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林一出門,便看到門口蹲著的許嘉銘,以及旁邊的黛米,兩人一簡單他出來,便立即整裝待發,站了起來。
“你好。”
“你們回去吧。”丁林淡淡的說道,他還真不想摻和這些破事,沒準什么時候就被火燒上身了。
“我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知道,那個視頻……”
“視頻是我拍的。”丁林打斷了許嘉銘的話:“如今我也把它給你了,不知道還有什么問題?”
“你誤會了。”黛米走上前來:“我們并不是在質問你,只是想確認一下,那個視頻的真實性。”
“不用了,視頻的確是我拍的,那上面的人,一個是你爸爸,另外一個,則是程祁臨,我確認無疑。”
許嘉銘看著對方,點了點頭,隨即正準備開頭,對方便嘆了一口氣。
“許嘉銘,我知道你家里發生的那些事,我也很抱歉不能幫助你什么,這份視頻,你可以拿去做證據,我只希望不要提及我。”
“你放心。”許嘉銘笑了笑:“這是肯定的。”
丁林看著許嘉銘跟黛米的樣子,又有一些于心不忍,便將門給徹底拉開了。
“進來吧。”
黛米沒想到對方終于同意了,心中一下子便輕松了不少。
“謝謝。”
丁林一進門便給兩人倒了一杯水,隨即便坐在了一旁,靜靜的看著兩人。
“當時我也是意外,沒想到會拍下這一幕。”
丁林是個斯文人,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帶著方框眼鏡,更給添了幾分書生氣。
跟許嘉銘調查的沒差,他是一名中學老師。
丁林嘆了一口氣,他從小就喜歡拍照,各種各樣的,凡是他見到的東西,都喜歡拍,這也就是他為什么會拍下那些視頻的原因。
可是他又不能讓別人知道,為人師表,居然是一個偷拍狂,傳出去他的形象算是毀了。
這也是他不能讓許嘉銘知道的原因之一。
“當時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是因為事情鬧得很大,而且你也知道,你們許家全軍覆沒,而程祁臨,卻是事業蒸蒸日上,所以就算說出去,又能做什么呢?”
“我知道,就算當時拿出來,恐怕也沒有辦法的。”許嘉銘并不是怨恨,如果說當時有這個視頻,指不定就被程祁臨那邊給刪除了,而能保留到現在,如今成了他跟程祁臨斗爭的砝碼,也算是一件不錯的法寶。
“丁先生,我知道了,謝謝你。”
丁林低下頭,咳嗽了兩聲:“很抱歉,不能為你作證,但是,應該有這個視頻就夠了,鐵證如山,程祁臨跑不了。”
“嗯,謝謝。”
丁林轉過身去,看著窗外,他不想將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去公諸于眾,又不想違背自己的良心,便只有偷偷摸摸的將那個視頻給送過去了。
當年他之所以留下那個視頻,大概,也是因為自己尚存的善心吧。
*
程祁臨的案子,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早在開庭那天,天剛剛亮,各大媒體已經扛著機器在法院在準備就緒,因為比案件是公開審理,故而很多人也等在電腦前等待觀看。
原因在于,對于弱者,他們更傾向,所以,他們對許嘉銘可謂是十分同情,至于程祁臨,有了柳蘭茜的事件之后,大概也覺得,他不太干凈,自然就造成了輿論一邊倒。
上午9點30分,程祁臨出現在法庭,只帶了一個司機跟助手的他,身影顯得有些單薄,但是他卻給人一種龐大的氣勢,高高在上的企業家。
“董事長,剛剛打過電話了,林秘書跟秦律師都聯系不上。”
程祁臨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臉上依舊對著鏡頭笑著。
兩個人都沒來?這就奇怪了。
秦棠沒有理由不出來,林簡更不會,兩個人一起出事的概率也很小。
“再等等吧。”
“好的。”
而很快,許嘉銘也開車到了此處,正巧碰到門外的程祁臨,主動走了過去。
在場的記者們蜂擁而至,不放過任何一場交鋒。
葉呈鋒站在許嘉銘身后,瞥了一眼程祁臨。
“律師沒來?”
程祁臨冷哼一聲:“待會兒就過來了。”
“哦,我以為她見到我這個師傅害怕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何會害怕。”
“好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斜。”許嘉銘語氣里有些嘲諷:“我看,是因為家大業大,有權有勢,便將別人的命不當命吧。”
“嘉銘,你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何苦說話還這么夾槍帶棒呢?”
“我難道有說錯嗎?不然你覺得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哈哈。”程祁臨看著許嘉銘,突然笑了起來,可真是有趣。
“嘉銘,你跟你爸爸,還真不太一樣,甚至跟嘉禾,也都不一樣。”
許嘉銘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眸子中含了刺,越發凌厲逼人。
“嘉銘,我們先進去吧。”黛米走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對對面的兩人視而不見。
“嗯。”許嘉銘點了點頭,隨即便走了進去。
程祁臨的臉色這才嚴肅下來,扭頭看著身邊的助手:“繼續打電話,直到能聯系得上。”
“好的。”
程祁臨隨即也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秦棠靠在窗臺,享受著微風,端著手中的香檳,甚是愜意。
一旁的林簡站在身旁,冷冰冰的臉色有了些許色彩。
“我還真想看看程祁臨的那張臉,會是什么臉色。”
“你總會看到的。”秦棠紅唇勾起。
“所以,你這是決定告訴他你的身份了嗎?”
秦棠眸子中迸發出光芒,笑容更加燦爛
“反正,他也應該知道了,再者,如今知不知道,對我而言,并沒有什么損失。”
“說是這么說,可如果他狗急跳墻呢?”
“那就跳唄。”秦棠攤手:“我正等著他了,如果他不跳倒是讓我有些看不起了。”
“呵呵。”
*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一旁的助手面色十分緊張,皺起眉頭表示他此刻的態度非常著急,他從進來那一刻便一直在聯系秦棠跟林簡,可是兩人都聯系不上,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只覺得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情況似乎不太好。
“還沒聯系上嗎?”
“沒有。”
“讓人去家里看了嗎?”
“都沒有看見人。”
程祁臨眉頭緊鎖,意識到事態有些嚴重,怎么回事?這都幾點了,人還沒有來。
“她有跟你說過什么嗎?”
“沒有。”
程祁臨看了看手表,這個秦棠,到底在搞什么鬼,這不是擺明了坑她嗎?
終于又等了一個鐘頭之后,程祁臨并未收到秦棠要過來的消息。
“這是怎么回事?”
“聽說被告那邊的辯護律師還沒有到場。”
許嘉銘還真沒想到,秦棠沒過來,按理來說,這種時候,秦棠不會掉鏈子啊,而一旁的葉呈鋒跟黛米,皆是一臉淡然,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就奇怪了。
許嘉銘倒不著急,也在那里等了許久,只是后來法官好像聽說了什么,隨即便點了點頭。
緊接著便只見程祁臨一人走了進來。
“看來秦棠是不會來了。”葉呈鋒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只是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準備開庭……
程祁臨走出門,所有的記者便蜂擁而上,紛紛將話筒給舉了上來。
“程董事長,請問您的辯護律師為何沒來?”
“是啊,程董事長,聽說您是自己辯護的,這場審判是不是不太樂觀?”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程董事長您能說說嗎?”
程祁臨被眾人簇擁著,心里甚是煩躁,腦海中已然浮現出剛剛的那一番話。
“這個,便是我方當事人從醫院過分的死亡鑒定報告,而且根據我方拿到的視頻證據顯示,的確是程董事長親自去換了死亡鑒定報告。還有,這是當年建筑物倒塌的照片,這是有媒體在事先調查過的圖片,都是由季總裁親自去國外所獲得的證據。”
程祁臨好不容易走進車里,真是頭大。
“所以,事實就是,被告在那天,先是讓陳邵寧將許董事長給引過去,隨后便將他給推入樓下,然后又很快讓人開走了你事先在底下準備的大理石,然后你還安排了人在側方加大水流量,用了水泵,才使得本來就要傾倒的建筑物倒塌,隨后為了脫罪,更是將責任全部推給了別人。”
程祁臨靠在了座椅上,哈哈大笑了起來。
還真是有趣啊。
這些人。
這些該死的人,都這么多年了,還抓著他不放,一心想置他于死地。
那就這樣吧,就這樣吧,他倒要看看,有了這些證據又能怎么樣,查出了證據又能如何。
只要他一天沒有承認,這些證據就做不得數!
“董事長。”司機小心翼翼的問著,一下子沒有了方向。
“回公司。”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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