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這段時間沒有去京大,也沒有去陸臣他們的公司,更沒有去夏氏,但是夏涼很忙,忙到平時祁寒回來都看不見夏涼。
祁寒知道夏涼和顧易在做著什么事情,但是夏涼一點和他說的意思都沒有,他也就不敢問了,就現(xiàn)在這種情況,夏涼有事情做其實還好,知道報復(fù)也還好,最起碼這般的忙碌和報復(fù)心沖少了夏涼的痛苦。
祁寒到底還是讓李哲找了一個保姆,實在是他也沒有看孩子的經(jīng)驗,但是也不能不管,祁寒太了解夏涼了,現(xiàn)在她是覺得這個孩子和孩子他爸是害死葉晴的罪魁禍?zhǔn)祝牵鹊剿械氖虑檫^去之后,她還是會好好安排這個孩子的,畢竟這個孩子是葉晴拼了命生下來的。
所以,在這段期間,他就要負(fù)責(zé)讓孩子好好的活著還不能出現(xiàn)在夏涼的面前,對此,祁寒也是聽為難的,到最后,祁寒不得已跟夏涼說了一聲,便將孩子送到了他外公外婆那邊,反正兩個老人也是無聊,養(yǎng)個孩子玩也是挺有趣的,又有保姆在,平時也累不著他們,孩子還有人看了,兩全其美。
處理了孩子,祁寒也有更多的時間看著夏涼了,夏涼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才是他最擔(dān)心的。
而這個時候,孟家和譚家的訂婚時間也徹底定下來了,下個月八號,距離那天也就兩個多星期了。
祁寒將這則消息遞給夏涼的時候,夏涼看起來并不吃驚,想來她也是知道了,看著夏涼漠然的表情,祁寒不由得想起當(dāng)年他跟夏涼第一次碰見譚紹和葉晴在一起的時候,夏涼反對的模樣,還有葉晴堅定的樣子,似乎誰也說服不了誰,而如今,葉晴用自己的死來證明了當(dāng)年的錯誤。
誰也沒有想到,只是初戀而已,到最后竟然糾纏了葉晴的一輩子了。
“涼涼,你過來,咱們談一談吧。”祁寒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在廚房里的夏涼,開口說道。
夏涼走出來:“祁寒,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說完,夏涼就回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
祁寒嘆了一口氣,給方子軒撥了個電話,那邊接通,祁寒剛要說話,想到夏涼可能會聽見,便朝著廚房去了。
站在廚房里,祁寒對著方子軒說道:“最近……”
祁寒剛說了兩個字,話音就沒有了,目光停在垃圾桶里面,彎下腰,將里面的藥瓶拿出來,一個是白色透明的藥瓶,上面的瓶蓋是藍(lán)色的,醫(yī)院里面的那種藍(lán)色。
平時家務(wù)都是祁寒做,所以,他對家里有什么沒有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個東西他在顧易那里見到過,顧易的車?yán)铮铮诖锒加校锩媸撬幤岸螘r間坐顧易的車的時候還問過顧易,顧易只說是治消化的藥,他當(dāng)時也就沒有在意,畢竟他對顧易沒有什么好奇的地方。
只是,既然是消化之類的藥,夏涼為什么要吃,她今天晚上還是被他強(qiáng)逼著吃了兩口飯,根本用不知道消化,可是,若不是消化之類的藥,顧易為什么要撒謊?
主要是,這個藥為什么會在夏涼這里?
不對,應(yīng)該是,夏涼為什么要吃藥,要偷偷吃藥?
祁寒心里疑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似乎是一直被他忽視的東西。
“喂?祁哥?你還在嗎?”
祁寒回過神來,將藥瓶拿起來,對著方子軒問道:“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出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電話那頭的方子軒一愣,看了一眼纏著他的方子白,說道:“行,我這就出去。”
方子白看著方子軒拿著衣服就要出去,急忙跟了上去:“哥,你答應(yīng)我的今天帶我去吃飯,你這也太說話不算話了。”
方子軒打開車門,看著方子白扒著他的車,一副要碰瓷的模樣,一臉無奈,拿著手機(jī)晃了晃,說道:“你剛剛也聽見了,你祁哥找我有事,你回去,明天我再帶你去吃飯,要不我給你錢,你自己去吃。”
方子白不樂意了,直接坐上了車:“我還是你親弟弟嗎?你知道讓祁寒哥給你當(dāng)親哥去吧,我缺你這點錢?我不管,今天你就得帶我去吃飯,你昨天就已經(jīng)說好了的,為了這頓飯我連同學(xué)喊我去打游戲都沒去。”
方子軒頭疼的看著方子白,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也跟我去吧,要是時間不長,說完了我再帶你去吃飯,要是時間長你自己就先回來,別胡鬧,行嗎?”
方子白立刻點頭,頗為委屈的說道:“祁寒哥那里我哪敢多說一句話啊。”
方子軒想了想也是,京城的這群小一輩的對祁寒都挺害怕的,于是放心了,也不耽誤時間了,這個時間祁寒給他打電話還把他約出去想來也是著急的是,趕緊帶著方子白朝著他和祁寒約定的地方去了。
方子軒和方子白到的時候,就看見祁寒在路邊上等著他們,黑夜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方子軒停下車,方子軒對著方子白說道:“你坐后面去。”
方子白瞪了一眼方子軒,立刻下了車,笑著對著祁寒說道:“祁寒哥,你坐前面。”
祁寒點點頭,坐了上去,方子白也感覺到挺冷的,趕緊打開后面的車門,坐到后面去了。
祁寒沒工夫看方子白,對著方子軒說道:“你這邊有認(rèn)識的藥劑科的大夫,專家級的。”
方子軒想了想,還真是讓他想出來一個人,點頭,說道:“還真有,怎么了?”
祁寒心下發(fā)沉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藥瓶,對著方子軒說道:“我想要看看這是什么藥。”
方子軒點點頭,拿起電話,對著祁寒說道:“我問問他,看看他現(xiàn)在在哪?著急嗎?”
祁寒點頭:“嗯。”
方子軒見此,正要撥電話,坐在后面的方子白湊了上來,盯著祁寒手中的藥瓶,驚訝的說了一句:“咦,這不是顧易經(jīng)常給夏涼吃的藥嗎?”
嗯?
祁寒和方子軒紛紛扭過頭,朝著方子白看過去。
被這么兩個哥看著,方子白還真是有些發(fā)憷,頭皮發(fā)麻的指著祁寒手里的小瓶子,詳細(xì)的說了一下:“那個,就是,我記得我看到過兩次顧易給夏涼拿藥吃,就是這樣的小瓶子。”
祁寒將瓶子遞給方子白,再次確認(rèn)道:“你確定是這個?”
方子白是確定的,但是,又擔(dān)心自己弄錯了,尤其是看著祁寒的臉色好像還不太好,所以,拿過來又仔細(xì)的看了一下,點點頭:“應(yīng)該就是這個,很像。”
“嫂……夏涼病了?”方子軒看向祁寒,問道。
祁寒不知道夏涼病了,不對,他壓根不知道夏涼有病,他現(xiàn)在能確認(rèn),這個要就是給夏涼吃的,只是,能夠讓顧易天天帶著,到處都帶著的藥……
祁寒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看著祁寒的樣子,方子軒立刻說道:“我先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問他現(xiàn)在在哪,我們趕緊過去。”
見祁寒點頭,方子軒這才下車,打電話去了。
祁寒看向方子白,問道:“你什么時候看見顧易給涼涼吃藥的,當(dāng)時涼涼有什么癥狀,比如發(fā)燒,感冒之類的,或者胃口,肚子不舒服之類的。”
方子白想到那兩次顧易給夏涼吃藥的情景,再看看一臉擔(dān)憂緊張的祁寒,猶豫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和祁寒說這件事情。
正在方子白為難的時候,方子軒進(jìn)來了,對著祁寒說道:“祁哥,我剛剛問了,我朋友現(xiàn)在就在軍區(qū)醫(yī)院,他今天值班,我們直接過去就好了。”
見祁寒點頭,方子軒踩著油門走了,這次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雖然祁寒什么都沒有說,但是,方子軒看出來了,現(xiàn)在祁寒恐怕煎熬著呢。
事關(guān)夏涼,他也不敢耽擱,只是,夏涼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怎么還瞞著祁寒呢?
方子軒有些想不明白,余光掃了一眼祁寒,他覺得,如果只是感冒發(fā)燒的小病夏涼應(yīng)該沒有理由瞞著祁寒的,當(dāng)然,雖然這樣想,但是,方子軒這個時候也不能這樣和祁寒說,算了,還是趕快開車吧。
三個人一路飛馳在路上,原本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的讓方子軒縮短了二十分鐘,停下車,方子白看著軍區(qū)醫(yī)院四個大字,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祁寒,他有預(yù)感,今天這個結(jié)果恐怕不是祁寒想要聽到的。
方子軒是來過他朋友這里的,所以,也是認(rèn)識路的,帶著祁寒和方子白兩個人就過去了。
方子軒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硪粋年輕的男人的聲音:“請進(jìn)。”
方子軒推開門,三個人就進(jìn)去了。
他們進(jìn)去的時候男人正在看著東西,見是方子軒立刻笑著站起來:“你這小子怎么想起來上我這來了。”
說著男人看向方子軒身邊的兩個人,方子白他是認(rèn)識的,方子軒的弟弟,另外一個男人他不認(rèn)識,但是看男人的穿著和氣勢,恐怕也不是普通人。
方子軒立刻給他們介紹道:“祁哥,這就是我同學(xué),你叫他老姜就行。”
說完,對著老姜說道:“老姜這就是我常跟你說的祁哥,我發(fā)小,這次過來就事祁哥有點事情要找你。”
老姜一笑:“能幫上忙的,我肯定幫。”
祁寒對著老姜微微一笑,然后拿出那個藥瓶,對著老姜問道:“這次過來,主要是想要讓你看看這個藥瓶里裝的是什么藥,里面的藥已經(jīng)沒有了,這有個空瓶,不過里面還有一點藥沫,你看還能看出來是什么藥嗎?”
老姜接過祁寒手里的藥瓶,一愣,隨口說道:“這個藥瓶是我們醫(yī)院里專門研制的一種藥的藥瓶,這個藥瓶我是認(rèn)識的,肯定是我們醫(yī)院出的,就是不知道里面的藥是不是原本的藥,我要檢測一下,你們在這里等等,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聽老姜這么一說,祁寒和方子軒兩個人點點頭,祁寒客氣的說道:“麻煩了。”
老姜一笑,豪爽的道:“小事兒,先坐著等會兒。”
說著,老姜就出去了。
祁寒略顯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方子軒還是第一次看見祁寒如此情緒外漏的模樣,知道祁寒緊張,方子軒便給祁寒倒了杯水,遞過去:“祁哥,喝點水吧。”
祁寒接過來,點點頭,但是,也只是拿著也沒有喝。
方子軒見此也就不再說話了。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老姜就回來了,手里還拿著那個藥瓶,祁寒三人立刻站起來,祁寒定了定情緒,問道:“怎么樣,是什么藥?”
老姜開口說道:“就是瓶子原裝的藥,是一種幾年前研制出來的一種鎮(zhèn)定作用的藥。”
“什么意思?老姜,你就說得什么病要吃這種藥吧。”方子軒也是有些著急,替祁寒著急。
“精神之類的病情。”
砰……
祁寒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水灑了一地。
方子軒也是一臉震驚的模樣,倒是方子白之前多少有些猜測,這個時候也只是確定了而已,只是還是皺起了眉頭,畢竟,這個病情和夏涼怎么也沒有辦法聯(lián)系到一起。
老姜看著三個人的樣子,尤其是祁寒的樣子,就知道這里面肯定也是有些事情的,急忙安撫道:“你們也先別著急,這個藥只有我們醫(yī)院才有,而且,這種藥是只有幾個醫(yī)生才有權(quán)利開的,心理醫(yī)生這方面也只有沈林有這種權(quán)利,要不這樣,你們跟我過去,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寒回過神來,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緊握成拳頭,點點頭:“嗯。”
幾個人上了頂層,老姜一邊走一邊說:“這有可能涉及到病人隱私方面,也不知道沈醫(yī)生會不會告訴你們,你們提前有一個準(zhǔn)備。”
老姜其他的沒有問,只是叮囑了一句,很快幾個人就到了沈林的辦公室。
和下面的地方不一樣,這里老姜刷了好幾次卡才進(jìn)來的,到了門口,老姜停下來,敲了敲門。
隨即里面?zhèn)鱽硪粋男人的聲音:“請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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