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點小傷,她是不想驚動水淵的,但奈何身邊的張叔心急非要給水淵打電話。
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
一向溫文爾雅的水淵像個小老頭一樣絮絮叨叨,吩咐這個囑咐那個,實在是嘮叨得她感覺自己耳朵都要生繭了。
“水淵,我知道了,真的知道了。我這就是小傷,真的不打緊。而且你就在我身邊啊不會有事的。”腳上和身上的傷都已經被水淵處理好了。
小鹿趴在床上無聊地撥弄著胳膊上的紗布。還真是有點疼啊。
“可是我也不能每時每刻守在你身邊啊。鹿兒,你怎么就這么不知道愛惜自己呢?”
“自從緋洛出現,你大大小小的傷受得比你以前這二十年的都多。”
“你不能受傷,知道嗎?”
被她毫不在意的樣子氣得,水淵開始口不擇言。
“緋洛有什么好的?不說他緋家已四分五裂,就說他現在手不能提武不能就,他如何配上你啊?”
“他現在像是廢物——”
宣泄抱怨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枕頭直直砸向水淵頭部。
“幕水淵。”
隨之而來的便是冷似寒冰的聲音。
女孩兒犀利如劍的目光直直射向幕水淵,小鹿兒此刻眉頭緊鎖,周身宛若陷入深潭、寒冷刺骨。仿若換了一個人般。
幕水淵被砸得有些呆愣。“鹿鹿?”糟糕,他刺激到她?發病了?
水淵有些緊張的靠近,伸出手想要安撫她。
“滾。”陰冷的話語從那張稚嫩如桃花瓣般的唇中吐出,。
幕水淵嘆氣,熟識得一把抱住她,“鹿鹿,冷靜下來。”用力把她緊緊壓在懷里,“鹿鹿乖,是水淵剛剛把話說重了,是水淵不好,鹿鹿乖。”
修長的手順著小鹿的背安撫著她。
緋洛剛剛走到小鹿臥室門口,就看見水淵深情款款的抱著小鹿、嘴里不停說著安撫的話,水淵那溫柔的聲線就像是黑暗中那縷明光,溫暖明亮。但緋洛卻覺得水淵溫聲的哄語刺得他耳朵生疼。她縮在他懷里的樣子刺得他眼睛酸澀。
暗暗握緊拳頭,默默退后,緋洛面無表情地離開。
屋內,幕水淵不停地安撫小鹿,但女孩的情緒不但沒有穩定還漸漸有著暴力的趨勢。情急之下,水淵抱起她直奔溫室花廳。
“淵少爺。”路過的張管家,看著幕水淵急沖沖的樣子,暗叫不好,急忙跟著過去。
她不斷的掙扎,甚至多次去捶打撕咬幕水淵,甚至把幕水淵的肩膀咬出血。
“鹿兒小姐,你快松嘴,淵少爺都被你咬出血了。”一旁的張管家心急如焚。
仿佛陷入魔怔一般,小鹿表情猙獰的咬著幕水淵的肩膀,無論如何就是不松口。
“沒事兒,鹿鹿你要是難受就咬我,我馬上就救你。”
三個人動靜弄得很大,一群女仆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剛要關臥室門的緋洛遠遠看見幕水淵焦急的抱著她。
她——
來不及多想,跟隨身體的本能,緋洛追了過去。想要伸手把她搶過來,卻驚覺自己左手還沒有恢復,使不上力氣。
呆愣著懸空的雙手,橫在幕水淵面前。
幕水淵皺眉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緋洛。
“緋少爺,讓開——”張叔毫不留情面地推開緋洛。
被推開的那一刻,濃重的無力感滲進他五臟六腑,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幕水淵抱走她。
沉默半刻,緋洛抬腿跟了過去。
緋洛一直跟著,直到跟到溫室花廳。
張管家迅速的來到最里處的油畫前,移開油畫,按下按鈕,那是一個極其小的白色按鈕,不仔細看都察覺不到。
按完按鈕,整面墻體迅速向后移動,右手邊赫然出現一道門。
這溫室花廳其實是鑲嵌在山體里的小型建筑。這個別墅建立在郊區,后花園便是山。
可能幕水淵一直喜歡搞一些醫學研究,所以就在這里建了個醫學密室吧。緋洛這樣想。
幕水淵迅速的把小鹿放在病床上,打開病床上的機關。小鹿瞬間被鎖在病床上,無論怎么反抗掙扎都沒有用。
“啊——放開我!”青筋暴起,血管中出現異常涌動,很是嚇人。精致的小臉皺得猙獰。
張叔翻出柜子里放的醫療箱。取出各種緋洛看不懂的小瓶液體。
“你們要做什么?”為什么要鎖住她?這些個瓶瓶罐罐又是什么?
眼見著,幕水淵配制完的藥劑一點一點被打入她的體內。原本暴躁不安的人兒漸漸鎮定、慢慢陷入沉睡。
精致的小臉恢復平靜,長長的睫羽微微顫抖,安靜得如同天堂中圣潔的天使,感覺世上一切美好圣潔的詞匯用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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