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城既進不去,一行人只得改變行程,打算借道房州城出去。
房州城離泰安城隔得不遠,行了一天功夫便到了。
一到城外,果然一樣也是許多士兵把守著城門,挨個檢查進出城的百姓。
藍玉一看皺起眉頭,看樣子他們也難過關了。
他策馬來到車邊,“前面看來守衛(wèi)比泰安城還要多,只怕咱們進不去!
百無忌早看過地圖,房州城附近有幾條不太好走的山路可以直通關外,所以若此處正面過不去,那也可以走山路。
見此處的士兵比起泰安城只多不少,他便點了點頭沉聲道,“好,先到附近找個小村莊休息一晚,明早換幾匹馬走山路過去!
馬車正準備掉頭往回,沒想到守城處一隊人馬卻朝著這邊過來。
駕車的左炎心下暗叫不妙,只是此刻對方騎馬,自己駕馬車,要逃是逃不掉的。
那隊人馬很快便來到跟前,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鎧甲,濃眉大眼二十五、六歲的男子。
“你們?yōu)楹蔚匠情T口又不進去?”對方疑惑的質(zhì)問道。
左炎愣了一下,一時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只得硬著頭皮回道,“回大人,小的走錯路!
“這一路上只有這一條官道,你怎么會走錯路?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吧!”對方冷冷的說道。緊接著手一揚,十五、六人便將他們團團圍住。
百無忌心下一沉,看來一場戰(zhàn)斗在所難免。只是上次那泰安城的太守貪生怕死,才僥幸逃脫,這一次若遇上個不怕死的,自己這邊不過十幾個人,只怕兇多吉少。
“無論如何,我都在你身旁!碧K樂萱也看出此時形勢嚴峻,已方勝算很小,這一次她反而不再驚慌,主動伸出手握住對方的手。
百無忌望著她,嘴角一揚,露出一個迷人而溫柔的微笑。
“娘子,有你這句話便足夠了!”
說完,他一掀車簾,躍下馬車。
那領頭的男子一看到他,臉上表情一變。
百無忌冷眼望著對方,藍玉等人也都全神貫注的做好戰(zhàn)斗準備。
突然,那領頭男子哈哈一笑,“這不是三王爺嗎?怎么有空到房州城來?也不先通知末將一聲,真是失禮了!
說著,便一躍下馬,恭恭敬敬的朝著百無忌單膝跪地行了個禮。
百無忌不知對方故意將自己叫成三王爺有何用意,于是不動聲色的望著他,也不答復。
男子站起身,走近幾步壓低聲音說道,“賢王,七爺早已在城內(nèi)等您多日,這里人多眼雜,先移步城內(nèi)再說吧!
說著,將一面七王爺隨身的令牌拿出來,以便對方相信自己所言不虛。
確認了七王爺?shù)牧钆,百無忌這才點了點頭,返身回了馬車上。
一行人跟著男子順利的進了城,一路上再無人盤查。
蘇樂萱坐在車內(nèi),疑惑的問道,“這人是什么來頭?不會有詐吧?”
百無忌摸了摸下巴,“七爺便是七王爺,幾日前我得到消息,他被貶至房州城做太守,七王爺與賢王本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應該不會有詐!
“那他能讓咱們順利通過嗎?”
“若真是七王爺在此,那便應該沒有問題!
轉(zhuǎn)眼來到太守府內(nèi),馬車停下,百無忌掀開車簾走下馬車,蘇樂萱也跟著走下去。
房州城地處較偏遠的地區(qū),沒有京城的繁華,太守府自無法和京都王府甚至大臣的府邸相比。不過放眼處,亭臺樓閣也都有,頗有文墨之風。
一男子站在不遠處,看到他們后,快步上前。
“王兄此番受苦了!彼壑泻荒ū瘺鲋。
蘇樂萱猜想此人可能便是七王爺,也就是賢王同父異母的弟弟了。
只見他膚色白皙,帶了幾分文人的雅致,眸子深邃,鼻梁纖細高挺,看來這一家子都遺傳了美男子的基因。
百無忌的神色也一黯,“咱們先進去再說吧。”
“好的,王兄隨我來!逼咄鯛斶B忙點頭,領著他們?nèi)肓颂馗膬?nèi)廳。
接著便有仆人奉上上好的茶水以及當?shù)鼐碌母恻c。
蘇樂萱坐在一旁有些無所適從,只得隨手拿起一塊綠豆糕一樣的東西塞進嘴里。只覺得入口即化,甜絲絲的,甚是合口。
而另一邊,百無忌的演技也不錯,三言兩語之后,七王爺便俊美含淚,恨恨的說道,“皇叔害死父皇,篡奪了江山,如今竟然將王兄當成叛黨舉國通緝,臣弟也淪落被貶至房州這種地方生不如死,此仇王兄一定要報!
百無忌卻沒回應,只是舉杯喝了一口茶。
“王兄,你有什么打算?如今三弟也即將被貶到小吳州去做沒有實權的太守,六弟因為說了幾句話,如今被圈禁在府上不準出去,現(xiàn)在就看王兄你了!只要王兄能出面,咱們便有機會奪回江山!
百無忌嘆了口氣,“七弟,我看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能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也是種福氣,至少在房州這里你可以自由作主,不用擔心性命之憂。天下奪來奪去,只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血雨腥風,何必呢?”
七王爺愣了一下,“可是,這江山是咱們家的江山,王兄你怎么忍心看著父皇的天下拱手送人?”
“七弟,放下吧,如今新皇已經(jīng)登基,天下并無動蕩之象,此時即使起事,也沒有多少勝算!
“可父皇的死呢?難道就不報了嗎?”
“這其中的隱情如今已無從得知,但瞑瞑中自會有天理斷善惡,我想父皇在天有靈,也會希望咱們這些兄弟能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
“七弟不用再說,我已決定,遠走北疆去平平靜靜的渡過下半生。希望七弟能體諒!
見狀,七王爺也不好再說下去,雖然心下不甘,但他對大哥的性格也很了解,若是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其他人再怎么說也是無用的。
他嘆了口氣,無奈的端起身旁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目光又不經(jīng)意的落在隨大哥一起同來的女子身上。
“這位莫非便是舉國聞名的‘太陽女神’?”他問道。
蘇樂萱嘴一聽這話,只得尷尬的朝他笑了笑,嘴里還塞著一大塊糕點。
七王爺?shù)拿碱^一皺,這樣子怎么看都不像女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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