐了,我下次還來您這里買海鮮——”
“誒,好嘞,歡迎下次再來啊——”那大媽也是笑瞇瞇的。
一旁的幾個嬸子們也都忍不住紛紛在開始往鄴晾的方向看去,嗯,長得好看嘛,養眼呀~“小伙砸,要不要來點豆腐呀?嬸子這里的嫩豆腐,米豆腐,都是這菜市場里最新鮮的——”
鄴晾抬眸望去,點點頭,“嗯,好啊——”
“來來來,小伙砸,大姐這里的大白菜,花菜,茄子豆角可都還新鮮著的呢,你也過來看看啊。
給你算便宜些?”
鄴晾也對著旁邊的這位大嬸點頭微笑,“好啊——”
隔壁的大爺也忍不住了,“小伙砸,要不再來條魚?咱家的魚可是這附近幾個菜市場內最新鮮,肉質最嫩的!”
鄴晾也點頭,“來條吧——”
那大爺可樂壞了。
“吶——要哪條?是福壽魚還是大頭魚啊?”
鄴晾往那魚缸里給看了一眼,然后也不知道是給忽然想到了什么竟是下意識唇角微揚,“那就來一條鯽魚吧。”
大爺呵呵一笑,“小伙砸你可真是有眼光啊,咱家的鯽魚可是這附近幾個菜市場里都及不上的大個頭呢!”
鄴晾笑而不語。
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并不奇怪的。
轉了一圈,臨到出菜市場的時候鄴晾的手上已然是提著一大堆的蔬菜海鮮魚肉了且當他離開之后,那菜市場都還紛紛傳來那賣菜大嬸們的嬉笑聲。
說他人長得好看還不講價,就喜歡這樣的小伙砸。
下回再來,她還多給稱的。
巴拉巴拉。
可見,鄴晾還真是老少通吃。
挺受人歡迎的。
末了,在路過一家咖啡廳的門口時,鄴晾卻是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拾笙。
彼時,拾笙正穿著一身校服,頭發有些淋濕,眼神放空,似乎是在發呆,她就那么蹲在了這家咖啡廳的門口。
想來,應該是在避雨。
“傅笙?”
拾笙起初并沒有反應過來,是等人鄴晾連續喊了好幾聲,這才抬眸望向了眼前的人。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身形提拔,眉目俊雅,面龐精致清雋,笑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很暖,然,他那細長的眼角在不介意間斜斜上吊的時候卻又能給人一種痞氣十足的邪氣之感,可,這么突兀的兩種氣場在他的身上卻是能夠完美融合,不但沒有顯得不倫不類反倒是會讓人眼前一亮。
嗯,其實鄴晾長得很驚艷,或許說一個男人長得驚艷有點貶義詞,但,他卻也并不顯得女氣還很man。
是那種能叫路人甲乙丙都頻頻回頭觀望的那種,殺傷力也是很強的。
這不,已經是有不少在咖啡廳里喝咖啡的女生們都紛紛在那拿著手機拍人鄴晾的照片了。
是鄴晾?
拾笙愣了一下,彼時才看到鄴晾的身上頭發和肩頭都些許淋濕,剛想開口。
“傅笙,沒帶傘嗎?”
她點頭。
“那你吃飯了嗎?”
“沒有。”
“不介意的話去我家吧,正好我今天買了這么多的菜,還正發愁呢,我一個人可吃不完——”
鄴晾笑笑道。
拾笙想了想,然后點頭。
“那快過來,我車子就停旁邊——”
“嗯——”
然,也是因為拾笙蹲了太久的緣故,所以,當她猛然起身差點就給往前栽了過去,好在是一只修長的手掌及時就給扶助了她。
嗯,鄴晾像是知道她會栽倒一般,早就是騰出了一只手來。
“謝謝——”
“走吧。”
鄴晾的車子確實是停得不遠,這不,兩人才走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便就到了,鄴晾給拾笙拉了門。
拾笙坐了進去,還是禮貌道謝。
“不用這么客氣——”
關上車門,鄴晾也很快就坐在了駕駛座上。
“聽歌還是聽廣播?”他問。
拾笙想了想,“聽歌吧。”
“好——”
熟悉的音律響起,車內播放的是當下火遍大江南北的六月的雨,“一場雨,把我困在這里,你冷漠的表情,會讓我傷心——
六月的雨,就是無情的你,伴隨著點點滴滴,痛擊我心,HO~我不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拾笙一邊聽著車內抒情歌曲,一邊把頭扭向了窗外,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春雨,緊擰著的眉頭這才慢慢舒緩了些。
嗯,拾笙的心情不是很好。
事實上,自打她媽王清荷跟了阮溫軍之后,拾笙幾乎就沒有再笑過了。
每天也都不愿意回那個家。
因為每次回去都是一陣雞飛狗跳和永無止境的爭吵,她其實很費解,她看的出來自個的媽對阮溫軍沒有多少感情。
可是,哪怕如此,兩人仍舊是要綁在一起,到底是為什么?
或許,王清荷能騙得了自己是因為阮溫軍死活都不肯放手,但是,她看得出來,倘若自個媽真的要離婚,哪怕阮溫軍再怎么不同意,都不行。
毫不自知的輕嘆一聲。
“第五次了。”
拾笙下意識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鄴晾,鄴晾笑了笑,“你這都已經是嘆了五次氣了,是公司有什么事情嗎?
你可以和我說說——”
“沒有,不好意思是我自己的問題。”
嗯,拾笙怎么可能還麻煩人鄴晾,畢竟她之所以可以提前簽約那家經紀公司可都是因為人鄴晾的原因。
見拾笙并不想多說什么,鄴晾也就是笑了下便就將車停好。
這才又給走到了后備箱將菜都給一一拿了出來,拾笙趕緊撐著一把傘走了過來,“我來拿一點吧。”
“不用——”
話落,鄴晾直接就接過了拾笙手中的傘,撐著兩人一起很快就來到了他所在的這棟別墅。
摸索著鑰匙鄴晾將鐵院門打開。
這才又帶著拾笙一起去開了大廳里的門將燈都給一一點亮,他先放下了手中的菜去給拾笙和自己拿了兩條毛巾。
“給,先擦一下吧。
要不你還是先去到二樓給沖個熱水澡吧,我先去拿兩件衣服給你暫時穿一穿或者是你等下,我先出去給你買套睡衣?”
嗯,因為拾笙的衣裳和頭發幾乎都濕透了,而鄴晾家距離剛剛那菜市也不是很遠的緣故,所以哪怕是兩人都在車里呆了一會兒衣服仍舊都是半濕透的。
“不用了,我坐會兒就走——”
鄴晾有些無奈,“那我去給你拿吹風機吧。”
“麻煩了。”
吹風機在二樓。
嗯,因為鄴晾是睡二樓的,自然,他平時的一些經常會用到的東西就都是放在了二樓臥房里。
拾笙這才下意識就給打量起來鄴晾的家來,大廳里很是干凈整潔,一條S形的樓梯蜿蜒著直接連通著二樓階梯處,非常顯眼也非常的奢華,因為不止是樓梯上都覆蓋著一層紅色的地毯,一樓到二樓的家具擺設風格也是偏歐美式的,尤其頭頂的那盞吊燈很是漂亮。
“給,先把頭發吹干吧,不要弄感冒了,我現在就去做飯——”鄴晾很快就從二樓下來了,嗯,因著拾笙不愿意沖個澡再休息一下等飯吃的緣故。
所以,他只能是先去做飯了。
嗯,其實有點小潔癖的鄴晾是想先去沖個熱水澡再做飯的,畢竟,享受美食之前得先將自己拾掇干凈才能更好的享受生活不是。
不過,既然人小姑娘有所顧忌。
他也只能笑笑了。
“謝謝。”
拾笙伸手接過吹風機道謝。
“冰箱里有水果,酸奶那些,你吹完頭發后自己去拿,我就先去廚房了——”鄴晾提起地上的菜囑咐了拾笙一翻后就一頭扎進了廚房。
嗯,他的手藝也不錯且動作挺利索的,因為,拾笙并沒有感覺自己等了很久,鄴晾就已經是炒好了好幾個小菜了。
彼時,他正圍著一個圍裙笑看著走進來的打算幫忙的拾笙,“我記得,你好像和你小姑一樣,也喜歡吃鯽魚的對吧?”
拾笙楞了一下。
好像,她喜歡吃什么,就連是她媽王清荷都不知道的。
她點點頭,“嗯。”
鄴晾又笑了,“你的話真的是越來越少了,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他一邊池著手上的鯽魚,一邊就道。
拾笙難得的回答了一句,“是我小姑說的嗎?”
鄴晾看了她一眼,“你可真聰明,可不就是那傲嬌的小丫頭說的,對了,想吃紅燒鯽魚還是喝鯽魚湯?”
“紅燒鯽魚的吧。”
“嗯,再等一下菜就都好了——”
拾笙點頭。
然后就又不說話了。
鄴晾有些頭疼了。
這小丫頭比之前兩年的時候更加的沉默寡言了,扭頭,他看著一聲不吭的拾笙,想了想就道:“傅笙,幫我洗下大白菜吧——”
“好——”
拾笙點頭。
“叮咚——叮咚——”
彼時,庭院處就給傳來了一聲聲的門鈴聲,拾笙抬眸看向了在一旁忙活著的男人就道:“鄴晾,好像是有人在按門鈴,我去開門吧!”
她放下剛剛拿起的大白菜就要準備走出去開門,鄴晾卻是趕緊就將人給攔了下來,“你洗大白菜,外面還在下雨,我去。”
話落,鄴晾趕緊打開水龍頭洗洗手,然后就是拿了一塊干凈的抹布給擦了擦手后便就是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看著鄴晾一陣風似得從自己的身旁走過,拾笙下意識就給抬眸看向了他那修長挺拔的身影,微抿薄唇。
眸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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