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完衣服,準備和W先生出去吃午飯。突然電話響了,是高橋發來的短信。他想知道我的宿舍批下來沒有,還想知道我什么時候開始去他實驗室幫忙。
W先生:你男朋友催你去他家過夜了?
我:怎么了?你怕輸。
W先生:哈哈,我親自送你去。
我:那會兒你該在澳大利亞了吧,還怎么送我去?
W先生:那我一會就送你去?
我:好呀。你還可以幫我提行李,還有你那幾盆花也很需要人手幫忙拿一下。
W先生:那你給他回個信息說今晚就開始住他那里啊。
我拿起手機就開始編輯短信,并對著W先生說:這個當然是要說的。
W先生:好啊。我們還是不下去吃了,我來叫外賣。這樣可以省些時間收拾一下行李。
我:那么著急想輸。
W先生:呵,飛得越高就摔得越重。我是想看你輸得多慘。
我:哈,你是不是喜歡我。考⒎ò?
W先生:哈,你談過戀愛嗎?知道什么是喜歡嗎?我告訴你,我談過,很多次。
我:哦,我雖然沒怎么談過,但是我知道什么是喜歡。我看啊,是你不懂什么是戀愛吧,談過那么多次都以失敗告終。
W先生: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好想幫幫你。
我:幫我什么?
W先生:你以后會知道的。
我:我不用以后才知道,我現在就知道,我不需要你幫。
W先生:等我比賽完,會讓你知道你今天所說的話都是違心的。
我:你還修了心理學?
W先生:心理學是法醫必修的。
我:那我就等著看,你心理學到底學到什么程度了。
W先生:全優畢業生。
我:不好意思,我也是。
我把行李整理了一遍,再三確認之后就給高橋發了個信息,聲稱宿舍沒有批下來,今晚就去他那里住,明天開始做實驗。
我和W先生吃過午飯之后,他親自送我到高橋的公寓。
高橋平靜地問:他是你朋友啊?
我:嗯,剛認識的朋友。他叫鄧杰,他喜歡別人叫他W先生。
高橋和W先生握了握手,說:我是戈老師同事,我叫高橋,很高興認識你。
W先生:是嗎?有多高興?
我尷尬地對高橋說:不好意思啊,他就喜歡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
高橋:進來吧。還帶花來了呀。你這生活過得挺小資的呀。
W先生:這花是我的。
我:他明天要出國,一個多月才回來。我是可憐這些嬌花而已。
高橋:哈,那個是我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你這段時間可以睡那里。我今晚就搬到實驗室去睡。
W先生:你睡客廳也行啊,這么大個客廳,為什么非要出去睡呢。
我:對啊。你睡客廳吧,我沒關系的。
高橋:沒事,你就安心睡這吧。我怕晚上習慣性地跑回房間里去,這樣多不好啊。
W先生:沒關系,她正希望你這樣干呢。
我踢了一下W先生,氣憤地說:你別瞎說。你再敢瞎說試試看。緊接著我轉過頭,驚慌地看著高橋說: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
我:你放好東西可以回去了。
W先生:我大老遠地送你來,水都沒喝上一口,你就這樣趕我走了?
高橋:你們先歇一下,我給你們拿飲料。你們想喝點什么?我這里有可樂、檸檬茶、純凈水……
W先生:我要啤酒。
我:你一會還要開車呢,喝什么啤酒。給他水就好。
W先生:我只想喝啤酒。
W先生扯大嗓子,說:你冰箱里該不會還有奶吧?
高橋看了一眼冰箱,沉默片刻之后說:哈,啤酒沒有,我這有一箱法國朋友送的紅酒。你要不要試試?
W先生:好啊。好久沒有喝了,只是缺了點下酒菜。
我:瘋了吧你們倆。
高橋:高興。我工作以來都沒有這么開心過。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做實驗,無聊透了。今天難得你們來,這一頓就當是給你準備的歡迎宴吧。
W先生:那你冰箱里有什么可以下酒的,我給你做幾道便菜如何?
高橋:還有一些牛肉和蘑菇。我來做就好,哪能麻煩客人啊。
W先生:不麻煩,我平時也喜歡做吃的。我給大家煎個牛排吧。
高橋:我在加拿大的時候跟我一個廚師朋友學過,做這個牛排啊,首先要……
W先生:我七歲的時候已經會做了。你幫我把食材準備好,我來做就行。
我:不用那么麻煩。我帶了辣條。
W先生和高橋異口同聲地說:不行。
W先生:把辣條收起來。紅酒要配肉才有味道。
W先生說完往冰箱方向走去,正當他要開啟冰箱門時,高橋一把按住了冰箱門,說:我幫你準備食材,你先去廚房熟悉一下環境吧。
W先生:怎么?冰箱里還真有奶?
高橋:給戈戈準備的。每天早晨喝一盒補充營養,晚上喝一盒還可以有助于睡眠。
W先生:哈,真感動。我要是她早就感動到沖過來抱著你了。
高橋:廚房在那邊。
我:要不要我幫忙?
W先生:不用,你就坐在那里等著吃就好。
高橋:你可以先整理一下你的東西。我們做好了再喊你。
我:好的。那辛苦你們了。
我到房間了整理我的東西,時不時可以聽到從廚房里傳出來各種撞擊聲,有金屬之間的,有金屬與硬木之間的,還有塑料與硬木之間的……
高橋:你怎么會在這里?
W先生:這不是我該問的嗎?
高橋:你這個肉身撐不了多久了,我勸你還是快點回去吧。
W先生:要回去的人是你。你多久沒照鏡子了,連自己脖子上長了毒斑都沒發現。
高橋:你別以為你假裝成W先生就沒人認出你來。我第一天看到戈戈就聞到她身上有你的味道,愛麗斯。
愛麗斯:可惜啊,她把所有東西都當成是一場夢了。她根本認不出W先生。她也不會認出你來的,蕭譚。
蕭譚:不要提我的姓。你敢再提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愛麗斯:小譚,就算你怎么回避它也改不了你的出身。
蕭譚:他們只能活在她的夢里,她醒了所有人都沒了。你又何必叫醒她。
愛麗斯:我不信。不管重復多少次,不管死多少回,我都要把他們救回來?傆幸粋時間線是可以改變他們的命運的。
蕭譚:你怎么保證改變了過去就不會出現比現在更糟糕的結局?
愛麗斯:沒有什么比失去他們更糟糕的。
蕭譚:我不會讓你亂來的,對于人類來說,這個結局是最好的。
我收拾完房間之后,準備去廚房看看,確認一下他倆是否還活著,是否和睦相處。
我:你剛才說什么時間線。
愛麗斯快速轉換成W先生的口吻說:我們剛才在聊《復仇者聯盟4》。這個結局真的很讓人懊惱。追了那么多年,鋼鐵俠居然就這樣犧牲了,什么爛編劇啊。
蕭譚也轉換成高橋的身份說:對啊。那么多條時間線,居然只有一條可以改變宇宙的命運。這太不科學了。
我:哈哈,沒想到啊,一部電影就可以讓你們平靜下來了。早知道一進門就跟你們聊漫威的電影啦。
W先生:你先出去等著吧,這里油煙味太重了。
高橋:對啊。我們很快就好了。
我轉身離開之后,廚房安靜了許多。他們并沒有繼續聊電影,也沒聊任何話題,只是默默地在煎牛排,準備餐具。
我們三個人喝了五瓶紅酒,我能確定他倆肯定都醉了。高橋拿著一個飯勺說那是無人機遙控器,拿著筷子說那是飛鏢,拿起酒杯說那是最先進的閃電球……W先生的醉態也一點都不遜色,他用兩個手指掰彎了一個不銹鋼湯勺,還把自己的皮帶卸了下來,用手甩得皮帶噼啪響,最后還跳起了性感的舞蹈……
我雖然也喝了不少,但是頭腦還算清醒,只是有一點眩暈、想吐的感覺。我拿起手機,把這滑稽的一幕記錄了下來。我拍完視頻之后,感覺有一股胃內容物返流上食管。我跌跌撞撞地跑去了廁所,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直到他倆拍門,問我能不能快點,讓他們先上個廁所。
我一打開門,看到他倆居然互相攙扶在一起,更準確來說是擁抱在一起。畫面太過于和諧,看到這個景象你肯定不會聯想到他們幾個小時前那副針鋒相對的嘴臉。W先生把左手放在高橋的衣服內,右手抱著他的腰,頭靠在高橋的肩膀上。高橋把左手擱在W先生的臀部,右手撐著門,嫵媚地把頭靠在W先生的頭上。
我:你們倆干嘛啊?兩個一米八的男人這樣好基情哦。
W先生:羨慕吧?懷念吧?
高橋:她不會懂的。我們快點吧。
我打了個寒戰。我高度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是不是出現什么問題了。我看著他們關上的門,我想起高橋讓我假裝他女朋友的事情,我現在肯定他是個同性戀。但是W先生怎么也是個同性戀呢?他倆怎么回事,該不會一頓酒下肚就互相看上了吧?果然,酒精不是什么好東西,酒精是萬惡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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