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萱正在思索為何軍中的病毒,既非通過水源,也非通過空氣,卻如此快的在軍中大規(guī)模傳染之時,一群軍中的廚師推著飯車過來。原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jīng)到了吃飯的時間。
士兵們有條不紊的排好隊(duì)領(lǐng)飯,而病患醫(yī)則有專人送飯,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并無作何異樣的情況出現(xiàn)。
蘇樂萱和藍(lán)玉隨意四處查看,只見軍營區(qū)與平民區(qū)接壤的地方,有一個看起來像是打雜活的老婆子,穿著極普通的灰色農(nóng)婦衣裳,拿著個空碗坐在角落里,頭低著,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身旁的人來人去,但從來沒有人注意過這個低著頭的老婆子。
“咱們也該回去了。”藍(lán)玉說道。
蘇樂萱嘴上應(yīng)了一聲,但目光卻始終放在老婆子身上。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此人并不尋常。
正在這時,只見對方似是不經(jīng)意的,將手中的碗稍往上舉了一下,右手的筷子不斷敲擊著空碗。
這個動作立刻讓蘇樂萱心下猛的一凜。
腦中便像電影片斷般浮現(xiàn)出了蠱婆下蠱后,招喚蠱蟲作惡時的動作。
“藍(lán)玉,待我過去盤問一下那個老婆婆,萬一有什么情況,千萬別讓這老婆婆逃走了。”她說完,留下一臉問號的藍(lán)玉,便逕直來到那老婆子身旁。
那老婆子察覺到有人接近,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仍舊低著頭。
因?yàn)槟X中已經(jīng)有了破解蠱婆施蠱的方法,所以蘇樂萱慢慢的蹲下。
她也不管對方是否聽到了,自顧自的用一種自然的腔調(diào)緩緩說道,“老婆婆,你可千萬別給我們的將士們下蠱啊!”
這話一出口,頓時便將對方的蠱給破了。
那老蠱婆攸的一抬頭,滿是紅血絲的眼中帶著惡毒望向她。
只見她將手中的碗筷一扔,接著朝著蘇樂萱一張嘴,吹出一口黑氣。
蘇樂萱只覺頭中一暈,但卻并沒有倒下。
那老婆子卻已經(jīng)趁著這個時候,手腳麻利的想要開溜。
“抓住她!”蘇樂萱連忙叫道。
一旁的藍(lán)玉一直密切注視著兩人,此時一聽這話,連忙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只一個簡單的擒拿手,便已經(jīng)將不會武功的蠱婆給拿下。
“你沒事吧?”藍(lán)玉擔(dān)憂的問她。
蘇樂萱感覺自己好像沒什么頭暈惡心的癥狀,便搖了搖頭。
“這女人是蠱婆,估計便是她在軍中下蠱引起士兵們生病。現(xiàn)在需要盡快查明她用的什么蠱,這樣我才能破解救人。”蘇樂萱著急的說道。
藍(lán)玉一聽,連忙押著老蠱婆去審問。
可審了半天,那老蠱婆嘴倒是很硬,無論怎么樣就是不交待到底給士兵們下的什么蠱。
蘇樂萱也只得干著急,因?yàn)槟茏屓松〉男M太多了,若不確切知道是哪一種蠱,便無法給士兵們施救。
百無忌聽到消息,很快也趕來了。
“怎么樣?”他人一到便急問道。
“啟稟王爺,這細(xì)作嘴硬,仍舊沒有交待到底給咱們士兵下的什么蠱。”一旁的兵士回答道。
蘇樂萱也無奈的望著他。
“時間緊迫,我已經(jīng)得到消息,最遲明天苗王的軍隊(duì)便要開始攻城了。若這些士兵不能好轉(zhuǎn),援軍又無法及時趕到,只怕——”百無忌搖了搖頭。
蘇樂萱見狀,突然心中生出一計。
“莫若讓我來試試審她。”她提議道。
“你?如何審?”百無忌奇怪的問道。他只知道自己這個未過門的“娘子”是個厲害的仵作,卻不知道怎么現(xiàn)在還能審犯人了。
“你別管了,時間緊迫,你就讓我試試吧。”
聽她這樣一說,百無忌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蘇樂萱單獨(dú)來到關(guān)押老蠱婆的房間里。
那蠱婆受了刑,全身有些血跡,眼睛閉著,一副不愿意開口的樣子。
蘇樂萱知道此時無論問什么,對方都不會回答。于是便將早準(zhǔn)備好的金蠶取了出來,伸指一彈。
那金蠶原是天下第一奇蠱,且也是第一通靈毒蠱,能和其主心意通,立刻便朝著蠱婆的口中飛去。
蠱婆只感到口中似有小蟲飛入,接著一股涼絲絲的感覺從喉嚨直入肚中。她自己一生都在使蠱,所以對蠱蟲自也熟悉不過。
此時一有異狀,立刻明白對方竟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對她下了蠱!
這蠱婆一生與蠱蟲打交道,但偏偏怕的也是蠱蟲。因?yàn)樗齻儽绕胀ㄈ烁私庑M毒之苦。
蠱婆頓時抬起頭,一臉怨恨的盯著蘇樂萱。
“你這丫頭竟然會用蠱!”
蘇樂萱氣定神閑的在一旁坐下,然后望著她。
“你給我用的什么蠱?”
蘇樂萱微微一笑,輕聲細(xì)語的說道,“金蠶蠱。”
這三個字雖然說得很輕,但蠱婆一聽,卻驚得臉色都變了。
這種蠱只有苗區(qū)蠱王才可能有,自己養(yǎng)了一輩子蠱蟲,也養(yǎng)不出這種蠱蟲。
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漢族女孩,竟然說給自己下的是“金蠶蠱。”
“不可能,你這丫頭滿口胡說,這金蠶蠱只有蠱王花費(fèi)數(shù)十載心血才能養(yǎng)得出,你怎么可能有!”蠱婆話音剛落,突然肚中便是一陣巨痛。
她眉頭頓時痛苦的擰成一團(tuán)。然而這痛卻還只是開始,接著疼痛便在肚中蔓延開來,似是有什么東西在生啃她的內(nèi)臟一般。
“這是什么東西!”她痛苦的哀叫著問道。
“我已經(jīng)說了,是‘金蠶蠱’,若你肯回答我的問題,我便立刻收回這蠱蟲,否則,金蠶蠱的厲害,你應(yīng)該是清楚的。”由于時間緊迫,蘇樂萱也只得硬起心腸來逼問對方。
蠱婆雖然極不愿屈服,可只過了幾分鐘,豆大的汗珠便如雨下似的從額頭上滴到地上。
她咬的唇都破了,臉色也發(fā)青,可這肚中卻是越來越痛。
她寧愿自己馬上死掉,也好過受這金蠶噬體的痛苦,可偏偏這金蠶蠱的惡毒之處就在于,金蠶會不斷啃噬人的內(nèi)臟,但卻一時半會不會致人死亡。這種痛,相當(dāng)于凌遲之痛,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漫長折磨。
“若你再不說,我便走了。這金蠶反正吃得少,過一天我再過來,你也死不了,它也餓不著。”蘇樂萱說著,站起身假意要走。
“你等等!我說!”蠱婆終于經(jīng)不起金蠶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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