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陽臺晾曬衣服的陳媽順著羅靖遠的眼光看到搬家車旁邊的顧意琪。
沒想到這個女人要搬進羅家別墅,她在心里即刻敲起了警鐘,她必須將有些真像告訴羅靖遠,不管米晨子之前是否叮囑過她不要說。
陳媽走到羅靖遠身邊道:“羅先生,不管你聽不聽,有些話我還是要說。”
“陳媽,有什么話盡管說。”
“顧夫人喜歡背后捅刀,我希望你警告她,不要對小芭蕉下手,小芭蕉不比晨子,她還小,我怕她沒有承受能力。”
“你說她背后捅刀指的是?”
“那次小姐被綁架,我聽到顧夫人報警,又打電話給綁匪,那意思其實就是讓綁匪撕票,還好小姐命大,不然早就沒在這世上了,只是想到小姐僥幸逃離綁匪,又遭到了顧夫人的質疑與誣陷。”
“這些,你怎么現(xiàn)在才跟我說。”
“小姐不讓,顧夫人打電話的錄音,我現(xiàn)在都有。”陳媽說著掏出手機放了起來。
羅靖遠竟不知,顧意琪還在私下里打過電話給綁匪,難怪她覺得綁匪沒有撕票是因那些綁匪是米米晨子所派之人。
陳媽見羅靖遠總算沒有再為顧意琪說話,便將她懷疑的事都說了出來。
“幾個月前,顧夫人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小姐推的,其實小姐原本沒有機會的,那時候小姐在養(yǎng)老院找了一份工作,你不讓她在那里干,小洪說是因為你想讓她去羅米集團。小姐這才信了小洪的話,跟著他去了羅米集團。”
陳媽見羅靖遠很專注的聽,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反感,這才敢接著往下講。
“然后才發(fā)生小姐推顧夫人的事,我怎么想都覺得很蹊蹺,要說在車禍前,小姐干出那樣的事我信,但車禍后,我就覺得不可信了,車禍后的小姐沒有半點戾氣,待任何人都是和善的。”
“這件事晨子的確做過。”
自打男人婆醫(yī)生跟他說了畸形胎兒的事后,羅靖遠還是忍不住再次去查了米晨子推顧意琪一事。
有人錄了視頻,雖說那天下著大雨,但還是能清楚看出,米晨子確實推了顧意琪一把。
陳媽不再跟他爭辯舊事,只道:“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左右小姐已經(jīng)跟您離婚又搬出去住了,我只是怕小芭蕉受傷,我一個下人,也不懂什么勾心斗角的事,只希望小芭蕉能好好的活著。”
“謝謝你,陳媽。”
陳媽剛道別,剛下樓,在樓梯門口遇到了顧意琪。
顧意琪對著陳媽翻了一個白眼后,臉上溢滿笑容,扭動著腰肢,朝羅靖遠走去。
羅靖遠還在眺目遠望,顧意琪卻從后頭摟住了他。
羅靖遠本能的爭脫開來。
顧意琪心頓時涼了半截,又試圖去樓他。
但羅靖遠再次躲開,已然轉身蹙眉看著顧意琪問:“意琪,我聽說你指使人故意陷害米晨子,讓米晨子失去在養(yǎng)怡的工作,有這么一回事嗎?”
顧意琪臉色大變,連連反問:“你聽誰說的?是不是米晨子?無風不起浪,她丟了工作,怎么能怪到我頭上?”
“你不想承認也可以,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搬走。”
“靖遠,我沒有,真沒有,這只是一個誤會。”
“誤會,那李西荷定婚為什么不請你去,你才是她的同學。”
顧意琪只到此時才明白,原來是李西荷請的米晨子,她原以為是羅靖遠沒有帶她去,很是憤怒,聽羅靖遠這么說心理倒是舒服了一點。
“米晨子是她的員工,李西荷請她,幫她說話,正常得很。”
“好了,夠了,以前見你讀三十六計,以為你用在工作,商戰(zhàn)上,現(xiàn)在看來我完全錯了,你統(tǒng)統(tǒng)都用在了你周圍人身上,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被你擺布著,你是不是以為我心瞎,會永遠瞎下去,晨子車禍以后,你到底做了多少事,難道你心理沒有數(shù)?”
顧意琪內心很是忐忑,他都知道了些什么,他到底知道了多少,還是在框她,但無論如何,她不能再說下去,她岔開了話題。
“靖遠,以前假使我錯了,我改,努力的改,但請你不要趕我走,我們是夫妻本來就該住在一塊。”
羅靖遠沒再提趕顧意琪走的話,從車禍前的米晨子,到現(xiàn)在的顧意琪,他覺得女人大抵就是這個樣子,心里抑制不住的消沉疲累。
現(xiàn)在,他只希望顧意琪能多收斂些,別再整出事來。
三天以后。
燈紅酒綠的酒吧內,一個頭發(fā)染成乳白色,面容俊美,帶有幾分邪氣的男人,扭動著健碩的腰肢,沉浸在聲色中醉生夢死!
他外套里的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卻全然不知。
顧意琪拔打了三次,還是無人接聽,她憤怒的將手機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而手機卻在地板上嘟嘟地響了,有錢就是任性,以前的雜牌手機百般呵護,用了不到一年還是壞了,這諾基亞的著實好用。
“哈嘍,哪位,剛才在跳舞,沒有聽到手機玲聲,抱歉哦。”
“你是朱子錢嗎?”
“正是,美女,你聲音好好聽,有如天籟,另我澎湃!”
這是朱子錢勾搭女人慣用的伎倆,哪怕對方的聲音難聽得像干鴨子,他用的還是這句!
“謝謝,我有事找你。”
顧意琪厭煩地回著,心里罵著米晨子的品味,居然根這種有鬼混在一起。
“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朱子錢陰陽怪氣的語調,聽得顧意琪很不舒服,她冷然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給你錢,你幫我辦事就成。”
“爽快,我喜歡,你說個地兒!”
……
米朵咖啡廳,是杭西市最冷清的一家咖啡廳,里面格調雖好,不過價格死貴,服務也一般。
店老板柳若英不缺錢,她開這咖啡廳純粹就是看看跟她一樣的有錢人,他們到底怎么過生活。
朱子錢趕到時,顧意琪已經(jīng)坐在了角落里。
很少有像朱子錢這樣將頭花染成花白的人,另類得不成樣子的人,進到她的店里來,因而打他一進門,柳若英就注意到了他。
朱子錢不認識顧意琪,顧意琪卻一眼認出他來,他一進門就朝他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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