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傅小寶如約去相親。
她走之前周亭亭專門從美國打來電話囑咐她。
“我之前給你買的那件藍(lán)色裙子你穿上,還有,好好化化妝,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再出發(fā)。還有,要優(yōu)雅一些,有個女孩子樣,吃飯的時候不要吃太多,不要大口吃東西,盡量淑女一些…。。”
“好了奶奶。”傅小寶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寒冬臘月的天氣,您讓我穿裙子是想讓我凍死么?”
“你出門就坐車,吃飯的地方也有暖氣,回來的時候讓你二叔專門去接你,怎么能凍的著你?”
“那也不行,什么樣的天氣就穿什么樣的衣服,我可不想美麗凍人!”傅小寶趕緊岔開話題,“奶奶,你要不要和小嬸嬸說幾句話?”
“要的要的!你把電話給她。”
成功將這個燙手山芋甩了出去,傅小寶歡快的沖到正在吃飯的言歡身邊,把手機(jī)遞給了她。
“二叔,你送送我。”傅小寶看了一眼正在慢條斯理喝粥的傅之行,“外面在下雪。”
“家里有司機(jī)。”傅之行看了一眼言歡,見她還在和周亭亭說話,便將倒好的橙汁端過去,親自喂給她喝。
言歡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抬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后繼續(xù)和周亭亭打電話。
傅小寶:“……。。”
一大早被撒狗糧,她默默轉(zhuǎn)身,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外走。
出了門,便見冰天雪地里站著一個人,那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身上落了一層雪。
傅小寶在他幾步遠(yuǎn)的距離停下,“大東哥,你怎么來了?”
季唯東沖她笑了笑,眸色清亮,“不是說要去相親嗎?我送你過去。”
“你……。特意過來就是為了送我去相親?”
“嗯。”季唯東走過去很自然的牽上她的手,就像之前無數(shù)那樣,態(tài)度親切又自然,好似之前發(fā)生在他們之間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全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牽著她的手走到車邊,季唯東為她打開了車門。
傅小寶看了他一眼,他還是和昨天一樣只穿了一件呢制大衣,款式和牌子和昨天那件一樣,只不過換了下顏色,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內(nèi)里只搭了一件白色襯衫,領(lǐng)口沒系,露著精致漂亮的鎖骨。
以前傅小寶最喜歡他身上的部位就是鎖骨,她覺的這個男人的鎖骨長的過分漂亮,每次只要他露出鎖骨,傅小寶都有一種沖動,想要過去親一親,此時,雖然心境與之前大不相同,但原始的欲望卻一如既往,傅小寶微微偏過頭去,有些不太自然上了車。
身后季唯東的眼眸一深,嘴角微微挑了挑。
上了車,傅小寶問他:“怎么穿這么少?這幾天是最冷的時候。”
季唯東啟動車子,“只有你們這種小女生才會覺的冷,我一個大男人怕什么。”
“昨天不是感冒了嗎?看來也不是什么鋼筋鐵骨,還是挺柔弱的。”
季唯東:“………。”
“其實你年紀(jì)也大了,不像以前年輕的時候那么能抗了,現(xiàn)在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畢竟和年輕人沒法比了。”
季唯東:“祖宗,我今年二十八,剛過了生日兩個月。”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你馬上就要三十了,想一想你比我大十歲呢。”傅小寶盯著他的后腦勺,“你和我二叔差不多大,我叫你一聲叔也不為過。”
“別,還是叫哥吧。”季唯東趕緊道,叫叔他倆這不就是差了輩分了嗎?
“那你就比我二叔矮一輩了。”傅小寶道:“咱倆就同輩了,要是這樣論,你不得也叫我二叔一聲叔叔了?”
季唯東心想,這一聲二叔早晚都得叫的,我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
她要真叫他叔叔,他們還咋談戀愛?
“我車上有牛奶和蛋糕,你要吃嗎?”季唯東迅速轉(zhuǎn)移話題。
“我早上吃過了。”
“哦。”
之后,兩人沒再說話,氣氛有些沉寂與尷尬。
車子又開了一會,傅小寶朝窗外看了看,道:“到前面那個路口你把我放下就行。”
“前面那個路口還沒到你約會的地方吧?”季唯東道:“怎么,你有事嗎?”
傅小寶道:“我走著過去就行了,畢竟第一次約會,你送我過去如果讓藍(lán)宇看到了感覺不太好。”
季唯東:“………。”
心頭像是被扎了成千上萬個密密麻麻的針眼,季唯東感覺到窒息一般的疼痛,但他卻沒有立場再說什么。
“好。”壓著嗓子說了一個字,季唯東便不再繼續(xù)說話,專心開自己的車。
傅小寶玩了一會手機(jī),一個抬頭,與后視鏡里男人的視線撞上。
他頭上的落雪進(jìn)了車以后已經(jīng)融化,將他額前的頭發(fā)打濕,有幾縷頭發(fā)掉落下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在外面站的太久,他的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白,唇色也很淡,一雙桃花眼里也沒了往日里帶笑的溫度,此時看來,他的容顏頗為冷峻,傅小寶的視線與他對視一瞬,便迅速錯開。
“前面就到了,你把車停到路邊吧。”
季唯東捏緊方向盤,指尖微微泛白,但他還是依著傅小寶,將車停到了路邊。
傅小寶拿上自己的包,踩著自己的高跟鞋下了車。
只是優(yōu)雅的風(fēng)度沒能維持多久,她剛下車沒走幾步,整個人就摔了個大馬趴。
傅小寶這是人生中第二次穿高跟鞋,第一次穿的時候是在去年季唯東生日的時候,那次她是特意穿給他看的。今天因為下了雪,地上的積雪環(huán)衛(wèi)工人還沒打掃干凈,路上本就濕滑,傅小寶又駕馭不了這雙高跟鞋,她不摔倒才怪。
傅小寶趴在地上,默默在心里念叨,丟死人了!
一只大手朝她伸了出來,似是低聲一嘆,他輕聲道:“起來。”
傅小寶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撇了撇嘴,“你故意不走等著看我笑話是不是?”
“不是。”季唯東又是一嘆:“我還沒來得及走,你就摔了。”
傅小寶覺的更丟人了,沒有碰男人的手,她沉著臉從地上爬起來。
今天剛穿的新衣服被弄臟了一大片,她的白圍巾大半部分都被泥水濕透,傅小寶懊惱的蹙緊了眉頭,出師不利啊,這樣還怎么去相親?
“前面有家商場,我?guī)阍偃ベI一身。”季唯東道。
也只有這樣了,不然這樣去見藍(lán)宇也太沒禮貌了。
傅小寶剛走了兩步,身子又要往后仰,季唯東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穿不了就不要逞能,這樣連路都走不了了,何必?”
傅小寶其實已經(jīng)后悔了,但還是嘴硬道:“我出家門的時候走的好好的,誰知道自見了你之后就走不穩(wěn)了,我看是你太晦氣,你就不該送我過來,早知道我讓司機(jī)送我過來了。”
季唯東無奈一笑,眼底劃開一抹溫柔的波光:“是我的錯,那現(xiàn)在…。我背你?”
傅小寶不假思索道:“好!”
說完,她立馬后悔了。
其實這是習(xí)慣使然,以前她和季唯東在一起的時候,她但凡有個什么小病小災(zāi)的,都是季唯東在一邊幫著她,對她來說,季唯東堅實的后背就是她內(nèi)心里最溫暖的港灣,她從來沒有拒絕過。
哪里有人會拒絕溫暖?
在她還在發(fā)愣的功夫,季唯東已經(jīng)彎身將她背到了身上。
季唯東背著她往自己車?yán)镒撸蝗灰惠v車迅速行駛過來,然后一個急剎車停在了他們身邊。
季唯東背著傅小寶迅速往后一退,但還是沒有躲過去,飛濺起來的泥水弄濕了他的褲腳。
那是一輛極其騷包的大紅色超跑,傅小寶心中鄙夷了一把,不知道是哪個傻缺在這種天氣里還要開著超跑出來。
很快,超跑里的人下了車,一身黑色機(jī)車皮衣皮褲,和他的車子一樣騷氣。
傅小寶看向那人,嘴角不覺抽了抽。
得,這傻缺她認(rèn)識,不就是她今天的相親對象藍(lán)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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