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是六界之中尤為特殊的存在,輕易出不得鬼界,即便出了鬼界也無法在其他各界長存,更別說作惡了。
可現如今的種種都打破了這種局面,他鬼界的鬼靈竟然跑去其他界活動,連冥玨自己至今無無法弄清楚緣由,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且親手將那些鬼靈抓回,他甚至都不會相信這種事。
鬼靈既能輕易逃出去又回到生前所在的地方徘徊作惡,其中牽涉恐怕不淺。
君漓離開許久后,冥玨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步詢只好出聲:“冥帝大人,事已至此,唉聲嘆氣是解決不了的,已經吩咐下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唉......”冥玨深深嘆了口氣:“可惜都過了這么久了還是什么都沒查到,人魔界都登門興師問罪了。”
步詢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握拳,忍住了出拳的沖動:“魔君大人只是前來好意提醒。”
“提醒不假,好意不好意就不得而知了。”冥玨一想起君漓的樣子就氣的咬牙。
出了鬼界,宮無跟在君漓身后,先前他家主子和鬼帝的談話并未設下結界,他在殿外都聽得一清二楚,便知道主子有意讓他知曉談話內容的。
“怎么看?”君漓負手走在前頭突然問了句。
宮無還在想事情,突然被問到,怔了怔,隨后答道:“鬼靈一事鬼帝確實不知詳情,此事恐怕牽涉甚廣,但目的尚且不詳,至于鬼帝......他似乎與傳言不符,六界傳言,鬼界鬼帝為人低調沉著冷靜,不善言辭......”
那鬼帝哪里是沉著冷靜不善言辭,分明就像個炸藥包,一點就著,卻也因此他不擅說謊,言語可信度略高。
君漓微微點頭確實如此,今日與鬼帝一見,打破了君漓對他原有的認知,當年父君壽宴上他恐怕也只是單純的不想與他界有什么多余的牽扯才不屑于寒暄。
“鬼靈與其他靈不同,他們能在人、妖兩界活動,說明下界的靈力平衡已經出現了問題,至于是人為還是自然而成不得而知。”君漓想了想:“此事你要跟進,必要時可提供幫助。”
宮無微微蹙眉,此事與魔界并無干系。
似乎是看出宮無的疑問,君漓又添了句:“下三界有兩界出了亂子,你認為魔界還能置身事外獨善其身?鬼界又不會有所追究?”
“屬下明白了。”宮無眉頭舒展開來,是他格局不夠,目光短淺了。
“本君很高興,而今你能對執行任務有所考究。”君漓有些舒心,當年從父君手中接下這群死侍時,他們還只會一味按照命令去做,無論對錯,即便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自裁。
這不是君漓想要的。
宮無愣住,他......似乎開始考慮一些從前不曾考慮過的事了。
“屬下逾越了。”宮無站定,跪倒在地,身為暗衛,他們只需執行命令就可,切忌多想多問多看多聽。
君漓揮手讓他起身:“這并非逾越,本君需要你們可以自己獨立思考,能夠做到隨機應變,而不是一味拿命去拼,死亡,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可明白?”
“屬下明白,多謝主子!”
即便這樣的話從前主子就說過,可再一次還是給宮無帶來不小的震撼,他跟隨主子不過數千年,可這數千年間暗衛的變化他都看在眼底,從前各不相熟,身邊的人換了又換,任務中他們也從未將自己,將同伴的性命放在眼底,只要有需要,屠殺同伴或是自裁都是家常便飯,而今暗衛們之間卻多了一份羈絆,人員也趨于穩定,四將帶領各自的小隊相互協作,死傷率大大降低。
“回魔界吧,還有諸多事宜等著本君回去處理。”君漓仰頭看了無邊天際,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說走就走,流連在外許久不歸,而今他的肩上,是整個魔界,還有父君的希望......
宮無看著眼前高大卻顯得蕭瑟的背影一時感慨無限,他家主子終于成了老魔君希望的那個樣子,可這樣的君漓,是君漓想要的嗎?
*
自桃園一別,嘯詪已經多日未見兔兒,今日得了空,嘯詪收了避塵神劍換下戰袍,穿了常服前去探望兔兒。
廣寒仙子遠遠的就看見那個一席月白長袍的男子,提裙奔到前,熟絡的打招呼:“戰神大人,又來看我家兔兒嗎?”
廣寒眉眼彎彎,親熱的很,一口一個我家兔兒。
嘯詪幾不可見的蹙了眉:“是,叨擾了,本戰神要帶兔兒出去一趟,特來跟仙子打聲招呼。”
廣寒眸中閃過一絲寒光,隨即掩去,只堆笑道:“好,本仙這就尋兔兒來,戰神大人稍作一會。”
說著將嘯詪引進前殿,喚來仙娥上了茶水點心,廣寒親自為嘯詪斟茶,笑道:“這茶還是兔兒親手采摘回來的,連這點心也是兔兒親手做的呢,本仙想著戰神大人會喜歡的,所以一直留著呢。”
嘯詪眸光微動,抬手捏起一塊花型點心:“兔兒親手做的?”
“正是。”廣寒眸中熱忱再無法掩飾,緊緊盯著嘯詪,只盼他能快些將那些吃食送進嘴里。
豈料嘯詪神色一變,重重將手中的點心丟進盤子里揮袖掃落在地,怒道:“本戰神數百年未曾來過,這茶水點心也放置數百年了?廣寒仙子就是這般待客?!”
面對嘯詪突如其來的質問廣寒愣在原地,眼中滿是震驚,仙界戰神嘯詪,素來冷清,話都不會多說一句,別說發怒了,廣寒在仙界這么久,從來沒有見過,今日一見竟一時被震住,不知所措。
廣寒自然不敢坦言,這些吃食不過是臨時拿出來的,哪里是那只兔兒做的,廣寒是怕他不肯吃,才打出兔兒的名號,豈料犯了大錯。
以他對兔兒的了解,他不會不知道,那只兔兒從來不喜進廚房做這些的,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廣寒只好硬著頭皮:“只是近日兔兒喜歡搗鼓這些,并......并未放置百年之久,戰神大人誤會了。”
嘯詪臉色微微緩和卻并不搭話。
廣寒向小仙娥使了個眼色,那小仙娥趕緊哆嗦著上前蹲在地上將那散落的點心茶水收拾走。
廣寒又擺出笑臉,裝作什么事都沒有:“那戰神大人稍后,本仙這就去將兔兒尋來。”
不到一刻,兔兒就蹦蹦跳跳的出現在嘯詪面前,卻并沒有見廣寒,嘯詪也不在意,拉起兔兒的小手就朝外走。
離開廣寒殿,嘯詪才停了步子,問了句:“你近日喜歡搗鼓點心茶水?”
“是......是啊,不行嗎?”兔兒有些支吾:“仙子說,你將那些點心茶水摔了,是不是?”
兔兒小心翼翼的瞥著嘯詪,兔兒也未曾見過他大怒的樣子,聽聞今日他就怒了,一個小仙娥當場就嚇到了,回了屋就癱軟在地久久不能起身,兔兒可以想象出嘯詪大怒有多可怕。
嘯詪雙唇緊閉,卻是什么都沒說。
“哎呀,好啦,不要在意這些,不愛吃就不吃。”兔兒抬起小手拉著嘯詪的袖口:“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然嘯詪冷著臉,方才廣寒端上的點心茶水里分明就是下了旁的東西,那種東西,仙界早就明令禁止了,她怎么會有,還試圖讓他吃下去!
見嘯詪久久不吭聲,兔兒假裝惱怒:“到底什么事嘛?!”
嘯詪怔怔出神,突然醒悟,道出一句:“她對我有所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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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ahiahia,嘯詪終于有所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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