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回了門派,竟是見眾人神色各異地看著自己,有害怕的,有厭惡的,有不平的,有敢怒不敢言的……好在一開始有了江安安的的先例,她內心倒沒有太大的波動了。
像是被這些人的態度弄得煩了,卿燃向著她們瞪了一眼,作威脅狀,將這惡人模樣做了個十足十,便對著南萸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在這兒等著,有了消息去告訴你。”他倒不在意外人怎么看自己,這惡人也早當慣了,討厭就討厭唄,他們又打不過他……只是討厭他們對南萸這樣而已。
南萸只是掃了一眼周圍,略一嘆息,開口:“一起吧,左右也出不了事。”出了也跟她沒關系!
卿燃應了聲,微微一笑,跟著走了。
……
反觀秘境內,另外三人也是大眼瞪小眼。
最終是玉祁珞嘆息著出聲:“我對南山有點在意……”
“我也……”喬玉歆附和道,兩人對視一眼,都望見了彼此的想法,看來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走吧。”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這兩字竟是從江安安嘴里說出來的。
其實她也不過是想證實些東西罷了。
況且若猜測是對的,那南萸二人在她們眼皮底下離開的秘境,南山現在會很安全。
若猜錯了,再不濟還有傳送符救命,她如是安慰自己。
喬玉歆和玉祁珞又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率先提步出發。
帶三人走后,樹枝上隱隱透出一雙金色眼眸,隨即是葉片劃過羽毛的聲音,消失在風拂過的樹葉沙沙聲中。
……
待將南萸送回房安置了,卿燃也回了房,一派姿態怡然的模樣,給自己沏了杯茶,眼神有意無意地撇向窗外。
茶茗悠悠,不過是飲了半盞茶的功夫,便聽一聲鷹啼嘹亮似沖天闕。
接著“烤魚”便向著窗口而飛,入屋時陰影重疊,悄無聲息間化作人形。
逆光中只見站了一黑袍黑發俊面郎,他頭頂用金冠束起,不似赤澹的妖冶隨意,卻自有一番雍容貴氣。一雙金眸因染了幾分暖陽幾分茶香而顯得璀璨異常,薄唇輕啟,伸舌舔了舔唇齒,是渴急了的表現。
卿燃看了他一眼,又斟了杯清茶,推至他跟前,順勢道:“邊喝邊說。”
“烤魚”很是沒形象的拿過杯子一飲而盡,砸吧著嘴,一副饜足模樣,先將初見時的俊公子形象毀了個十成十。他一邊在心中吐槽著自家主子真會享受,一邊才把話說了出來:“她們去南山了。”他指的是喬玉歆三人。
“一群弱智。”卿燃先是恨鐵不成鋼地低聲咒罵,又接著冷喝一聲,是對著“烤魚”說道:“跟上!夙瞑你今天別吃飯了!”便急匆匆地運輕功走了。
夙瞑是“烤魚”的原名,因了南萸的緣故,卿燃也就默認了“烤魚”這名字,只有在氣急的時候才會叫他的原名。
夙瞑當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至少他是不相信主人會在意那幾個人類的死活。
現下也只能緊巴巴地跟上,盼望著贖罪了。
但跟歸跟,他心中還是不免叫苦:“主人我錯了,這茶我不喝了,實在不行我給你吐出來也行啊,我還是更想吃飯……”
……
反觀南萸這邊,她找了口白瓷小碗,放在桌上,在里面倒了半碗水,就把昏厥的熾獄蛇丟進去,也懶得管它了。
赤澹則是一臉不爽,奈何小短腿爬不上,先跳到凳子上借了個力,才在桌上站穩。然后一臉警惕地盯著熾獄蛇,用爪子試探性地碰了一下,然后猛地收回,如此反復了幾次,見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泄了氣。
雖說兩只靈獸名字里都帶個同音字吧,但自己可比這小東西厲害多了,它要是敢威脅自己的地位,尾巴都給它切掉!赤澹如是說。
“你別……”南萸見到此番情景,剛想提醒赤澹住手,這小家伙估摸著快醒了,現在脾氣暴得很,見誰都咬。
但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赤澹已經嗷了出來,顯然是被剛醒的熾獄蛇咬了……
南萸一時又氣又想笑,趕緊斟了碗水,戳破了指尖,滴下一滴血,在碗里被稀釋,然后推到赤澹眼前,無奈道:“喝下去,怎么沒毒死你。”
赤澹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哀怨地嗷了兩聲:“主人你偏袒它!它都咬我!還有我沒事的,我跟主人的血液是一樣的,卿燃那王八羔子還沒告訴你嗎。”
南萸詫異的同時,也是搖了搖頭。她大概是知道卿燃身上有很多秘密,應該還與自己有關,但她不是很在意這些。
知道的越多,該煩心的事也越多,不如順其自然。
果不其然,就像赤澹說的那樣,熾獄蛇又混了過去。
“……”
望著南萸平靜無波的表情,赤澹很是沒骨氣地低聲嗷了兩句:“是它自己咬我的,跟赤澹沒關系……”
“……”
南萸又是轉頭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道:“那就罰你給這小家伙想個名字吧。”總不能以后一口一個小蛇吧。
赤澹心里是一萬個不樂意,想著主人竟然讓自己給一個跟自己爭寵的家伙取名字?果然是不愛自己了,于是名字張口就來:“烤蛇,燉蛇,清蒸蛇。”
“……”
“死蛇,丑蛇,弱雞蛇。”
“……”
“臭……唔!”
為了避免這廝繼續發揮使勁抹黑別人的能力,南萸沒忍住把它嘴捂了。
“謝謝赤澹,那就叫她鬼珺吧。”南萸小秘密道。
赤澹現在表示更難受了,主人居然親自給這小畜生取名字了,今天又是失寵的一天。
于是難受地哼唧了幾聲,一臉頹廢地趴在桌上,也不愿意盯著南萸看了。
南萸看了它一眼,也知道它在鬧脾氣了,雖然這火氣來得莫名其妙。所以她最終決定瀟灑轉身,往床上一躺,帷幕放下,開始漫漫補覺之旅。
“……”呵,果然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女人都是大豬蹄子!
赤澹如是說道。
當然此時的大豬蹄子在床上睡得挺香……她大概是乏了,一沾床就睡。
只是彼時的她不知道與此同時發生了什么,不然也不會睡得這么安穩。
要知道真正困住金絲雀的不是籠子,而是它從未想過沖破現狀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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