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水蘭真的帶緋洛出來了。
出了這一方小屋,見到外面的世界,緋洛不禁有些驚訝。
末家好似一座古時的宮殿,房屋的建造古色古香,幾步間便可看到巡邏的守衛(wèi),長廊間不時會看見幾個年輕嬌小的傭人,她們身著一身淺藍色旗袍,手里或端著新采摘下的果實,或端著新作好的糕點。
他恍然間有一種來到華夏民國時期的感覺。
“快走吧,洛洛,小鹿姐姐該等急了——”幕水蘭不由分說地牽起緋洛的手。
但是他們并沒有見到末小鹿,反而在正廳偶遇了故人。
淡紫色飄逸長裙,上面繡著精致的刺繡,將女人的皮膚襯托得更加白皙,整個人就像發(fā)了光似的。隆起的肚子,披著微卷大波浪,精致完美的臉,嬌媚可人,小女人的氣質(zhì)淋漓盡致。
她的身邊,一位高大偉岸、沉穩(wěn)內(nèi)斂的男人。那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紐扣扣到最上面,那股禁欲的美感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目光清冷不帶有任何情緒的起伏,有著拒人千之外的寡淡。
男人細心的扶著她。嘴里還念叨著好多注意事項。
——是睨倩!
“三嫂?”
“緋洛!”
“這人是誰?”
三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你——懷孕了?”看樣子月份已經(jīng)很大,快要生產(chǎn)了吧?為什么三個月前他們幾個都沒人看出來呢?
“墨,我想跟他單獨聊聊?梢詥?”睨倩倚在男人的懷里,柔聲問道,小女人的嬌態(tài)盡顯。
“只給你三分鐘。”男人環(huán)著睨倩柔軟的腰肢,霸道的宣布,眼神睥睨的望向緋洛,像是警告。
幼稚。這是緋洛對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
伸出右手,讓睨倩搭在自己手臂上借力。
看她的樣子,月份已經(jīng)大到行動不便,那估計最近就快生了所以那個幼稚的男人才會表現(xiàn)得格外小心。
走到副廳里,雖不同正廳的大氣磅礴,但也別有一番風味,紅實木包上牛皮的沙發(fā),即有古味又有現(xiàn)代風氣。
緋洛扶著睨倩坐下。
“是他的孩子嗎?”
“是我的孩子。”睨倩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女性柔美的氣息,媽媽的光環(huán)圍繞,圣潔淡雅。
睨倩的性子還是如當初那般溫柔,好像也有些不同但他說不上來,也許只有那個人能看懂吧。
睨倩撫著肚子,輕聲問:“你的左臂?”她也是學醫(yī)的,與幕水淵師承一人。在剛剛攙扶她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他的手臂出現(xiàn)問題,平時管用左手的人現(xiàn)在一切活動都在使用右手。
“傷到了,但是無礙!敝皇窃僖膊粫缫郧办`活罷了。緋洛心底苦澀的想。如果不是幕水淵和幕水蘭估計這幾度受傷的手臂早就徹底廢掉了,現(xiàn)如今居然還能動彈已經(jīng)是萬幸。
“為什么會來古末島?”睨倩撫著肚子又問,溫柔的視線,有些像是再看小輩。果然有了孩子的女人,會更具母性光環(huán)。
古末島非一般人能進,但她卻沒有問他為什么能進古末島,而只是單單問了為什么來。仿佛她早就猜到他會來一般。
“來救人,哥嫂子被末家家主關了起來!
“怎么會?末家一直與世隔絕從不與外人接觸,發(fā)生了什么?”
“說來話長……”緋洛以最簡短的方式把從她走后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睨倩是龍門事件之后才離開的,距離那件事情現(xiàn)已經(jīng)有將近三個月了。
“琉璃珠你還是放棄吧,據(jù)我所知琉璃珠已經(jīng)一分為二,而且五年前末家遺失了另一半琉璃珠。而鎖引子我從來沒聽說過。”
“你跟末家?”睨倩不是從小生活在紫罌堡嗎?
“鹿兒是我從小的朋友。對她好點,她喜歡了你五年。”睨倩語氣淡淡說完,緩慢的起身扶著沙發(fā),扶著后腰,一直遠遠等著的英俊男人快步上前,攙扶著她慢慢的離開。
五年?她早就認識自己?
另一邊,末小鹿領完家法后當晚便發(fā)起高燒,高燒一直不退。
她心中仍是一直放心不下緋洛,擔心父親會傷害他。
末小鹿迷迷糊糊的,摸索著去往緋洛的臥室。
一路跌跌撞撞,卻還是記得知道要躲著家里的人。
總算來到他的臥室,原本以為可以見他一眼,卻只看見一個空蕩寂寥的房間。
突如其來的落寞、無助,排山倒海般向她涌來,支撐她殘破身體的唯一動力丟失。
她迷糊間開始產(chǎn)生幻覺,她仿佛看見緋洛就站在她面前,他對她伸出手。
末小鹿癡迷得伸出手想要搭上他炙熱的手心。
卻見他一步步后退,嘴里還說著:“你要是后悔了,就滾吧!
冰冷,無情,嫌棄,鄙夷,好像有無數(shù)個詞可以形容他的語氣,但沒有一個詞匯是她能夠承受的。
她難過得哭,卻于事無補。
那個人越走越遠。
她怎么追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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