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葉居榮下朝以后在議政殿外攔下了慕容君澤,他已經全然沒了平日里的硬氣,而是懇求著慕容君澤能讓葉燼歡回一趟府里看看萬氏。
慕容君澤聽到萬氏病危時微楞,想起去年在鎮國公府見到萬氏時她還是康健模樣,怎的不到半年就忽然病危了。
許是年幼喪母,慕容君澤并未多想就應下了,再怎么樣那也是葉燼歡的母親,拋開別的來說萬氏也算是他丈母娘。
葉居榮走后慕容君澤直徑去了鳳棲宮,到了朝鸞殿門檻卻頓住了腳步。
想到昨晚葉燼歡一人在屋頂坐了一晚,直到夜深才回了殿里,想必心里定是不快才會如此。
葉初鶴如今身受重傷,此時在告訴她萬氏也出了事,正常人怕是要崩潰。
慕容君澤遲疑了一刻,正欲轉身離開,余光正好看見一抹白色出現在朝鸞殿不遠處的后花園。
屏退下人,慕容君澤只身向前走去。
葉燼歡還是穿著昨晚那身白裙,肩上的流蘇穗子隨著她的動作正一晃一晃的,額前幾縷碎發擋住了葉燼歡的半張臉。
手上拿著一把小鐵鏟,葉燼歡有一下沒一下的鏟著眼前的泥土,遇到大一點的碎石葉燼歡便伸手將碎石撿起,拋到別處。
‘咕嚕’,一個雞蛋大的石頭碰巧滾到了慕容君澤的腳邊,慕容君澤低頭看了眼腳邊的石頭,走向葉燼歡。
本身玩得好好的葉燼歡突然感覺自己周身的光線昏暗了下來,眉頭蹙起,罵道,“沒見我松土呢,你們一邊玩去。”
慕容君澤聞言氣笑,“敢讓朕一邊玩去的人,還真是少見。”
聽到熟悉的聲音,葉燼歡手上的動作馬上停了下來,驚愣片刻后起身看向慕容君澤。
怎么就沒聽出是這人的腳步聲,還以為是清竹她們。
葉燼歡心里暗道。
“你來干什么?又是來送飯的?”葉燼歡沒好氣道。
大早上看見他是真的感覺很掃興,松土送好好的,慕容君澤怎么就來了。
前線也沒出什么事啊。
慕容君澤想要伸手整理葉燼歡的碎發,她卻眼疾手快退后了一步,只好尷尬的收回手,輕哼一聲道,“給你放假。”
葉燼歡滿腹狐疑,眨了眨眼道,“當皇后還有放假一說啊?”
“你不想也可以不要。”說完慕容君澤轉身欲走。
他這一走哪還了得,放著大好的出宮機會不要,她葉燼歡又不是傻子。
葉燼歡連忙提裙追了上去,邊走邊喊道,“我想啊,我當然想出宮啊!等等我等等我,別走那么快呀你......”
葉燼歡一向是急性子,這不,剛得到慕容君澤的令牌就急急忙忙換了身樸素的衣服,拉著清竹就往宮門跑去。
守門的侍衛一見是葉燼歡,一臉苦惱道,“娘娘,屬下說了要皇上......”
侍衛話還沒說完,就見葉燼歡一臉得意得從袖中掏出令牌,挑眉笑道,“我有哦!現在給不給我出去呀?”
一見令牌上刻著的圣字,所有的侍衛都對著葉燼歡跪拜叩首,高呼道,“皇上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
葉燼歡微揚下巴,一手插著腰一手晃著令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宮門,身后的慕容君澤看得是哭笑不得。
這出了宮,第一件事是什么?
當然是去酒安樓,找上謝瑾鳶她們喝酒吃肉啊!
葉燼歡讓清竹去她們府上通知她們來酒安樓集合,自己先去了酒安樓。
一路上聽到的都是百姓們談論潭州一戰,談論葉初鶴的英勇無比,談論他的所向披靡。
葉燼歡心中一陣嘆息,希望葉初鶴能早日康復,來親自聽聽他熱愛的百姓對他的贊揚吧。
到了酒安樓后,葉燼歡險些被店小二他們嚇了一跳。
店小二率著店員和廚子,一眾人排的整整齊齊,葉燼歡一進門就聽見他們齊刷刷的喊道,“酒安樓恭迎老板大駕!”
葉燼歡趴在門邊上拍著胸口舒氣,擰著眉看向眾人,喝道,“干什么呢!老娘不過嫁了個人,有一段時間沒來,你們這是搞什么名堂?”
店小二笑瞇起眼,將臂上的毛巾一甩到肩上,一手握成拳捶到了另一只手的手掌上,言道,“成親就對了,潭王殿下將酒安樓贈與老板做新婚賀禮了。”
葉燼歡:“我怎么不知道這事?”
店小二撓了撓頭,“許是殿下沒有告訴您?您想想殿下可有送您別的東西?”
當初慕容君淇問他該送什么禮物給葉燼歡時可把他嚇了一跳,慕容君淇竟問他該怎么把地契委婉的送給葉燼歡。
雖說酒安樓開張也才幾年,可畢竟是大家伙的心血,就這么送人未免也太隨性了。
即使葉燼歡是酒安樓消費最高的客人,小二也搖頭拒絕,但在慕容君淇從懷里拿出了張面值千兩的銀票時,店小二點頭妥協了。
葉燼歡聞言沉思,片刻后說道,“送了我一盒子銀票。”
店小二打了個響指,“這就對了嘛,小的讓殿下把地契放在禮物里,一并贈與您,估摸著那張地契就夾在銀票里了。”
聽完,葉燼歡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那是不是以后我來這吃飯不用給錢?”葉燼歡看向店小二問道。
店小二樂呵一笑,“完全不用,不僅不用,小的還會每月派人將賬單和盈利送進宮中。”
這感情好啊!不僅吃飯不用給錢,還每個月都有錢賺,血賺不虧。
葉燼歡興奮的搓了搓手,雖然說來這吃飯的機會不多,可不吃白不吃這句話葉燼歡可是銘記于心的。
迫不及待地就讓小二上了樓里所有昂貴菜品,一手一支筷子撐在桌子上等著謝瑾鳶她們。
可左等右等,只等來了清竹一人。
葉燼歡滿腹疑云,問道,“她們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啊?”
清竹垂頭喘著氣,搖了搖頭后道,“奴婢去了各位小姐的府邸,謝小姐和安雅郡主不在府里,司徒小姐感染了風寒,不宜見風,故才只有奴婢回來了。”
葉燼歡歪頭看著清竹,心里更是疑惑。
怎么就突然不在府里,突然生病了呢?
莫不是故意躲著她?
葉燼歡咬了咬筷子,朝著一盤烤鴿子伸出筷子,夾了一只鴿子腿過來就開始啃。
不管怎樣,吃最重要,她們不來沒關系,吃不到白嫖的菜是她們無福!
葉燼歡想著,下嘴就更狠了,一口下去鴿子骨頭都險些碎了。
清竹在一旁看得是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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