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彩和邱秋在車里,完全是看傻了眼。
白闕凌最后飛起一腳把季榮踹出去。
季榮額頭通紅,臉孔扭曲,倒地上都爬不起來,一看就是被撞狠了。
等緩過一些勁兒,他似乎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是派出所,于是張嘴痛喊起來:“救命啊!打人了!打人了!”
很快,派出所里出來幾個便衣民警。
季榮一手捂著頭一手怒指著白闕凌,扭曲著臉扯開嗓子告狀:“這小子平白無故打人!你們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樣了?”
白闕凌不怒反笑,單手插兜坦然又從容的朝他走過去。
季榮嚇得屁股直往后面挪,邊挪邊呼救:“快抓住他,他又要打人了!”
白闕凌突然露出一臉無奈,朝他們說道:“警察蜀黍,你們來得正好,這人攔住我們的車,先是逼我們拿錢,然后又自編自導的撞上莊總的車想訛詐我們。”
說完,他朝駕駛室的車窗敲了敲:“莊總,該你說話了。”
車窗搖下,露出男人冰冷的俊容。
幾個便衣看了看車里的莊烙荀。不等他開口,上前就把季榮控制住,扭著他胳膊就往派出所里走。
季榮懵了。
回過神,他兩眼爆紅,掙扎得特別厲害。
“你們放開我!我沒做錯事,憑什么抓我?”
“快來看啊,XX亂抓人了!XX亂抓人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過路的行人都看著這一幕,但也只是看著,沒一個出聲或者上前。
白闕凌一撩額前的碎發(fā),瀟灑無比的重回車上。
因為季小彩的沉默,邱秋有些不安的問道:“白闕凌,你這樣,會不會給小彩帶來麻煩?”
白闕凌冷哼:“怕麻煩就不會動手了!”他隨即看向季小彩,擰眉問道,“怕嗎?”
季小彩悶悶的嘆了一口氣:“怕我倒是不怕,就擔心我奶奶煩我,她要是知道幺叔在我這里吃了苦頭,恐怕會跟我沒完。”
邱秋聽得咋舌又無語。
她已經見識到了季小彩幺叔的無恥加無賴,沒法想象季小彩奶奶究竟是怎么樣一個人。
白闕凌又問道:“到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顧忌?”
“我沒顧忌,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怕季爺爺不贊同你的做法?”
他一下子道出季小彩的心事,季小彩只能沉默以對。
爺爺不喜歡那幫人,是因為爺爺不想他們打擾她的生活。但不代表爺爺心中沒有他們,畢竟他是她奶奶的丈夫,也是她叔叔和姑姑的爸爸。
白闕凌也是突然間沒了話。
而從派出所出來就沒開過口的莊烙荀突然出聲:“她折騰不起來的。”
這個‘她’不用說也是指季小彩的奶奶王菊。
季小彩只當他是安慰自己,眼下發(fā)生這么多事,她確實是心煩意亂,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恨不得把自己討厭的人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掐著手心,她抬起頭,眼眸中帶著一絲堅定:“莊總,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她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不給那些人一點苦頭嘗嘗,她和爺爺只會繼續(xù)處于被動中。
“嗯。”莊烙荀側目,深沉的眸子凝視著她,似乎已經猜到她要說什么。
“我想讓我幺叔在里面待久一點,直到我奶奶不敢再折騰為止。”
莊烙荀還沒應聲,白闕凌突然笑起來;“這還真是個好主意!”
那老太婆不是挺橫的嗎?這次就看看她能橫到什么程度!
。。。。。。
下午,季小彩和邱秋上完課以后就去了寢室。
聽邱秋說想去她家住段時間,季小彩很感動,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不過她一開始沒有答應,畢竟自己家的事挺讓人心煩的,她不想邱秋跟著她被人煩。
但邱秋說什么也要跟著她,她實在拒絕不了她的好意,只好陪她回寢室收拾東西。
路上,邱秋還不忘追問:“小彩,白闕凌和莊總都對你這么好,你到底怎么想的?”
她沒有調侃的意思,而是問得很認真。
季小彩有幾分想笑:“我壓根什么都沒想。”
“不會吧?兩個極品帥哥,你居然毫不心動?”邱秋一臉鄙夷,就像她是怪物似的,“小彩,不是我說你,你這真是妥妥的拉仇恨!”
“怎么,難道你看上誰了?”季小彩忍不住反問。
“呵呵!我看上也沒用啊,他們可是一顆心都放在你身上的。”邱秋樂得直笑,見季小彩那認真的眼神,好像真懷疑她對誰有意思似的,她趕緊舉手鄭重表態(tài),“天地良心,我對他們可沒任何想法。我爸媽還等著我讀完書之后幫著供弟弟讀書呢,他們早就跟我提過要求,以后找對象一定要找家那邊的。”
季小彩忍不住失笑。
她知道球球很獨立、也很自律,這丫一門心思就想讀完書上班賺錢,好幫家里分擔。別看她總是大大咧咧,其實心思細膩著呢。
兩個人邊走邊說出了校門。
不過她們看到一黑一白兩輛車停在一起時,突然間就忘了要說話了。
“小彩,你說咱們該上誰的車?”邱秋偷偷碰了一下季小彩的手。
“我……”季小彩恨不得找個地縫鉆。她能說她誰的車都不想上嗎?
就在她糾結又無措時,莊烙荀已經下了車,徑直朝她走來。
他一出現(xiàn),立馬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先不說他那輛豪車有多惹人關注,單就他那張輪廓分明冷峻十足的臉就讓人驚艷,更別說那修長挺拔的身姿,透著清貴高冷的氣質,如同與生帶來般,哪怕他什么表情都沒有,也有一股讓人無法形容的氣韻和魅力。
而另一邊,白闕凌也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季小彩立馬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于是想也沒想,直接往黑色的小車跑去。
天知道她有多無奈,最怕這兩個人起爭執(zhí)了,要是在校門口吵上,那她鐵定‘一夜成名’!
莊烙荀剛準備伸手抓她,沒想到她自己主動上車,都不禁愣了一下。
回過神,他朝不遠處某人看去,輕抿的薄唇不由得上揚。
白闕凌黑著臉狠狠的瞪著他。
邱秋抓著抓頭皮,左邊看看、右邊看看,最后提著裝滿衣物和日用品的口袋往白色的小車走去。
。。。。。。
一路上,男人專注的開著車沒說話。
季小彩起初也是一聲不吭,可架不住別扭的氣氛,她最終先開了口:“莊總,你、你不忙嗎?”
“不忙。”
他來胥寧的目的只是為了她,其他的事早就做好了安排,自會有人處理。
當然,季小彩是肯定不知道的。
聽他如此回話,她又感覺尷尬了。
可有些話憋在心里,始終讓她不踏實,掐了掐手心,她還是說了出來:“那個……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到學校來……我、我不想讓人誤會……”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僵,突然將車停到了馬路邊。
季小彩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扭頭正想詢問時,只見他漆黑的眼眸深深的凝視著自己,那過分深沉的眸光像交織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莫名的讓她心悸。
“你真的完全不記得了嗎?”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哀傷,如同受了什么委屈在向她抱怨。
季小彩皺著眉,既聽不懂他的話,也看不懂他的情緒。
“莊總,你、你到底想說什么?”
莊烙荀突然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看她時,那眼眸中的哀傷直泄外漏,突然抓住她的手,沙啞的嗓音從薄唇間溢出:“你說過的,生要與我同衾、死要與我同槨,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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