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下,別說那倆不省心的孩子了,就是他們,想要有命活著回去,都恐怕是不可能了。
連這拓跋一族,都葬送在了這個女人手里,憑著他們這點子淺薄的修為,想要翻出這女人的手掌心,難如登天!
唉……
他盛家,他北涼,氣數已盡了嗎?
瀛治扯扯瀛頌文的袖子,小聲的嘀咕問道。
“父親,大哥人去哪里了?怎么也跟著失蹤了?”
瀛頌文搖搖頭,眉宇之間一片愁云慘淡。
“不知啊,你大哥的心思,為父向來都猜不透,但愿平安無事吧。”可就算人無事,也逃不出葬送在這女人手中的下場。
同此一時——
失蹤的人,皆是人在盛荊皇宮那片灰燼之中。
九阡邪一身黑袍罩面,蹲在一片灰白之中,魂力一散,氤氳在空氣中的灰白散去,周圍一丈內清晰可見,包括印滿了一地詭異符文的地上,干凈的不落一絲塵埃。
九阡邪眸子盯在地上印著的符文上。
“果然,這座皇宮,是有問題的,這是什么呢?”九阡邪喃喃的微蹙起了眉,看似是在自言自語。
小銀鼠蹲坐在九阡邪的肩上,嘰嘰喳喳。
“這是控制那些饑尸獸的契約陣。”
九阡邪一愣。
“控制饑尸獸……的契約陣?”
什么意思?
難道——
那些饑尸獸,是被人為控制的嗎?
小銀鼠把她帶過來,就是為了讓她知道這個嗎?
那——
“是誰控制了這些饑尸獸?控制這些饑尸獸的目的,是要做什么?這盛荊皇宮里,居然會有控制饑尸獸的人。
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九阡邪勾了勾唇角,眼里閃過詫異。
她原以為,這饑尸獸,是憑著自己的意識的在活動,在攻擊人的,沒想到,居然是人為的。
“小九……小九你在哪里?你聽得到嗎?回答我一聲啊?小九——”
“小九,小九——”
聽到兩道熟悉的聲音,九阡邪抬眼望去,是他們?
這倆兄妹跑來干什么?
找她?
“小九,你在哪里?聽到了就吱應我一聲啊,小九——”盛傾瀾的聲音里帶著急促跟焦躁。
“小九——”
聽著兄妹兩個一聲比一聲近的喊聲,手一動,揮開了一片灰白,眼前陡然清明開闊起來。
九阡邪的黑袍身影,映入盛傾滄兄妹二人眼中,倆人盯著九阡邪愣了愣。
“大哥,這個人是——”
盛傾滄眸一瞇。
“啊,大概是那日的黑袍人!”
“她人無事,你們要找的人,已經被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九阡邪壓著聲音低沉開口。
盛傾瀾懵了下,點點頭,一臉訝然。
“哦哦,難道,小九是被你給救了嗎?”
“嗯。”九阡邪應一聲。
盛傾滄狐疑的目光望著九阡邪。
“那兄臺,在這里是——”
“查點事情。”九阡邪說一句,轉身就走,突然身形又是一頓,頭也不回道。
“你們兩個,不要亂走,跟緊我。”
這種詭異的地方,留他們兄妹兩個在這里,還能有命活嗎?
盛傾滄兄妹兩個愣了愣,對視一眼,跟緊了九阡邪。
見到地上清晰可見的契約陣法在隱隱閃動著光芒,盛傾瀾一愕。
“那個……這地上的圖案,在發光。”
九阡邪猛地扭頭,盯向地上的契約陣法。
“怎么回事?”九阡邪微瞇著眼,問道。
小銀鼠抬爪搔搔腦袋。
“小九,這是饑尸獸被操控者為之所用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的契約光紋,是饑尸獸正在被操控的證明。
這個皇城中,已經充滿了饑尸獸的氣息,很濃重,這些饑尸獸的氣味在往一處所流竄,顯然是收到了操控者的召喚。”
九阡邪眸眶遽然一緊。
“動作了嗎?”這樣一來,那豈不是馬上就可以揭曉這個操控者的意圖跟目的了?
“在哪里?走——”
小銀鼠支支吾吾的不動作。
九阡邪瞥一眼肩側的小銀鼠,投去詢問的眼神。
小銀鼠囁喏道。
“那個小子在往饑尸獸的方向趕去。”
九阡邪臉色一頓,那個小子?
東方玦?
頓時九阡邪望著小銀鼠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起來。
怎么這小銀鼠,就這么怕那個小子?
是也感受到那小子身上的危險氣場了嗎?
不過啊,再怕,也是要趕過去的!
“走了。”
盛傾滄兄妹面面相覷,這個黑袍人,自言自語的很奇怪的一個人。
聽到九阡邪說走,兄妹兩個忙不迭的跟上。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黑袍人是要將他們帶去哪里。
但是,卻沒有從這個黑袍人身上感受到惡意。
跟著小銀鼠,按照小銀鼠的指使,九阡邪帶著盛傾滄兄妹趕去了饑尸獸所匯聚的地方——
在場被宗政裳衣困在饑尸獸的包圍圈中的眾人,個個面色慘白的難看,受不住饑尸獸陰煞氣息的,已經當場重傷昏迷。
被圍困的眾人中,只有拓跋烈與拓跋一族的祖老們勉強拖著重傷的身體,在拼死做著困獸之斗。
“哈哈哈哈……看到了嗎?月兒,這就是弱者的下場。”
“母后,別這樣,檀溪還在里面,檀溪自小與我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您怎么能這樣呢?
至少,放過她,放過她啊——”綰月無力的跪倒在宗政裳衣腳下,緊緊攥著宗政裳衣的裙角,帶著泣聲哀求。
宗政裳衣嘴角突然一勾,笑容詭邪。
“放過她?哦?月兒想讓我放過她嗎?可以啊,不過,那也要看她領不領你的這份情誼了。”
宗政裳衣指尖一撥撩,一道魂力打在拓跋檀溪身上,將人席卷著帶出了饑尸獸的包圍圈。
“拓跋檀溪,今日,月兒為你求情,要本宮饒你一命。”
拓跋檀溪趴在地上,動了動手指,費力的抬起頭來,看一眼綰月,隨即咬牙切齒地望向了宗政裳衣,血紅的目光里,滿是仇恨與嗜血的鋒銳。
“宗政裳衣,你今日若放過我,我拓跋檀溪發誓,定要取你項上人頭,來以慰葬送在你手中的拓跋一族與整個禁衛軍,還有那無辜慘死在你手中的眾多盛荊百姓。”
“月兒,你聽到了嗎?你有意饒了人家一命,人家并不領情呢,這往日的情分,隨著這場腥風血雨,可是半點也不剩了呢。
今日我不殺她,來日她可是要殺了你母后我的。
今日,母后我就再教你一個作為強者生存的道理,斬草切記,要除根!”
宗政裳衣陰幽幽的說著,放在古琴上的指尖,輕輕撩撥了一下琴弦,一道魂力無形的打向拓跋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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