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梁怡早看出面前這個男人不好相處,可沒想到他這么鐵面冷清。
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季小彩和白闕凌究竟是怎么一層關系。打聽到季小彩的爺爺受傷住院,她很有底氣的跑來,就是想趁此機會感動季小彩,只要她以后和季小彩成了‘閨蜜’,那她再接近白闕凌可就容易多了。
可是,她沒想到來到這里后,竟發現了更大、更讓她難以置信的事。
照這樣的情形來看,她不是要和季小彩做閨蜜了,是必須要跟她做成閨蜜!
可惜的是,她來得不是時候。
面前這個男人已經把話說得這么明顯了,她要是連這點都眼力勁兒都沒有,那也真是白混一場了。
“莊總,那我就不多打擾了。麻煩你轉告小彩,我明天再來找她,請她代我向她爺爺問個好,祝他老人家身體早日康復。”
“嗯。”莊烙荀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隨即將大門果斷的關上。
他這舉動更是加深了鄭梁怡內心的震驚。
站在門外,她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難道季小彩和莊烙荀已經同居了?
可這不對啊,這地方對比市區來說,又偏僻又破舊,莊烙荀是缺錢的主嗎,怎么會來這里跟季小彩同居?
他要包養季小彩,就算沒有大別墅,怎么得也該住在高檔小區吧!
盯著緊閉的大門,她越想越迷惑,也越想越妒忌。
就季小彩那土包子,居然也能被人包養?而且看上她的人還是莊烙荀!
怎么她就遇不上這樣的好事?
是她比不上季小彩,還是這些男人都是瞎的?
。。。。。。
季小彩這一覺睡到天黑才起。
一看時間她都差點嚇到。
再看身旁靠著床頭閉著雙眼不知道睡沒睡著的男人,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平時她睡覺都會調好鬧鐘的,結果就因為他,她連鬧鐘都忘了設置。
聽到響動聲,莊烙荀掀開眼皮,漆黑的眸子帶著惺忪:“醒了?”
他沒睡床上,只是坐在床上,背靠著硬邦邦的床頭。而他嗓音暗啞,加上眼眸中顯露出來的疲憊,這讓季小彩更加來火:“想睡就回你家睡去,干嘛非一定要賴在我這里?”
莊烙荀眼眸中的惺忪突然變成了一種委屈,深深的看著她:“沒有你的地方還能叫家嗎?”
季小彩忍不住狂抓頭發:“我說你能不能正常一點?什么時候起你也會說這種惡心巴拉的話了?”
她知道他在求好,可是她完全不想跟他合好!
好不容易重獲新生,也好不容易能做一個思想獨立、精神獨立的女人,要她再圍著一個可有可無的男人轉,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會刺激到他,她也不想把關系鬧僵,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她勉強接受,只要他能知趣,別再把曾經的舊事翻出來,她不想去回憶那些痛苦,更不想讓自己好不容易重獲的人生再因為他變得痛苦不堪。
“餓了嗎?我做了些吃的,你去洗個臉,然后再吃。”莊烙荀突然起身離開臥室。
“……”季小彩雙眼瞪得老大,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就像看到妖怪出沒一樣。
他會做吃的?!
騙鬼的吧!
上次他搬家還跑來她這里蹭面吃,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人,居然會下廚了?
就算他會進廚房,可他能做什么?該不會是在鍋里下毒,然后要拉她一起殉情吧?!
想到這,她猛打激靈,連拖鞋都顧不上穿,跳下床就往外面跑。
不是她懷疑他的人品,而是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他做事一向很極端,要是求和不成讓他顏面受損,他絕對能弄死她!
跑出臥室,她都準備好與他拼命,抵死不吃他做的任何東西……
然而看著桌上擺好的飯菜,那撲鼻的香氣,立馬讓她不停的咽口水,到嘴的許多話全都被吞回了肚子里。
“這、這都是你做的?”她完全不敢相信桌上的三菜一湯是出自他的手!
這油光的色澤、四溢的香氣、不說味道怎樣,光是看顏色也極有賣相。
真是把她震得頭懵心顫!
莊烙荀取碗先給她盛了一碗米飯,仿佛沒看到她吃驚又不置信的反應,只溫聲催促她:“你一天都沒吃飯了,快吃吧。”
說話的同時他眼神瞥了瞥她纖瘦的身體。
身材是不錯,但他真的不喜歡她太瘦。
以前沒好好養她,是他的錯。如今他親自喂養,他就不信還跟以前一樣。
“你怎么做出來的?”壓住內心的震驚,她扳起了臉,質疑的問道,“不會是請了什么人幫忙做的吧?”
她可沒忘記還有一個馮奇。
當然,仔細想也不可能是馮奇。
他們是啥德性她還能不清楚?洗手作羹湯,這可是男人的恥辱,要他們去做,還不如拿刀殺了他們!
莊烙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桌上那臺平板。
“網上有視頻,我跟著學了幾次。”
“咳咳……”季小彩被自己的口水給狠狠嗆到了。
見狀,莊烙荀忙到她身后輕輕拍著她背,又端起桌上早準備好的水遞給她。
現在的他,對季小彩來說就像真的變了一個人。
但她也很清楚,他的改變只是為了討好她,這就好比網上說的那種,追求的時候千依百順,得到以后就翻臉無情。
看著桌上香味滿溢的菜,她眸子一轉,嫌棄道:“我以前是喜歡吃辣,不過現在我看見辣椒就討厭!”
“那我重新做過。”莊烙荀沒一點生氣的跡象,還立馬就要去端盤子。
“行了,別浪費菜了,我家條件不好,經不起你這樣折騰!”季小彩憤憤的抓起筷子夾菜,塞進嘴里,故意嚼得‘咔咔’響,“一般般而已,還不如我自己做的!”
都說男人最討厭做作的女人,那她就作給他看。
她就不信,他那種自尊心超強的人,能忍受得了!
然而,莊烙荀又如何看不出她是故意的?
唇角含著淡淡的淺笑,他突然將她手中的筷子奪走:“那我們去外面吃?”
季小彩一臉黑,接著把筷子搶了回來:“要去你自己去!憑什么我要聽你的?”
莊烙荀也沒勉強,見她要繼續吃,他也給自己盛了一碗米飯,然后在她身旁坐下。
“你就不能坐遠點?”季小彩嫌棄得挪到旁邊的凳子上。
“挨著你,胃口都變好了。”莊烙荀立馬跟著挪動,說的話那真叫一個臉不紅心不跳。
“……”
這一頓飯,季小彩敢說,兩輩子都沒這么別扭過!
可不吃又能怎樣?大半夜的叫她去買菜重新做過嗎?
眼看著肚子快飽了,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于是放下筷子去找手機。
“做什么?”莊烙荀眸光不解的追隨她。
“我手機呢?球球說她晚上會來陪我的,都這么晚了,她怎么還沒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季小彩又懊惱又著急。
懊惱的是自己居然現在才想起來!
著急的是,球球這么晚了還沒來,而且電話都沒一個,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她來過電話,說今天有事,不來了。你在睡覺,我就沒叫醒你。”莊烙荀不急不慢的回道。
季小彩抓著茶幾上的手機檢查起來。
果然有邱秋的來電,時間是三個小時前。
現在都九點多了,她有些猶豫,要不要給邱秋回個電話?
想了想,她扭頭朝飯桌那邊問道:“球球說什么事了嗎?”
“沒說。”
莊烙荀轉身繼續吃飯。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抹心虛從眼眸深處劃過。
季小彩瞪著他后腦勺,十分、極其、無比肯定,球球不來她這里,一定跟他有關!
瞧他還裝模作樣吃得津津有味,她沒好氣的開口:“趕緊吃,吃了回你家去!”
“我忘記帶鑰匙了。”
“你……”季小彩差點吐血,走過去沖他惱道,“你是不是還會說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住不起酒店?那行,我現在把我的卡給你,你給我住酒店去!”
說什么都不能讓他在她家里過夜!
莊烙荀慢騰騰的抬起頭,眸光清冷又帶著傲氣:“我是不會給你機會讓你養我的。”
這話……
好像白大哥也曾說過!
季小彩一頭黑線,瞪他、瞪他、再瞪他:“你、你怎么變得這么厚顏無恥了?莊烙荀,我警告你,你要再這樣,我可真翻臉了!”
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怕他,可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天知道她有多希望他能像曾經一樣滿身驕傲和尊貴,這樣她隨隨便便就能把他氣走!
說到底,是她低估了他的變化!
她都開罵了,可莊烙荀還是面無波瀾,她氣急之下轉身跑回了臥室。
關門。
反鎖。
不給他機會再進她房間!
坐在床上,她一會兒咬牙,一會兒捏拳,滿肚子都憋著氣,可是又不知道往哪里發。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自己有多笨,兩世為人,連點最起碼的手段都沒有,總是被人吃得死死的。看看別的女人,多少光鮮、多少驕傲、多少個性……
她呢,除了慫,要什么沒什么!
不知道在房間里坐了多久,某個男人也沒開敲門,她正猜測著他是不是已經離開,大門突然被人拍得很響。
還有聲音像叫魂一樣:“季小彩,你給我開門!快開門!”
身邊的男人沒搞定,又來一個惹人厭的,她呼啦起身,打開房門氣沖沖的往大門去。
她剛打開大門,衛生間的門也打開了,男人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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