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于以往嚴肅拘謹的形象,今晚的薛燦銘,穿著一件深色衛衣,外搭一件黑色外套,渾身散發著青春與活力。
“不晚,剛開始。”蔣夢擇習慣性地看了子漫一眼。
“人挺多的。”薛燦銘揮了揮手中的禮物,“給你。”
蔣夢擇接過禮物,拍拍他肩膀,“坐吧。”
他特地把薛燦銘往子漫方向帶去。
那天發朋友圈,薛燦銘在下面評論了:我來湊熱鬧哦?
蔣夢擇盯著這條評論許久,發現自己的小心思可不止一條。
一方面,他希望通過這次活動去試探薛秦二人的關系;另一方面,他又擔心,這場Party會成為秦子漫離他而去的導火索。
他應該相信秦子漫,對吧?于是他回復:來吧。
——
薛燦銘的到來引起一陣騷動,因為在場認識他的人,不止一個。
佳瑤納悶道,“薛助理怎么來了?”
“怎么回事?”孝真看向董俊源,后者無辜地搖頭,“這真不是我干的!”
張岐惠對上子漫茫然的表情,搖頭聳了聳肩:這也不是我干的。
看著款款而來的薛燦銘,子漫的腳一張一合,猶豫至極,最后索性弓腰起身,“我去個洗手間。”
緊緊張張、鬼鬼祟祟的,生怕讓他發現。
蔣夢擇看著匆忙逃走的秦子漫,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
臺上的人連唱五首歌后下臺休息,輪到殷殷的同學接力。殷殷一向熱情,高舉演唱會時買的星星燈牌,“大希!大希!”
大希是個微胖的男生,看起來靦腆,但站到臺上又散發著自信的魅力。
“風吹涼,一杯茶,夕陽跑贏了白馬,回頭看,雪染白,長頭發……”
一如原曲開頭清唱,頓時驚艷了全場。
大希的聲音偏女性化,歌聲婉轉纏綿,唱起來更有古道西風瘦馬的味道,粗糙外形和柔美嗓音制造出巨大的反差感,全場一個個都聽入迷了。
殷殷向來都不吝嗇贊美,“大希好棒!”
手抓起兩支滿串著雞翅的叉子,張岐惠禮貌地打招呼,“薛助理,你好!居然能在這里碰到你呀?”
“Hi,薛助理!”佳瑤跟著張岐惠打招呼。
張岐惠的笑容難免有些僵硬,她一直都和薛燦銘說不知道秦子漫的去處,待會他見到她會作何感想?
“你也認識他?”薛燦銘指了指蔣夢擇。
這時候只能拿蔣老板當擋箭牌了,“對啊!薛助理你也認識他呢?”
“以前是同學。”
“哦原來是這樣!”張岐惠和佳瑤慢慢退出聊天,“不妨礙你燒烤了,拜拜!”
董俊源了解他,走過去問,“你是不是看了蔣夢擇的票圈?”
“譚孝真在這里,秦子漫呢?”
這靈敏性,董俊源倒抽一口涼氣,“你想干什么?”
薛燦銘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秦子漫果然在這,“譚孝真不讓你告訴我的吧?”
“……”董俊源投去一個眼神,妻管嚴你又不是不知道!
“人家有男朋友了。”
薛燦銘表情微變,語氣變得冰冷,“什么時候的事?”
董俊源咽了口口水,“我也是剛知道。”
“剛知道?”薛燦銘有些惱火,“你早點告訴我,她就不會被人搶走了!”
“我去,你以前鳥都不鳥人家的!”
“我改變主意了。”
看他蠢蠢欲動的樣子,董俊源又說,“蔣夢擇是她男朋友。”
“秦子漫一直在這里?”
董俊源:“……”
薛燦銘更惱火了,惱火中還有些郁悶,自己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之前來的時候根本沒發現她在,現在倒好,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董俊源本想提醒他,這里是蔣夢擇的場子,讓他別再惦記秦子漫,結果薛燦銘好像無所謂似的。
“他們怎么一起的?”
董俊源挑眉,“我怎么知道?”
談話間,子漫從里屋走出來,四處張望,自以為躲過一劫,松了口氣,一屁股栽到椅子上那刻,薛燦銘似笑非笑的面容竟就在斜前方。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皺起面容,別過身去,祈禱著對方沒看到自己。
子漫心神不寧地又偷偷瞄去,薛燦銘正以高速朝她走去,她哭喪著臉,再次離開座位。
海邊小屋側邊的外墻上有一排水龍頭,子漫站在鏡子前,清水撫臉,一遍又一遍。水是如此的冷冽,卻又因臉上不斷傳來的溫熱而變得不那么寒冷。
鏡中人神色慌張,眉頭微皺,子漫再次平復心情,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差點一頭扎進某個人的懷抱中,她嚇得連忙后退幾步。
來人第一句話:“你真難找。”
被擋住去路,子漫咬唇,“你怎么會來?”
薛燦銘這次底氣足得很,“蔣夢擇請我來的,我們都是高中同學。”
“哦。”子漫敷衍地應了聲,越過他想離開,卻被他一把拉回去,她忍不住吼道,“你想干什么?”
薛燦銘沒料到她反應如此大,有些驚訝但未松手。盡管她多次拒自己于門外,但他還是不放棄,厚著臉皮和她糾纏。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對峙著,呼吸緊促。
“你沒有用我送你的口紅。”
子漫驚詫,“那盒東西是你寄來的?”
薛燦銘緊抓她手臂不放,“我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里……”
子漫不想和他有過多的廢話,“你現在知道了,我要把那快遞還給你。”說著甩開他手,把背影留給他。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是多么地想念她,她卻冷漠至極,委屈、惱怒、煩躁一瞬間爆發,通通只能化作那無力的三個字。
“秦子漫!”
子漫直接被吼住了,背脊僵硬地對著他,“我有男朋友了,不要再找我了,那天我說得不夠清楚嗎?”
“不要和他在一起,來我身邊。”
子漫愣住,疑惑感隨即襲來,因為薛燦銘用的是幾近哀求的口吻,溫柔至極。
她無視掉他略帶憂傷的眼神,始終保持清醒,“我喜歡蔣夢擇。”
一字一句,毫不含糊。
薛燦銘說,“別再自欺欺人了。”
子漫臉上的水珠都快干了,“我怎么自欺欺人了?”
難道你比我更清楚我自己的感受嗎?
薛燦銘軟下心來,“再給我次機會。”
雖然薛燦銘就在眼前,但子漫清楚得很,自己滿腦子都是姓蔣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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