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以后不敢隨便發(fā)號施令了。”君明御笑得很燦爛。
看樣子是真的挺爽。
宋知之看著君明御。
她喃喃道,“你哥?”
君明御的笑容在嘴角隱退。
他說,“嗯。”
“所以,錢貫書和你哥,官家大少爺君明瀚暗中來往。”宋知之直白。
君明御看著宋知之,那一刻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不得不說,宋知之很會抓重點。
宋知之若有所思的說道,“是不是可以推斷,葉泰廷的死和官家大少爺也有干系?”
君明御就這么看著宋知之。
宋知之眼眸也看著他,他說,“你哥拉攏商管的目的是什么?”
“你說呢?”君明御反問,也沒必要隱瞞她,“自古以來,商管和官家就是兩個獨立的機構(gòu)存在,我父親早就有把商管納為己有的打算,奈何一直沒辦法達成所愿。一方面商管在炎尚國歷史悠久,有著自己的一方勢力,經(jīng)濟命脈都在商管的手上,如若商管真的反噬,可能會危機整個炎尚國的運作,得不償失。另一方面,商管在民眾的心目中一直地位很高,我父親沒正當(dāng)理由的想要占有商管,那就是在違背民意,到時候失了民心,還可能威脅到他的統(tǒng)治。所以,我父親一直想通過暗地里的方式來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
“意思是你哥是按照你父親的意思在做?”
“大約是,又大約不是。我不是想要隱瞞而是真的不清楚。”君明御說,“你知道我雖若身份是官家三少,但我名不正言不順,我母親不是我父親的正妻,當(dāng)年鬧得沸沸揚揚差點把我父親從歷史的舞臺上拉下來,我母親選擇了自殺,我父親對我一直不待見,但為了人道主義把我留在了身邊。”
當(dāng)年官家統(tǒng)治者被曝光感情的不忠,在一片聲討聲中官家當(dāng)面對全國人民道歉,承認他犯了全世界男人都犯的錯誤。
最后以小三自殺正妻諒解而告一段落。
君明御說,“所以,我父親和我哥在籌劃什么,我基本不太清楚,而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之所以被發(fā)配邊疆也是因為我父親不想我參與政治之中,把我支開就是為了不擋了我哥的寬廣大道。”
宋知之點頭。
“不過我哥和商管暗地來往的事情,其實也不難推斷。這些年官家對商管虎視眈眈,商管也自然發(fā)現(xiàn)了官家的不懷好意,葉泰廷或者錢貫書這么老奸巨猾的人,為了能夠更好地保全自身,暗地里找一個后盾不足為奇。直白一點就是,我哥現(xiàn)在需要商管的支持以得到我父親更大的賞識,最終可以順利繼承我父親的統(tǒng)治,而商管主動巴結(jié)官家,為的就是能夠繼續(xù)在炎尚國有一席之地,兩個最大的機構(gòu)看似獨立的存在卻又暗地合作,普通人都能夠想到這是在共贏,何況他們不是普通人!”
宋知之沒想到君明御會突然給她說這么多。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他們在互相隱藏,誰都看不透誰在想什么,做好自己的那份工作就好。
然而現(xiàn)在卻突然什么都告訴她。
君明御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說,“畢竟我是需要季白間幫助的人,所以我需要主動表明我的誠意。這次回去之后,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好好勸勸季白間。”
宋知之沒有回答他。
君明御當(dāng)然也不會逼迫,他說,“不打擾了,晚上我來接你離開。”
“謝謝。”
君明御就離開了。
似乎也不是一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即使他平時給人的感覺總是慢條斯理,對任何事情都不緩不急。
宋知之看著君明御的背影。
這個男人剛剛把一切說的云淡風(fēng)輕,但事實上應(yīng)該比她想的復(fù)雜太多。
在官家這么多年冠上小三兒子的名聲這么多年,活到現(xiàn)在的地步應(yīng)該不容易。
而他給人的感覺卻一點都不……殘暴。
反而,文質(zhì)彬彬,看腎功能去毫無殺傷力。
終究。
在官家那個復(fù)雜的家庭環(huán)境下,沒有誰會是無害的。
……
深夜。
宋知之跟著王二家的小貨車偷偷離開了荊河村。
王二家的魚塘是宋知之幫他修建的,甚至養(yǎng)魚賺錢的方式都是宋知之幫他想出來的,現(xiàn)在賣魚為生賺了些錢日子過得不錯,對宋知之感激涕零,送她離開為她隱瞞自然是很簡單的事情。
宋知之離開之后。
第二天一早。
君明御看似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送飯去了宋知之的住所。
李晟一直在觀察君明御,看到君明御如此舉動,嘴角冷笑。
看來,宋知之還真的回來了,這女人還真是聰明得很。
她發(fā)信息給葉溫寒,“剛剛看到君明御去了宋知之的住所,帶了早飯過去。”
“你確定?”
“是。”
“一直幫我觀察到宋知之是否離開,不要打草驚蛇,如有任何舉動都立刻告訴我。”
“是。”李晟連忙回復(fù)著信息,又說道,“今天晚上的慶功宴,慶功宴結(jié)束后君明御才會離開,所以我推斷,宋知之應(yīng)該會在今晚跟著君明御一起走。”
“好,我知道了。”
葉溫寒放下手機,對著他父親恭敬道,“基本斷定,宋知之回去了。應(yīng)該是回去想要借助君明御幫她離開。”
錢貫書冷笑,“宋知之倒是真的聰明。”
“再聰明也被爸你算得死死的。”葉溫寒恭維。
錢貫書不屑一顧,“她還嫩得很。”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總不能大張旗鼓的和君明御對著干吧?君明御這些年可也有自己的一幫勢力,我們要是所有動靜,倒時候真的被查出來了怎么辦?”
“我們當(dāng)然不能和官家硬碰硬,但是官家和官家不是不可以。”錢貫書此刻似乎心情好了些,大抵是因為算到了宋知之的行蹤有些自負,他對著葉溫寒說道,“也不枉這么久以來我一直在教你,至少知道我們不能和官家正面剛!”
“我知道我的現(xiàn)狀爸不太滿意,但你放心,我絕對會比一般人努力十倍百倍,總有一天不會讓爸失望。”
“這么想我也就不用這么操心了。”錢貫書欣慰的說道,又喃喃開口,“既然宋知之在荊河村,既然官家那邊一直讓我找到宋知之的下落,我給他找到了,而他要怎么從君明御的手上搶過去,那是官家自己的事情,我只需要通風(fēng)報信即可。”
葉溫寒看著他父親。
他父親直接給那邊撥打了電話,他恭敬無比,“君大少爺。”
“說。”那邊口吻非常不好。
昨天被他父親叫去問了話,問南云地區(qū)的事情和他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他當(dāng)然是一口否認,雖若最終他父親什么都沒說,但不得不說,還是讓他父親對他產(chǎn)生了不滿。
他一直壓抑著怒火,此刻接到錢貫書的電話更是氣不打一處,對錢貫書自然沒有好臉色。
他想都沒有想到,他居然被一個民間女人玩得團團轉(zhuǎn)!
宋知之這個女人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知道宋知之的下落了。”
“知道了就給我抓回來!”君明瀚狠狠的說道。
“我沒有那個能力。”
“你到底想說什么?”君明瀚問。
錢貫書直言,“現(xiàn)在宋知之回到了荊河村,也就是回到了你弟弟君明御的身邊,顯然君明御一直在保護她,而我沒辦法從君明御的手上帶走宋知之。”
“宋知之又回去了?”君明瀚似乎有些不相信。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君明瀚點頭,一瞬間就能夠想明白。
“行了,我知道了。”君明瀚猛地掛斷電話。
他嘴角突然冷冷一笑。
對付季白間是為了什么?!
還不是為了打壓君明御。
君明御不是一直想要拉攏季白間嗎?
但凡君明御想要做的事情,他統(tǒng)統(tǒng)都要讓他……一事無成!
……
荊河村的慶功晚宴。
在荊河村的一個民俗里面舉行。
民俗已經(jīng)是全國的網(wǎng)紅景點了。
來來往往的人還不少,但不得不說確實很有特色。
項目部的所有人都穿上了正式的禮服,看上去儼然一副上流社會的宴席。
君明御應(yīng)付著所有人的敬酒。
李晟就是所有人之一,她拿著酒杯,說了些恭維的話,又很是遺憾的開口道,“宋經(jīng)理不在,真的是莫大的遺憾。荊河村的開發(fā)項目,從最開始我們進來考察遭遇到的事故到現(xiàn)在這么久以來,好不容易真的把荊河村改造成了全國都期待甚至更期待的樣子,結(jié)果那個最大的功臣居然不在。”
君明御嘴角帶著笑。
仿若他總是笑,看上去溫和有禮。
他說,“我也勸過她,奈何她家里有些事情不得不回去。”
“我也知道,只是可惜。”李晟喃喃。
君明御但笑不語。
李晟又主動說了些話。
原本有些吵鬧的大廳,那一刻突然安靜了。
君明御眼眸一轉(zhuǎn)。
民俗偌大的一個露天花園里面,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君明御嘴角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些。
他放下手上的酒杯,過去。
所有人那一刻都看著那個男人,那個在電視上才能夠見到一面的男人,此刻就這么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君明御上前,“大哥。”
對,官家大少爺,君明瀚。
今年35歲,穿著黑色西裝,黑色皮鞋,黑色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看上去很嚴肅。
他和君明御身高差不多,體魄也差不多,甚至連長相都有幾分相似,但君明瀚給人的感覺,氣勢就是強很多。
此刻君明御站在他旁邊,就顯得有些氣場不足了。
“你怎么突然來荊河村了?”君明御問。
“不歡迎?”君明瀚嘴角冷笑。
“當(dāng)然不是。”君明御連忙說道,“只是受寵若驚。”
“父親說在荊河村的開發(fā)項目上,你做得非常不錯。不僅讓炎尚國最貧困最落后的一個村子成功改造成了一個如此有特色的經(jīng)濟型現(xiàn)代化新農(nóng)村,還第一次突破了我們官家和商管的有效合作,父親對你贊許不已,聽說你們今晚慶功宴,讓我務(wù)必過來,恭賀一番。”
“有勞大哥,謝謝父親。”君明御官方的說道。
“怎么,不邀請我進去喝一杯你的慶功宴。”君明瀚眉頭一揚。
“請。”君明御連忙邀請。
君明瀚嘴角拉出一抹笑,他眼神一個凌厲。
跟在君明瀚身邊的其中一個人,看似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jīng)離開。
君明御看到了,那一刻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熱情的招待君明瀚。
李晟也偷偷的放下了手上的酒杯,按照葉溫寒的指使,在民俗外的一個小巷子等人。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男人出現(xiàn)。
人高馬大,無比魁梧。
手臂強壯到感覺一個用力就能把人一拳揮死。
李晟有些驚嚇著不敢去看著幾個男人,只能帶著他們?nèi)ニ沃乃暮显海f,“就在里面,右轉(zhuǎn)第二個房間。”
男人強勢拗開大門直接進去。
李晟躲在四合院的外面,偷偷的看著里面的舉動。
幾個男人按照李晟的指使,猛地一腳踹開了宋知之之前住的房間,開燈,里面一片寂靜。
男人在房間翻找了一番,彼此互相看了一眼。
一個男人拿起衣服上的傳話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宋知之的蹤跡。”
此刻君明瀚在大廳中接受項目組所有人的恭維。
他身邊的黑色西裝靠近,在他耳邊輕聲開口。
君明瀚臉色一下就變了。
君明御在他身邊當(dāng)做沒有看到。
君明瀚眼眸看向君明御
君明御依然笑得,很自若。
那一刻似乎感覺到目光,他對著君明瀚說道,“大哥今晚離開還是明天一早?”
“怎么?想我早點走?”君明瀚冷漠的說道。
“當(dāng)然不是。我離開父親也挺長時間了,是想著既然大哥今天專程來了,也想跟著大哥一起回去。”
君明瀚臉色微冷,他說,“馬上就走。”
“那我就跟著大哥一起,大哥應(yīng)該不會拒絕吧。”
“隨便你!”
君明瀚甩手,也不顧慶功宴上的所有人,甩手直接離開。
君明御嘴角的笑容很是明顯。
昨天的新聞已經(jīng)讓他很爽了,今天看著君明瀚這個樣子,他能說他已經(jīng)高興得想要裸奔了嗎?!
從小到大,君明瀚做什么事情不是心想事成,這次如此吃癟,應(yīng)該氣炸了吧。
下次再見到宋知之,他還得感謝他一番才是!
……
錦城。
宋知之終于順利抵達。
她深夜坐著王二家的小貨車到達南云市,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沒有選擇坐飛機,即使很清楚此刻已經(jīng)很安全了,南云市的警力全部收回,葉溫寒又以為她一直在荊河村,自然就放松了對南云市的監(jiān)控,但她還是擔(dān)心錢貫書的老奸巨猾,所以盡量選擇更安全的方式。
如此方式,就讓她坐了8個小時的火車。
當(dāng)她回到錦城的時候,也已經(jīng)是晚上了。
錦城的夜晚,華燈初上,比起荊河村喧囂了很多。
她打了一輛出租車,沒有去任何地方直接去了醫(yī)院。
一路從荊河村離開到達南云市,又從南云市返回荊河村然后又回來,一路上奔波了太長時間,還面臨著種種危險,所有一切,似乎都沒能讓她來到醫(yī)院時,這么的心跳加速。
她控制情緒,走進醫(yī)院。
醫(yī)院很安靜,VIP獨棟病房更安靜。
獨棟樓下,保安成群,顯然不讓任何人靠近。
宋知之過去,“我是宋知之,麻煩你告訴嚴醫(yī)生一聲,我想要見季白間。”
一個保安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走進了樓棟。
一會兒。
嚴謹親自出現(xiàn)在了大門口。
他看著宋知之,嘴角一揚,“進來吧,季白間等你很久了。”
一副……
季白間等著她回來,就可以安心去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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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3點二更,恢復(fù)往常更新時間,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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