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打開,滿臉怒氣的王菊還沒來得及罵人,突然透過季小彩看到屋子里的男人,叫罵聲頓時變成了尖叫聲。
“。∧、你們……”
季小彩猛然回頭,臉色‘唰’地黑得無比難看。
她哪里能想到他在她家里洗澡!
洗澡就算了,居然裹著浴巾就出來了!
這混蛋,他是想被打死嗎!
沒心情管王菊是什么反應(yīng),她跑過去就把男人往她臥室里推,氣得都想宰他了:“給我進(jìn)去!”
她的目的是想把莊烙荀暫時藏起來,免得他這副模樣被人誤會。
然而,她完全沒意識到,她就這樣把他推進(jìn)了她的閨房,在其他人看來,這更加證實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她更沒有看到,某個男人俊臉上璀璨如花的笑……
重重的關(guān)上臥室門,她轉(zhuǎn)身在面向大門口。
王菊怒氣沖沖的進(jìn)大門,不僅她來,她身后還跟著季雯雯。
季雯雯反應(yīng)倒還好,畢竟是年輕人,且她自己也不是什么保守的人,所以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
而王菊就不同了,上前就把季小彩推開,怒氣騰騰的要往臥室里沖:“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把野男人帶家里來亂搞!躲什么躲,有種給我出來,看我不打死你們!”
平時再難聽的話季小彩都聽王菊罵過,然而,這一次卻被王菊罵得腦袋都炸了。
她要是跟莊烙荀真發(fā)生了什么,她也就認(rèn)了?墒,他們之間清清白白的,至少在這個世界是清清白白的,被王菊這么一罵,不等于是毀她清白嗎?
就在她回過神想替自己辯解時,臥室門被人打開了。
男人身上的浴巾沒有了,除了短碎的發(fā)絲還有未擦的水珠外,身上穿著一新,不但有版有型,那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傲氣也自然而然的釋放出來。
觸及到他眉眼間冷肅無情的神色,王菊都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但一想到這是孫女的家,他不過是個外人,她又挺起腰板指著莊烙荀怒罵:“你這無恥的流氓,敢跑我們家來亂搞!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立馬報警抓你!”
在醫(yī)院,她就已經(jīng)恨死莊烙荀了,眼下在家中見到他,她本就惡氣難消,當(dāng)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莊烙荀單手插在褲兜里,面無一絲波瀾,只是眸光含著冷諷睇著她:“抓我?你確定?”
王菊憎惡的指著他和季小彩:“我要告你XX我孫女!”
她這話一出,莊烙荀啞笑輕笑,視線別有深意的投向旁邊臉色蒼白的女孩。
季小彩氣得忍無可忍,沖王菊惱道:“你能不能閉嘴!我們的事要你管!”
什么XX,就莊烙荀不生氣,她都想打人了!
她這樣激動,在王菊看來就是惱羞成怒,抬手就想給季小彩一耳光:“你這不要臉的東西,把男人帶回來睡覺,你還好意思沖我發(fā)火?我季家怎么會有你這種不知羞恥的人!”
眼看著她那一巴掌無情的甩向季小彩的臉,莊烙荀長腿一跨,及時的將季小彩拉開。
王菊打了個空,差點撲倒。
“奶奶!”季雯雯趕緊過去把她扶住。
王菊氣得渾身直抖,轉(zhuǎn)身指著莊烙荀罵:“你這個流氓,對我孫女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季小彩也是氣得不行。
先不管她和莊烙荀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就她奶奶這人品,壓根就沒資格過問她!眼下對她的事氣憤不平,罵得這么理直氣壯,她哪會猜不到,她奶奶壓根就不是要為她出頭,說不定就是想逮著這事訛莊烙荀!
她正想把她無恥的心思揭穿,莊烙荀突然摟住她,眉眼含著溫柔深深的睇視著她:“小彩,告訴她,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一個奶奶鬧她就夠了,這男人更是趁虛而入,季小彩不好當(dāng)著王菊的面跟他翻臉,手摸到他腰后。
擰死他!
偏偏莊烙荀就像感覺不到疼一樣,低下頭在她耳邊親昵淺笑:“現(xiàn)在不是頑皮的時候,快告訴她我們的關(guān)系,你總不能看著自己老公被人抓走吧?”
季小彩猛的打了個寒顫,讓他那聲‘老公’給狠狠惡寒到了。
咬著唇,在他腰后的手指擰得更用力!
混蛋,叫他胡說!
誰是她老公了?她連男朋友都還沒有!
在她心里,他最多最多算前任!
不過她也知道,這是他倆的事,眼下再怎么對他不滿也得忍著。
看著王菊那副兇悍的樣子,她不怒反笑:“奶奶,我都成年了,交個男性朋友不算違法吧?再說了,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操心了?如果我沒記錯,我那幺嬸背著我幺叔偷人,現(xiàn)在還在局子里呢。你不去罵她,卻跑來我家管我交男朋友,你不覺得很好笑?”
男朋友?
莊烙荀挑了挑眉,唇角勾著別有深意的笑。從老公的身份突然變成男朋友,這降級降得也真夠厲害的。
很好……
他的女人終于知道要怎么氣他了!
聽季小彩親口承認(rèn)面前這個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季雯雯都傻眼了。
羨慕嫉妒恨很快填滿她心口,看季小彩的眼神都開始變了。
她雖然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可是一眼就能看出這男人不同凡響,長得帥就不用說了,這一身穿著完全就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的。那天來這里見到他時,她以為他是白闕凌的朋友,然而沒想到,他卻是季小彩的男朋友!
王菊臉色難看,是被季小彩的話生生給氣的。
但她活了一把歲數(shù),也不是誰隨便兩句就能壓制住她的。老眼瞪著莊烙荀緊摟季小彩的手,撇嘴哼道:“想追我孫女,你有多少資本?我們家養(yǎng)大一個人可不容易,你休想白占我孫女的便宜!”
這話一出,季小彩‘呵’的笑出了聲。
活生生被氣笑的!
她只聽說結(jié)婚要錢,第一次聽說談對象也要錢的!
不用看身旁男人的臉色,她直接嘲諷道:“我談朋友關(guān)你什么事?你是生過我,還是養(yǎng)過我?你跟我爸媽住了這么多年,就連個好臉色都沒給我,現(xiàn)在憑什么跑出來管我?別說他有沒有資本,就算家財萬貫都跟你沒一點關(guān)系!要錢,找別人去吧!”
也是爺爺不在這里,要是聽到這些,絕對能當(dāng)場氣斷氣。
她爸媽死的時候他們那副要分錢的嘴臉就已經(jīng)夠讓人寒心了,現(xiàn)在居然把她當(dāng)貨一樣要跟人談錢……
這種人,她還怎么把她當(dāng)長輩!
王菊厚顏無恥的道:“我怎么就不能管你了?你爸媽死了,我和你爺爺就是你的依靠,你的事當(dāng)然要我們做主說了算!”她又指向莊烙荀,更加理直氣壯:“反正我不管,你睡了我孫女,就得給我一個交代!我孫女現(xiàn)在可是大學(xué)生,追她的人多著呢,你別想一個字兒都不出就白睡她!”
莊烙荀先是一臉寒霜,真是殺心都起了。
可見她如此理直氣壯,他突然和季小彩一樣,‘呵呵’低笑。
接著,他摟著季小彩的肩往沙發(fā)走去。
季小彩也配合,難得乖巧的跟他坐一塊。
他翹著腿,眸光譏諷的斜向王菊:“不怕告訴你,別說這套房子是小彩的,就是福源工業(yè)園區(qū)所有的單元樓如今都在小彩名下,是我送給她的!
別說王菊和一直沒出聲的季雯雯,就是季小彩都震驚得不敢置信。
附近所有的樓房……
都在她名下?!
將她嚇傻的神色收入眼中,莊烙荀摟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含著笑繼續(xù)道:“包括白闕凌那套房子,他比我先買下,也是寫的你名字!
季小彩回過神,想都沒多想,脫口罵道:“你瘋了嗎?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不提前跟我說!”
她不是懷疑他,是有些想不明白。去年買房辦過戶手續(xù)的時候,她去房管局開過證明,那時她名下什么也沒有。這男人,什么時候給她整出這么驚天動地的東西出來的!
“就你買房過戶以后。”
“你!”季小彩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王菊和季雯雯那邊,祖孫倆真是被莊烙荀的話刺激得目瞪口呆。
季雯雯是什么心情暫且不說,王菊張著嘴,原本氣勢洶洶的她就跟皮球泄了氣似的,一身火氣突然就沒了。充滿震驚的老眼再看著莊烙荀時,都變得小心翼翼了。
在醫(yī)院她跟莊烙荀的律師有過交鋒,她清楚的記得那律師很鄙視她,說她不知死活,誰都敢惹。當(dāng)時她只當(dāng)律師是虛張聲勢,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jìn)耳中。
如今仔細(xì)回想,確實有許多不對勁兒的地方。
比如說,來的民警對那位律師的態(tài)度,就像見到了領(lǐng)導(dǎo)似的。
再比如,律師要看監(jiān)控,還是醫(yī)院的一個副院長親自送來的,而且態(tài)度恭維得很。
眼下再聽這個男人親口說的話……
她是真被嚇到了!
“那個……小彩……”她老臉擠出硬邦邦的笑,并推開季雯雯朝季小彩走過去,對著莊烙荀突然比出大拇指,“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大方,你可要好好跟著他哦!”
她都不在乎季小彩是什么神色,老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慈祥溫柔,轉(zhuǎn)向莊烙荀,問道:“你貴姓啊?奶奶該怎么稱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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