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漸漸的弱了,只剩下零星的火苗,時不時的炸著火星子,睡在篝火旁的車夫打著呼嚕,深夜的樹林中,歸巢的烏雀不時的叫兩聲,剩下的就只是寂靜了。
黑妞坐在樹墩子上,拄著下巴,一直盯著林直看。
看的林直頭皮發(fā)麻,有種想逃的沖動。
哪兒有姑娘會問男子這樣不害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這是暗示著自己什么?自己是絕對不會看上這個黑姑娘的。
“怎么?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林直撓了撓腦袋,吭哧了半天,才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應(yīng)該有吧!”
潘安那小子,不就天天在他耳邊打聽這個鐵姑娘的事,讓他幫忙搭橋拉線,還說什么此生非鐵木蘭不娶之類的話。
不過他并沒有點頭答應(yīng),潘安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潘安家里的事他再清楚不過的,潘家怎么可能答應(yīng)潘安娶一個村婦為妻?那簡直就是笑話,也就潘安那小子還沒想明白,還抱著自己的幻想。
得到了這個答案,黑妞還算是滿意的點點頭,她醫(yī)術(shù)精湛,為人善良,長得其實也不差,看上她的男人眼光都不錯!
黑妞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林直的面前,嚇的林直也趕緊站了起來。
黑妞還沒長開,跟高大威猛的林直比起來,也就剛到人家的一半的高度,被襯托的像個孩子一般。
黑妞原本想拍拍林直的肩膀,最后發(fā)現(xiàn)有點費(fèi)勁,只能拍拍他的手臂,給了一個贊美的詞。
“你眼光不錯。”
說著打了一個哈氣,覺的有些困頓,便打算回馬車?yán)锢^續(xù)睡覺。卻突然聽見樹林里有人在走動,發(fā)出踏著泥土和落葉的輕微碾壓聲。來人的腳步穩(wěn)健而有力,還是向這邊來的,速度很快,人數(shù)也不少。
黑妞想了想,覺得可能來者不善,而且對方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此時離開也來不及了。
黑妞轉(zhuǎn)過身子,趕緊拉起林直,又叫醒了躺在火堆邊上睡的正香的車夫。
“有人向這邊來了,大家小心一點。”
囑咐了一句,也沒管二人是否反應(yīng)過來沒有,黑妞趕跑回了馬車,抱起人參娃娃。
“一會你千萬不要開口說話,不然,被人發(fā)現(xiàn)你不是普通的孩子,你可能就要被吃了。”
小人參娃娃連忙點點頭,倒在黑妞的懷里,安靜的閉上眼睛,像睡著了一般。
等黑妞抱著孩子下了馬車,看到林直已經(jīng)拔出了劍,擋在馬車前,馬車的車夫正躲在林直的身后。
而在微弱篝火的火光映照下,樹林之中隱約的可見幾道黑色的身影正在慢慢靠近。
大概是對方也知道了自己等人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最后只能選擇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一共五名男子,都是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匪氣滿滿。每個人手中還都帶了家伙,有鋼刀,又鐵棍。
站在中間的那個一臉胡子也看不清模樣的男人,一把鋼刀在他手中竟然耍出了花樣,看來是個練家子。
他眉眼高挑,仰著下巴,用手中的長刀指了指黑妞,問道:“你就是那個傷了我弟弟的人?”
黑妞有點糊涂,這是來尋仇的?她怎么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傷過別人的弟弟了。
“當(dāng)日在臨溪城的車門口,你倒是很威風(fēng)啊?你難道沒聽過我馬彪的名號?”
這樣一說,黑妞就知道了這是哪兒惹來的麻煩了,沒想到今晚的麻煩事竟然是自己招來的。
領(lǐng)頭的大胡子想著,自他的名號是在臨溪城這一片也算是知名度很高了,雖稱不上臨溪一霸,但是敢惹他的還真沒幾個。
“沒聽過,你很有名氣?做什么?”
領(lǐng)頭的大胡子以為黑妞這是在故意的戲弄自己,手里的刀差點直接甩到黑妞的臉上,不過看這黑妞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有了一點忌憚。
而人高馬大的林直卻在心里一驚,眉心一皺。
這個馬彪不僅在臨溪城這一帶,經(jīng)常打劫一些運(yùn)貨的商販,還和附近幾個小城里的黑惡幫會都有一些往來。官府中的人一直想捉拿他,可惜這賊頭做事向來謹(jǐn)慎小心,又滑不溜秋,每次官府的人一出動,他總能先得了信溜走。
“小娘子,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兄弟們不必客氣,好好的教訓(xùn)一個這個小娘子。”
跟著大胡子的幾個漢子,明火執(zhí)仗的舉著手中的利器向前走了兩步,接著微弱的火光,不懷好意的上下的打量了黑妞一遍。
“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黑的小娘子,我都有點下不去手了。”
“哎……兄弟就別挑了,天黑著也看不見,還不都一樣,好在年紀(jì)小,嫩!”
“對對,哈哈……”
聽著幾個歹人口中的污言穢語,黑妞皺了皺眉。
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而且她也不答應(yīng)。
這個時候大胡子馬彪,上下的審視了林直一遍,開口道:“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老子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一直躲在林直身后的馬車夫,此刻是嚇的魂不附體。
馬彪的名號,只要是常在道上跑的,就沒有沒聽過的,那可真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
“大爺,大爺,小的就是一個拉腳的車夫,您繞過我的,我絕對什么也沒看見,現(xiàn)在就走,成嗎?”
車夫跪在地上,直給馬彪磕頭。
馬彪滿意的仰頭大笑,用大刀指著車夫,惡狠狠的說道:“我馬彪可是從來都不會空著手回去的,你把身上的銀子都留下,我就饒你一命。”
車夫一聽,半點都不敢猶豫,自己身上的東西,只要是值半個銅板的都摸了出來,恭敬的放在地上,真是連一個銅板都不敢留。
花錢消災(zāi),現(xiàn)在可不是心疼銀錢的時候。
見車夫如此識趣,馬彪得意的點點頭,吩咐身邊的小弟去取來。
黑妞親眼看著跟著馬彪身邊,年級最小,看上去可能也就十五六歲的小子,一臉得意又傲慢的走到了車夫的身前,接過車夫手里的錢口袋,顛了顛,可能是嫌棄得來的銀錢太少了,年輕的臉,變行扭曲,然后狠狠的踹了車夫一腳,呸了一口,才得意洋洋的回到了馬彪的身邊,恭敬的獻(xiàn)上了戰(zhàn)利品。
“馬爺,那個車夫窮的很,一共也沒幾個錢,還不夠您喝一頓水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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