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閣山巔樓臺之上,底下的弟子嚇得渾身哆嗦地往掌教閣樓那邊跑。“不好了!不好了,護山大陣破碎了,有人闖了進來。”
底下的弟子剛到掌教閣樓前面就被攔了下來。“慌慌張張地,像什么樣子!有什么事滿滿說。”
還不等這弟子張口說話,往后回頭一看,那風華絕代的白衣男子已是踏空而來,懷里還攬著個一襲紅衣,黑發如瀑的姑娘。君楚戰手中的長劍已是被血染紅,他低頭輕撫宋瑾瑜的臉頰,眼神中盡是極致的溫柔。
很難相信這種眾生皆為螻蟻的漠視,與世間最極致的柔情會同時出現在一個男子身上。
本還在訓話的弟子徹底慌了,爬起來就往掌教閣樓里面跑。
可是已經晚了,只見君楚戰右臂一揮,整座掌教樓閣已然被他手中三尺長劍的劍氣斬為兩半。而他懷中的宋瑾瑜,卻感受不到一絲一點的威壓。
掌教閣樓后面的群山中,一道看似豪邁的聲音響起,“懷瑜宗主,別來無恙啊。不知我司南閣何處招待不周,竟引得您這般大發雷霆?”
身形顯露,原來是司南閣的太上長老。這老頭一副跟君楚戰好像很熟的樣子,但實際上的關系誰又知道呢。
君楚戰直接就沒有理他,對著司南閣的太上長老一腳踹過去。原先好像意氣風發的司南閣太上長老完全不堪一擊地墜落在被砍成兩半的司南閣掌教閣樓內。
“你們司氏一族,心術不正。我原先也不想管,可你們,禍害到我家瑾瑜頭上了。”君楚戰冷冷地睥睨著下方。
“今日,你們司氏一族,務必血債血償。我給你們一條生路,司氏一族所有人自廢靈力,便可活命。”
下方的掌教樓閣前,紛紛聚集了司南閣司氏一族之人。有年輕的子弟不信自家無敵的太上長老這般不堪一擊,在下面喊道,“太爺爺,我們司家怕過誰?!”
稍長一些的中年司家人對著君楚戰道,“我司氏一族,坐鎮司南閣已愈數萬載,豈會怕了你這等黃口小兒!”
這中年人話剛說完,就被君楚戰的一道劍光給照顧了,分分鐘人頭落地的事。
這司家之人,哪個手上沒幾條人命?仗著自家把控著司南閣,干盡了喪盡天良的事。就君楚戰讓他們自廢靈力,這都是輕的了。
隨著司氏一族這叫囂的中年男人殞命,底下的司家人都噤聲了。
他們一致關注著被斬成兩半的掌教樓閣,期待著自家太上長老能夠突然暴起,滅了眼前這白衣少年。
可等待著他們的,唯有斷閣內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是正是他們司家的太上長老,也是司南閣的太上長老。
司南閣的太上長老捂住自己被君楚戰一腳踹到的胸口,馱著背咳嗽著慢慢走出來。“懷瑜宗主,老朽可否能問你一個問題。”
君楚戰在半空中看了他一眼,沒有一絲憐憫,眸子之中看不出悲喜。“說。”
“你怕不是中三天之人吧,不知是否來自上界?”宋瑾瑜不知道這司南閣的老頭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但她也不去想,她現在眼里只有君楚戰好看的下巴,伸手捏了捏。
君楚戰微微點了個頭,承認了自己從上三天而來。
底下原先看似不卑不亢的司南閣太上長老,此刻說話卻仿佛有了什么主心骨一般。
“既然懷瑜宗主從上三天而來,自是知曉上三天十大世家之中的司家吧。奉勸懷瑜宗主一句,我司南閣司家一族,便是上三天司家的旁支,還不是你可以動的。”
被君楚戰踹了一腳的司南閣太上長老,好像料定了君楚戰會害怕司家一般,整個人腰桿都挺直了不少。
宋瑾瑜聽到底下司南閣太上長老的話,心中并未起什么波瀾,她全身心地信任著此刻攬住她的這個男子。
君楚戰看著底下這些司氏一族,不由覺得有幾分好笑。他清冽的聲音響起,“在下君楚戰,上三天第一世家君家少主。”
聽到這話,底下的司南閣老頭好像入定了一般,一下子像是被抽去了精氣神。但轉而又開始瘋狂起來,“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君家之人!我司氏一族不會放過你的!”
宋瑾瑜在君楚戰懷里笑的清澈靈動,“阿戰,這個老頭好吵啊。”
君楚戰撫摸著她的發,輕聲溫柔道,“等會他就不吵了。”
話剛說完,一道靈力鎖住下方的司南閣太上長老,在這道靈力的壓迫下,司南閣的太上長老頓時被壓成了一團血霧。
宋瑾瑜在君楚戰懷里笑的既明媚又妖艷,對于無冤無仇卻傷害過她的人,她沒有那么大度!
底下司氏一族的其他人,見自家太上長老直接就沒了,紛紛站在下方都站不穩,兩腿開始打軟。
君楚戰輕佻地笑了一聲,“現在,輪到你們了。”
不等君楚戰動手,底下司家族人里不知道是誰,直接就‘哇’地一聲哭嚎了出來。“我…我自廢靈力……”
有了第一個人站出來,底下那些怕死地紛紛跟上,自己廢了自身數百年靈力修為。
更有甚者,因為不甘于自身廢了靈力,站出來說司家之人沒有來齊。自家的親兄弟沒有在現場,絕對不能厚此薄彼,定要一同廢掉修為。
在上方的云端里,宋瑾瑜算是看清了,這便是人性。
人性之中善的地方,可教人以身相護素不相識之人;而人性當中的丑惡之處,正如面前的這些司氏族人,哪怕是親兄弟,我不好過也不讓你好過,勢必拉大家一起自廢修為。
君楚戰感受到了懷中人情緒的低迷,輕輕拍了拍宋瑾瑜的胳膊,示意她振作。“即使你我不來,這司南閣的敗落也是必然的。”
宋瑾瑜輕拽著君楚戰的月白色長衫,“我知曉的,只是不曾想過親人之間竟能這般。”
君楚戰倒是坦然,他想到了自己的二叔,二叔不正是整天想著他父親的君家家主之位嗎?但君楚戰沒有去跟宋瑾瑜講這些,他輕輕撫摸著懷中人的臉龐,愿瑾瑜永遠不識人心險惡。
唯有活的歲月無憂之人,才會真正不懂人心險惡。而君楚戰,愿意做那個站在宋瑾瑜身前,替她遮風擋雨,負重前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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