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jī)是想聽她的話,但誰知道有人突然擋在車尾,前面有車攔著,后面又有堵著,他也很為難。
“美女,我沒法開啊!”
“該死的!”吳滟芹咬著牙低罵。
堵在后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莊益霓。
莊烙荀和季小彩一左一右的靠近車門,她抬起頭的瞬間換上了一臉微笑,打開車窗很是意外的跟莊烙荀打招呼:“表哥,你怎么會來義寧?”
“聽說你在這里,我們順路過來看看你。”莊烙荀冷眼睇著她。
“我……”吳滟芹臉上的笑有些僵,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她很快又道,“表哥,我今天可能沒法陪你們,我朋友的爸爸去世了,她忙不過來,我得去幫她。”
“那我們陪你一起去吧。”莊烙荀掃了一眼正觀察他們的司機(jī)。
盡管這只是淡淡的一瞥,可司機(jī)猛的打了個激靈,接著就按下了開鎖。
莊烙荀面無表情的打開車門,微瞇著眼睇著車?yán)锏膮卿偾郏骸白甙桑衔覀兊能嚒!?br />
吳滟芹還想說什么,季小彩在另一邊已經(jīng)掏出錢塞給司機(jī)。
司機(jī)當(dāng)然是伸手接下了。
吳滟芹只能下車。
下車后,她先朝攔在車尾的莊益霓看去,美目中一閃而過的憎惡。
她這一眼,直讓莊益霓心跳加速。
不是怕她,而是另有一種強(qiáng)力的不安。
換做平時,如果她哥這樣親自找到表姐,只怕表姐會當(dāng)場樂瘋,激動得不知所措。可看看表姐此刻的反應(yīng),就算她把一些情緒掩蓋得很好,但也透露出了許多可疑。
莫非季老爺子失蹤真的與表姐有關(guān)?
很快,出租車開走了。
吳滟芹只能隨他們上了前面那輛黑色的小車。
關(guān)上車門,莊烙荀立馬下了鎖,側(cè)目問道:“你朋友在什么地方?”
“表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畢竟是喪事……”吳滟芹溫柔的解釋著。
“你能幫這個朋友張羅喪事,說明這個朋友對你來說很重要,既然很重要,那我們?nèi)サ磕钜幌乱矝]什么不妥的。”莊烙荀沉聲打斷了她的話。
“這……”吳滟芹精致的眉頭皺起。
正在這時,她包里的手機(jī)響了。
她下意識的抓緊腿上的包。
莊烙荀和季小彩、莊益霓都緊緊盯著她的手以及那奢華的紅色手提包。
“表姐,你的電話。”莊益霓忍不住催促。
“沒、沒事,只是我朋友催起來了。”吳滟芹勾了勾紅唇。
盡管她笑面迷人,可在這密閉的小空間里,她額頭上卻隱隱的浮出一層虛汗。
莊烙荀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包包提手。
吳滟芹臉色大變,幾乎是下意識的把手提包抓住。
但莊烙荀明顯看透了她這一舉動,所以一出手也沒留余力,眸底寒光乍現(xiàn),帶著幾分狠厲勁兒將手提包奪下。
“干什么?快還給我!”吳滟芹激動的起身。
“給我坐好!”季小彩也早就防備著她,厲喝之下將放在腳邊的一根棒球桿拿起來,抵著她胸膛用力朝她戳去。
他們這次出來也料定了不會太平,為了以防萬一,莊烙荀原本是想給她準(zhǔn)備一把水果刀的,要是遇上什么危險還能防身,可她想著用刀太那啥了,就從車?yán)锏暮髠湎渲蟹艘桓羟驐U出來。
沒想到這玩意兒還是有用的。
吳滟芹瞪大雙目,臉色凄白,特別是看到莊烙荀打開她的包將手機(jī)從包里拿出來時,她怒不可遏的惱起來:“你們這是要干什么?侵犯我的人身自由嗎?”
莊烙荀仿佛沒看到她的激動,單手將握著手機(jī),指腹滑過屏幕,將來電接通。
“芹姐,你跑哪去了?”
聽著電話里焦急的女聲,莊烙荀和季小彩同時冷了臉,眼眸中除了意外外,怒火更是將兩人包圍。
“你……唔!”
吳滟芹剛準(zhǔn)備開口,試圖阻止對方說話,旁邊一直沒動靜的莊益霓突然出手將她嘴巴死死捂住。
她雖然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但自家哥哥和嫂子的神色就已經(jīng)在提醒她,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吳滟芹說話!
電話里,鄭梁怡聽出些動靜,于是急聲問道:“芹姐,出什么事了?喂,你倒是說話啊!你現(xiàn)在在哪,什么時候回來?我們什么時候再給季小彩打電話?”
莊烙荀突然結(jié)束了通話。
緊握著手機(jī)的他眸光深寒的直視著臉色蒼白如紙的吳滟芹。
“說!人在哪里?”
吳滟芹用了幾分猛力把莊益霓推開。
季小彩見她還不老實,忍無可忍的用棒球桿狠狠朝她戳去。
“啊!”吳滟芹雖然偏開了頭,但肩膀卻被戳中,痛得她當(dāng)場驚叫。
然而,她也沒認(rèn)慫,立馬就要去搶奪季小彩的‘武器’。
眼看她猙獰著臉要對自己的女人動手,莊烙荀也是忍無可忍,一拳頭直接朝她腦袋揮了出去——
“啊!”吳滟芹抱著頭慘叫著倒在后座上。
還不等她緩過痛勁兒,莊烙荀下了車,將后排車門打開,先把莊益霓拉了出去,接著抓著吳滟芹的手臂像拖死狗一樣將她拖到了車外。
修長的腿奮起,無情而又決絕的再將她踹出了兩米遠(yuǎn)。
“啊——”
這一腳讓吳滟芹叫得更凄慘,蜷縮在地上,痛苦得五官都變了形。
眼看著莊烙荀一身殺人氣勢,莊益霓嚇都趕緊將他拉住:“哥,你先別激動,先讓她說出季爺爺下落才是最要緊的。”
她知道她哥很憤怒,長這么大,就算她哥冷言寡欲,可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嚇人過。
她敢說,她要是不阻攔,她哥一定會當(dāng)場打死人的!
雖然她能猜到吳滟芹做了什么事,但吳滟芹到底是她表姐,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死。
不等莊烙荀回應(yīng),她跑到吳滟芹身邊,又氣又急的質(zhì)問道:“你說,是不是你綁架了季老爺子?人現(xiàn)在在哪里?”
季小彩拿著棒球桿也跑到吳滟芹身邊,對著她雙腿就是一桿子。
“說!我爺爺現(xiàn)在在哪?”如果不是爺爺還沒下落,她現(xiàn)在都恨不得打死這個女人!
就因為她和莊烙荀在一起,所以她最親的人就要遭受無妄之災(zāi)?
這簡直比殺她還讓她痛恨和氣憤!
吳滟芹痛得滿地打滾,可越滾動越痛苦難受。
偏偏她還死咬著牙,不但沒坦白交代,就連叫都不叫一聲了。
莊益霓本想等她交代出季川明的下落后幫她向莊烙荀求情,可看她那猙獰的雙眼一副倔強(qiáng)不屈的樣子,她也有些恨鐵不成鋼,氣得彎下腰抓著吳滟芹的衣服:“你倒是說啊,究竟把人藏到哪里去了?你這樣做,知道后果是什么嗎?”
要不是她還保持著幾分理智,她都想打人了。
而莊烙荀雖然沒上前,但也一直注意著吳滟芹的反應(yīng)。他剛那一腳有多狠他最清楚,別說吳滟芹只是一個女人,就是一個身強(qiáng)體壯的男人也不一定能爬得起來。
吳滟芹這樣毫不還手之力,他也不擔(dān)心季小彩和莊益霓制服不了。
在她們身后的他解鎖了吳滟芹的手機(jī),并很快通過定位系統(tǒng)調(diào)查出她今天的軌跡路線。
看著地圖上的某個位置,他眸底寒光森森,緊接著拿出自己的手機(jī)將電話打了出去——
“爺爺在太平間!”
“什么?”電話里,白闕凌驚訝的聲音傳來,“我們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
“我們馬上就來。”
沒有多言,莊烙荀收了電話。
鄭梁怡那邊連打了兩個電話過來,他沒接,只是給她回了一個消息:“把人繼續(xù)藏好,你們到醫(yī)院外面等我,我這里信號不好,不方便電話。”
發(fā)完信息,他嘴角嚼著陰冷的弧度,這才走上前將吳滟芹從地上抓了起來。
打開后背車廂,直接將她扔了進(jìn)去。
季小彩聽到他對電話里說的,身體都止不住顫抖。
如果爺爺在太平間……
那爺爺他?!
“不用擔(dān)心,爺爺應(yīng)該是被人藏在太平間,沒有事的。”莊烙荀摟著她往副駕駛?cè)ィ鞍钻I凌他們已經(jīng)回醫(yī)院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跟他們會合。”
季小彩咬著唇點了點頭。
莊益霓也趕緊跟著他們上了車。
她坐在后排,但整個注意力都在吳滟芹身上。除了看好她外,也是氣恨得無法宣泄。之前還想著替這個表姐求求情,但現(xiàn)在她求情的字眼一個都說不出來。
別說他哥能饒人,就算他哥能饒人,法律也饒不了人!
可看看吳滟芹此刻的樣子,蜷縮著身體,明明很痛苦,但她一點悔悟都沒有,還又恨又不甘心的瞪著他們。
她心里真是涼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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