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擺在面前的一張白紙,不知道,沾了水珠以后會變成個什么樣子?
于是不光是陰著那些決定,還因著無數(shù)的惡作劇。還因著,就想看蘇陌遺的囧樣。所以便一步一步實行自己的計劃。
躺在被子里面的手便開始不安分起來。手指頭一步一滑的勾到了旁邊緊握雙拳,從他的胸口出拿了下來。按在了床邊。
哪有了那些小兒女的心思,哪有了那些旖旎,在穆金橙的心中,這一切就像惡作劇一般。
而此時被惡作劇的人,連呼吸似是都要停止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知道為何清河公主今日會如此的主動,不知道為何她要牽他的手。
這九世以來,第一次主動牽上他的手,而他避無可避。
那柔軟的手,帶著夏季的溫度。讓他本就奔騰的血液更加的恣意?墒菂s依舊不敢動一下。只能拼命的隱忍,而此時所有的思緒都不受控制。所有的思考都完全被拋棄。
只知道身邊的這個女子是慕金橙,只知道是她先牽了自己的手,只知道她并沒有萬分的厭惡,推自己下床,只知道她還給自己親自的蓋上了被子,只知道她溫和軟語。只知道她向前邁開了他們無法跨越的那一步。
所有的只知道,都匯成了心中最原始的沖動?墒菂s依舊被深深的忍耐。因為他不知道的事,慕金橙究竟能夠接受到哪一步?
看著旁邊的人,還是個木頭那般的躺著,這是慕金橙,在無數(shù)次腦海的幻想當中,從來沒有過的景象。
為什么蘇侯爺會是這樣的姿態(tài)?如此這般的緊張。真的是因為獨身了九世嗎?
怎么可能?那些被狂熱的追隨。那些無數(shù)羨慕的目光。那些清冷孤傲。無不造就成了一個遠在天上高懸的蘇陌遺。而不是市井之中青澀的男子。
一定是還有別的計謀吧,一定是看穿了自己的計劃,想要否定她吧,一定是想要守住自己的秘密,不愿意同她說而已,所以才有現(xiàn)下如此這般的模樣。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心中想著,于是便半抬了身子。一下子傾在蘇陌遺的面前。
這時的蘇陌遺再也隱忍不住。整個臉龐連帶著脖子一下子變紅的,如同滴了血一般。
直見眼前的慕金橙,眼睛笑得像彎彎的月亮,嘴角輕微的勾起。甚至伸出手來用食指輕輕的點了點他的臉。悄聲的問道。
“蘇侯爺有這么熱嗎?”這輕輕的一點在那炙熱的臉龐之上。就猶如同被蓄起的堤壩,被一個天雷劈中,突然間的坍塌。洪水便瘋狂地往外涌。怎么也止不住。
就如同現(xiàn)在的蘇陌遺,瘋狂的血液占住了所有的思維,也不過是因著最原始的期盼,終于天旋地轉,一切的主導都換了一個模樣。
而此時的穆金橙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再也沒有了剛才調笑的模樣。
當略微有些的薄涼碰觸而來的時候。突然間便放大了瞳孔。心中以陣陣的委屈。眼眶便泛了紅。甚至控制不住。那淚滴順著眼角往外流。
可這都是蘇陌遺看不到的,因為不敢看,因為緊張,甚至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直到親吻到臉龐察覺到濕意的時候。那沸騰的血液,那周身的炙熱突然就涼了下來。
好像經(jīng)久被拋棄的理智突然回收,那些個深謀遠慮突然間都拉回了思緒。一下子便驚覺自己做了什么?
瞬間就翻身坐回到了床上。那是無比的懊惱與悔恨,那是連側眼都不敢看一眼的猶疑。
明明知道她一定是有事情,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知道他們上午剛吵過架,怎么可能下午就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知道她如何的恨自己,不信任自己。為何到此時便就成了空?
原來一直讓他哭的人,原來一直讓他傷心的人,原來,這所有的原來都是他自己。
他能夠承受住他向她而去利刃時候的恨意,能承受住她的嘲諷,能承受住她所有一切的不信任,就承受不了這眼淚的委屈,獨獨承受不了這份委屈。
不知道該如何的道歉,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現(xiàn)下的事情。即便是自己有著通天的手段,即便是自己從來不畏懼任何風浪。
可是面對慕金橙的時候,他總是忐忑,總是手足無措,總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捧著一顆真心顫顫巍巍地向前?墒沁@真心之上還包裹著利刃,一次一次向她而去,叫人遍體鱗傷,這樣的真心誰又敢接受,誰又能接受?
明知道是這樣的,明知道他與慕金橙到現(xiàn)在也跨越不過的山海,跨越不過的障礙,有多么的宏大,那是深淵,是被凝視的深淵,是被魔鬼要拉進的深淵?墒菂s依舊如著了魔一般。
眼看著蘇陌遺如驚醒一般的坐在了床邊。穆金橙也終于輕扯了嘴角,坐了起來,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場事情之中,最先開口的是她。
“蘇侯爺,如此的理智,真叫本宮佩服!
此時如果不說話的話,蘇陌遺可能還會給自己找諸多的借口,可是一旦聽到慕金橙這樣的開口,便再也忍不住。于是也只能回頭對著慕金橙說道。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些什么呢?”
是的,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下想從他這里尋得一些條件,所以才會有今日這場夢境。
可對他來說不是折磨,不是噩夢,是經(jīng)久的渴望。即便是今日的這點點滴滴也足以慰籍他往世的委屈。
是的,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我從來都告訴過你,只要我有,只要你要。可是你卻從來都不相信我。
可是這樣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他知道慕金橙從來都不信,也不可能會信。如果是自己,設身處地的為慕金橙想一下,如果她是母金橙,便也更不會信了。
本以為慕金橙會搪塞。會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總之不會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可萬萬沒有想到。她就在床那捋了捋自己的發(fā)絲,只對著蘇陌遺說道。
“千機衛(wèi)。我想要你的千機衛(wèi)去幫我查清一件事情;蛟S說蘇侯爺本來就知道的事情可以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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