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下山隨行的只有風霜雨露,四大侍婢,圣主將所有與常羊山有關系的人全都留在了山上。在慕金橙看來,圣主是將他們所有的人都鎖在了地獄里面。
即便她如此哀戚的懇求也未能放一個出來。甚至連那未出世的小侄兒都不放過。
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不能給長羊山留一絲希望?她臨走的時候,那般錐心刺痛的詛咒了圣主大人。那些無緣無故被獻祭的人,那些無緣無故明知道沒有生還可能的人,為何都要白白的犧牲,為何都要在圣主的決定下一次又一次的赴死?這都是慕金橙不能理解的。
或許為了神族,他們甘愿如此為了神族,他們必須如此。但是難道連知道真相的權利也沒有嗎?
這一次回神木,慕金橙再也沒有催促。一路就走到了初雪的時候。
剛進定國侯府的那一天,外面就開始了飄起大雪。祁風還在旁邊慶幸道。“還好我們回來的早。還好我們沒有趕上這場大雪。要不然可是要受這場凍了。”
大雪紛紛揚揚,一直下了三天三夜。整個庭院整個街道。莫不是被堆得高高的一片,好在庭院里面還有人打掃。還有一個干凈的落腳的地方,而街道外面,卻已經(jīng)能埋沒到了膝蓋。
往常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大雪。所謂反常必有妖。慕金橙知道的,也許是上天在提醒他們。神族的末日到了,他們所有的期望都將掩埋在這場大雪之下被冰凍起來。日子越過越快。那些被慕金橙所看見的死亡便越來越近。可是天氣卻越來越冷。在這深寒的冬天。連伸出一下手。都覺得凍的不行,更何況是去干壞事了,恐怕是連思維都要被凍住了。
慕金橙日日在這屋子里面不肯出去。好在現(xiàn)在的畫不成同初世不一樣,這里已經(jīng)鋪上了地龍。即便是外面風在寒,雪再大,也依舊暖暖和和的。
而整個定國侯府鋪上地龍的也只有這里。所以這位定國侯便有了借口,日日的待在這里。與慕沐金橙同處一屋。
而慕金橙也在也不好意思往外趕人。至于玉大夫,也許是經(jīng)年在外面風餐露宿的習慣了。倒是很少來他這里蹭暖。風霜雨露也很少來打擾。
所以這臥房里面日日便剩下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好在今世的蘇陌遺已經(jīng)不是那般沉悶的人。拖著慕金橙下棋,畫畫,注解那些經(jīng)典的古籍,每日都是忙碌的很。
偶爾甚至還不顧嚴寒的在門口堆上一個雪人。叫慕金橙順著窗子的縫隙往外看上一看。今世的定國侯難得這么有心,也不知道是因為冬日里太過沉悶,所以憋出了一點興趣。還是因為輪回十世人的性子總該有一些轉變,就如同慕金橙一一樣。
初世的時候那般天真浪漫那般純真無邪。而今世卻時時刻刻滿腹心事,從來不肯信任。每個人所做的事情在她的眼中。總是有著另一番的滋味,總是有著一些目的,再也不相信人會無緣無故的那樣。或許他只是不相信眼前的人而已。
早就說過在初世的時候,慕金橙的棋藝就已經(jīng)在蘇陌遺的鍛煉下有大幅度的提升,甚至能在常羊山上稱王稱霸。而如今到了定國侯府在這深冬之日,蘇陌遺日日拉著她下棋,倒也真真是沒有給面子。
日日被大殺四方,從來也沒有贏過。慕金橙倒也沒惱,她也從來都不是悔棋的小人。棋高一招只能說明他的心思更深沉,想的會比別人想的更多一步,或者十分了解慕金橙,可是那又怎么樣呢?都說棋局如人生。輸了便就是輸了。
木金橙已經(jīng)輸了九世又和在乎這幾個子呢?院子外面的那些橙柳桃梨,因著寒冬都已經(jīng)掉光了葉子。原來被掛滿的果實都已被摘了下來,儲存放好。日日由著木金橙的性子隨便的吃上兩個偶爾吃不完的還要打賞下人。
也不過是幾棵樹,所以沒過幾天,那些果實便被食用了干凈,這時候蘇陌遺還在旁邊打趣的說到“日后怕是要給這位定國侯的主母,重新開一畝園子。專門兒再種上些果樹。要不然怕是連吃的也不夠了”。
這時候卻見慕金橙回笑道。“蘇侯爺,此言差矣。本宮是個最不貪心的人。有可以,沒有也罷。這些個蔬果,總也該順應天命。在夏季的時候,該不在的時候就不在吧,要不然突兀的存在,也不如秋季那么甜美多汁”
“公主說的到讓本侯覺得有好生的怨念。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如意”。
“沒有不如意,一直都很如意。”
慕金橙拿起眼前僅剩的一個橙子。放在手中倒來倒去。她平日里最討厭做的事情便是剝這橙子了。眼前的風霜雨露都不在,也許是看著中午去準備午膳了,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而這時候蘇陌遺十分有眼色的接過了慕金橙手中的橙子,對著慕金橙說道“吃這一個橙子便也就罷了,一會兒午膳時間就到了,省得再吃不下飯,”
即便是這樣說的,也是將澄子仔細地剝好,重新地回木金橙的手中。
看著手中剩下的這最后一個橙子以及眼前空蕩蕩的盤子,慕金橙不禁笑著對蘇陌遺說道。“以后怕是想吃也沒有機會了。還不如在活著的時候多多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是呀,沒有機會了,按照往世的經(jīng)驗,在明年秋天來臨之前,常羊山就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這個橙子怕是這一世慕金橙所吃的應季的最后的一個橙子。
時間被倒置了過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趕向結局。我說是結局都在趕像你,哪怕你只站在原地,他都會離你越來越近。
本來也只是感慨著這樣說著。可是卻沒有想到蘇陌遺突然間抬頭對著慕金橙說道。“近幾日日本侯覺的塌上分外的寒冷。今日便就不再踏上睡了。本侯要去床上睡。”
要知道在這些個寒冷的日子里面,即便是蘇陌遺一直待待在慕金橙的臥房之內(nèi)。可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依舊規(guī)規(guī)矩矩的睡在外面的塌子之上。到叫慕金橙安心下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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