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驚雷把漆黑的夜空劈開,海風(fēng)越來越大,海上的水被卷起形成一股龐大的吸力宛如一條覺醒的水龍好似要把這一切都吞噬了一般。
不一會兒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下在海面上蕩起水花,大地再一次迎來漂泊大雨的洗禮。
寒意席卷林仙兒全身,那種全身筋骨被人拆掉重組的熟悉感再次蔓延開來。
憑著求生的本能,林仙兒猛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似在海面上。四周一片漆黑,看起來仿佛天地間便是一張巨大的黑洞。
一看身旁,只有疑似船骸的木板飄浮在海上,不斷的隨著風(fēng)浪起伏。
她先趕緊抓住一片飄浮在身旁的較大的船板,盡量節(jié)省體力,然后等待著暴風(fēng)雨過去,自己才有逃生的機(jī)會。
好在很快,這陣像是要吞食天地的風(fēng)暴便過去了,海面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林仙兒抱著木板,體力幾乎快要不支,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有點(diǎn)點(diǎn)燈火,她心下一陣激動,若是有人的村莊,那么便有得救的機(jī)會。
于是用盡全力朝著燈火處游去。
終于,當(dāng)她趕到體力不支,精疲力竭之時,她的腳碰觸到了軟軟的沙地。
她一下子跪在地上,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這一次,她做了個又沉又長的夢。她夢到自己在另一個世界中女扮男裝做捕頭,還夢到一個叫百無忌的鬼王一直追著自己要要洞房。還有一個自稱要升仙的老者送給她一本巫蠱天書。
她猛的一睜眼從夢中醒來——
夢里的一切猶然在目,她突然驚醒了,原來一直在心底解不開的迷惑,原來,竟是一段被封住的記憶。
而她現(xiàn)在似是機(jī)緣巧合下,竟然重拾這的回憶。
百無忌在哪里?她心下一驚,若找不到百無忌,那兩人不是沒法再續(xù)前緣?
突然,九王爺上官無極的身影映入腦中。
無極——無忌,她在心底輕輕念道,腦中泛起與九王爺在一起時,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難道,九王爺便是百無忌的附體?
可九王爺還活著嗎?她腦中還有九王爺中箭,被三王爺?shù)氖窒聡г谔炖瓮獾那樾巍?br />
她心下焦急,想要趕快打聽到九王爺?shù)南侣洹?br />
一咬牙,忍著身體的各處劇痛站了起來。
此時正是半夜,天上掛著的月亮將地面照得明亮,眼前是連排的木制平房,這樣的平房總共有三排,每排距離大約三、四米,每一排有十來間小屋,間間相連。
看來竟然到了海邊,可自己是如何從天牢突然到了海邊呢?
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此前的燈火全部熄了,看來村里的人都在睡覺。
正在此時,突然聽到草叢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她奇怪的走上前去,卻沒想竟然是一對野鴛鴦?wù)谶@里偷情。
沒想到這個時間竟會被人撞破,那女子頓時羞得抬不起頭,一把拉過衣服便衣冠不整的跑了。
那男子正在興頭上,沒想到竟被打斷,氣得恨不得把來人丟到海里喂魚,但他也不敢聲張,必竟做這種事也不光彩,于是恨恨的盯了林仙兒一眼,便拉過衣服朝另一個方向跑了。
林仙兒有些無奈又好笑的找了塊石頭坐下休息,剛才消耗的體力仍舊無法恢復(fù),嘴里干得快要冒煙,肚子也不爭氣的叫起來。
突然,聽到某處傳來驚叫:“殺人啦……”
在這樣安靜的夜里,這個聲音就像導(dǎo)火線一樣,頓時原本已經(jīng)熄燈的村民們,全都爬了起來。
出于職業(yè)習(xí)慣,林仙兒想也沒多想就朝著喊聲跑了過去。
皎潔的月光下,一個男子面色驚駭?shù)刈诘厣希謪s指著前方某處,一雙眼瞪得大大地。林仙兒朝那個方向看去,一個男子背對自己,呆呆地站在前方,腳邊斜落著一把短刀,他的身前趟著一個帶血的女子,月光灑到女子臉上,令本就缺血而蒼白的臉,看起來有幾分猙獰,那女子同樣也瞪著眼,不知死活。
聽到動靜,那站著的男子轉(zhuǎn)過身來,臉上也同樣掛滿驚駭以及詫異。卻正是剛才在岸邊見過的男子。
“不是我干的——”那男子似乎想要走上前替自己辯解。
“站在那兒別亂走。”林仙兒立刻阻止他道,以免破壞現(xiàn)場。
林仙兒小心地走過去,盡量不去踩到地上的血漬,然后蹲下`身來摸了摸頸部的血脈,再看了看瞳孔,瞳孔早就放大了,然后她開始查看尸體的傷口。
此時村內(nèi)的居民漸漸圍了上來。
從傷口的大小以及深淺來看,應(yīng)該是一把刀,她第一時間作出判斷,當(dāng)法醫(yī)多年,第一判斷對她來說很重要,因?yàn)閭诮o出的直觀印象,通常不會錯。
她掃向男子腳邊的短刀,因?yàn)楣饩的原因,不能分辨是不是兇器。
她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然后包著手,拾起短刀,還沒看得清楚,就聽到有人在喊:“閃開閃開,陳捕頭來了。”
她聞言抬起頭來,看到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身著捕快衣服朝這邊走來。
那當(dāng)頭一個腰間掛著柄大刀,看起來像是陳捕頭,見現(xiàn)場竟有個年輕女子蹲著,手上還用布包著拾起疑似兇刀在查看,不僅心生疑惑。
而且這個女子生得頗有姿色,這村里居民不多,他印象中根本沒有這樣一個女子,不僅多打量了幾眼。
眼前的女子讓他失神片刻,當(dāng)回過神來,他對身后拎著一個箱子的男子說道:“劉仵作,有勞了。”
林仙兒見有官府的人來了,也就放下刀站了起來。
陳捕頭來到跟前,對著已經(jīng)嚇傻的男子大聲問道,“白公子,這三更半夜的怎么有興趣到此窮僻之地來?”
那白公子似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將陳捕頭拉到一邊低著頭小聲說了幾句。
林仙兒正好奇兩人說了些什么之時,卻見陳捕頭大手一揮,手下差役快步上前,竟已經(jīng)將白公子給鎖了。
不對,白公子不是兇手。
林仙兒雖然只對現(xiàn)場做了初步的判斷,卻能肯定這個白公子不是兇手。兇手仍在逍遙法外。若此時草率抓人,不僅錯失了抓捕兇手的最佳時機(jī),甚至有可能給對方時間銷毀現(xiàn)場留下的線索。
林仙兒立刻跳了出來,張開雙手,像母雞護(hù)小雞一樣地攔住眾衙役的去路。
“各位官差請留步,這位公子不是兇手!”她注視著陳捕頭,面無懼色的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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