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萱一驚,沒想到對方的咸豬手竟然突然間就伸向自己。
猶豫之間,正在想要不想一腳把對方踹翻到桌下去,突然一陣幽香傳入鼻中。
“這是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香?”面前的色狼也停下來,還張開鼻翼使勁的嗅了幾下。
味道從鼻中直沖入腦,接著便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好困!”梁達突然兩手一伸,打了個大哈欠。
接著“呯”的一聲,竟然直接硬生生的趴在桌上然后打起呼嚕來。
蘇樂萱的視線也開始模糊,腦袋發沉。她明白這肯定是有人在下迷香。聞了之后才會這么快想睡覺。
她努力想要撐住,但眼皮卻不由自主的打架,很快,她也趴在桌上睡著了。
窗戶無聲無息的開了,之前在花廳里那個引起百無忌注意的奇怪男子跳了進來。
臉上仍舊帶著一絲怪異的笑容。望了一眼屋內的兩個人,得意的一笑。目光停留在女子那張絕俗明艷的臉上,透出邪惡的光。今天晚上可得好好享受一下美人福,這樣的極品美人,已經很久沒碰過了。
男子快步走上前,一伸手便打算將蘇樂萱扛在肩膀上帶走。
突然,頸后一陣寒意,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身后傳出,“別動!”
同時一柄鋒利的劍,已經架在了他的頸部動脈處,只要稍一移動便必死無疑。
男子心下一驚,自己這么多年來只失手過一次,這一次怎么竟會被對方看破身份?
“你是誰?”他沙啞著嗓子問道。
“這你不用知道。”男子冷冷的說,接著門開了,鐵捕頭帶著差役出現在門口。
男子一看這情形,知道今天自己已經成了甕中之鱉,插翅也難逃,只得認栽。不過好在如今有了強大的靠山,只需堅持一下,什么也不要說,自會有人救他出去。
于是他故作老實的樣子,任由鐵捕頭帶人將他綁了。
當晚,鐵捕頭將千面盜直接押到刑部連夜審訊,可這千面盜嘴相當硬,即使用刑也不開口說半個字。
百無忌帶著昏睡中的蘇樂萱先回府,次日蘇樂萱一轉醒,便立刻追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聽到已經抓住了千面盜,連忙想要趕到刑部去看看審訊結果如何,是否有獲得什么線索。
百無忌知道攔不住她,只得隨她一起趕到鐵捕頭處。
一見面,蘇樂萱便著急的問道,“可有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鐵捕頭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或者讓我來試試?”蘇樂萱說道。
“誰去審都不管用,這千面盜今早已經趁看守換班的時候自盡了。”
一聽此言,百無忌也深感意外。
“他如何自盡?”
“審訊時已經將他換了囚犯的衣服,所以應該不是服毒自盡,他頭部有血,所以猜測是撞墻。”
“可否帶我去看看。”蘇樂萱說道。
鐵捕頭點點頭,便領著兩人來到停放千面盜尸體之處。
蘇樂萱將蓋尸體的白布一掀開,粗略查看后,死者嘴唇發烏,全身尚未出現尸斑且微溫,的確是一到兩小時之內剛剛死亡的。
“審了一夜,這疑犯也不肯吐露半點消息,于是打算先暫時押回牢房,等換班后再繼續審。誰料到就那么轉眼的功夫,疑犯便已經死在牢房內。”
蘇樂萱環顧牢房,是個單人牢房,里面除了一張木板床以及一個發臭的夜壺,便再無其他東西。
疑犯的頭上有血滲出,初看的確像是撞墻自盡而亡。
但她仔細檢查傷口,卻馬上發現以此處傷口并不足以導致死亡。
“這處傷口很有可能只是疑犯在倒地后碰撞地面造成,并非死亡的主要原因。現在首先需要確認是自殺或是他殺?若是他殺,那兇手可能是這里的人。”她沉吟后說道。
“那得等仵作驗尸后才知道。只是偏巧今天我們這的仵作請假回家,還得到其他地方去調一個來。”鐵捕頭皺著眉沉聲說道。
“越早驗越好,還是我自己來吧。”蘇樂萱很干脆的說道。
然后轉身對百無忌說道,“麻煩你先差人回府去,將我那個裝著仵作工具的黃色布袋拿來。”
百無忌點了點頭,轉身便出去喚人。
鐵捕頭早就對蘇樂萱指揮賢王做這做那見怪不驚,于是便請蘇樂萱先出去休息一會。
很快,蘇樂萱自制的仵作工具袋便送來了,她打開先戴上自制口罩,接著便讓其他人先回避,只留自己一人安心驗尸便可以。
她想了一下,若是中毒,那毒藥應殘留于胃中,于是取出解剖刀,找準胃部位置開了一刀。
胃里很干凈,找不到任何粉末藥丸等毒劑。
一股大蒜味撲鼻而來,即使戴著口罩也聞得到。這種氣味法醫一般都熟悉,因為死后如果出現大蒜味,而胃里又沒有大蒜,那么就一定是砒霜中毒。只有砒霜才會在進入胃部后,產生類似蒜味的氣息。
而胃中肉眼難以查見毒藥殘留,說明毒藥是通過水溶化后進入死者體內。
驗尸完畢后,蘇樂萱走出屋外。
“可有什么發現?”鐵捕頭連忙迎上來問道。
“死者果然是中毒而死,死因是砒霜,而且是通過喝水進入體內的。需要馬上調查昨天接觸過死者的人員中,誰給他倒過水?水又是從何而來。”蘇樂萱表情嚴肅的說道。
鐵捕頭一聽,急忙命人去查。
過了一會,調查有了結果。一個曾經在審訊結束后曾遞過一碗水給死者的差役劉奇被帶上來。
這名差役在這里已經干了十幾年,出了名的好酒,不過除此之外,倒也算是無功亦無過。
“昨天疑犯喝的水是你倒給他的?”鐵捕頭盯著對方問道。
“是的。”劉奇本正準備回家,突然又被喊來問話,臉上也不太高興。
“你這水從何而來?”
“還不就是小丘拎來的。”他沒好氣的答道。
鐵捕頭便又讓人去把小丘找來。
“這水你從哪里打來的?”
小丘還不滿二十歲是剛進來的,還屬于實習衙役,平時只能干些跑腿打雜的事。
小丘低著頭小聲答道,“是從后院的井里打來的。”
“你在中途可有將這水交給其他人或是放在其他地方?”
小丘抬起頭,眼神有點慌張的搖了搖頭,“未曾交給其他人。打上來后,便直接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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