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王妃答應(yīng)給表姑娘治病,但是要白府十分之一家財?shù)倪@件事,很快在戰(zhàn)王府傳開了,甚至是沒多久,連整個國都的人都在傳。
百姓們對這件事的評價,褒貶不一,但是一直關(guān)在戰(zhàn)王府里的鐵木蘭一點都不在意,反正著急的也會是她。
白瓊?cè)A聽說這件事的時候,狠狠的摔了自己手里的藥碗,然后又找了個機會和她的表哥哭訴了很久,見鐵木蘭依舊沒有收回這句話的意思,竟然連表哥也沒有幫自己的意思,白瓊?cè)A漸漸地慌了。
她不能沒有自己的孩子,她那么的愛表哥,怎么能讓別的女人給表哥生孩子呢?所以她必須要醫(yī)治好自己的身體。
于是,她只能去求自己的母親。
“母親,您難道想看著我痛苦一輩子嗎?您不是說女人這輩子唯一靠得住只有自己的孩子嗎?女兒要是不能有自己的親身骨肉,女兒這輩子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嗚嗚……”
看著白瓊?cè)A哭的傷心,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還就著這么一個女兒,方玉嬋心里也難受。
當(dāng)初給自己的女人下毒的時候,她是半點都沒手軟,如今解毒的時候,她也不會含糊。
“放心,這件事母親會給你想辦法的。”
方玉嬋雖然是白府的當(dāng)家夫人,但是她的膝下卻只有白瓊?cè)A這么一個女兒,寄養(yǎng)在她名下的兩個兒子都府里小妾生的,跟她始終隔了一層,并不親厚。還一各個的都是狼子野心,惦記著白家的家業(yè)。
要是把白家十分之一的家業(yè)都拿出來給她的女兒治病,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反對。
其實她這個當(dāng)家主母,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摹?br />
所以,還得從鐵木蘭和楚天硌身上下手比較好。
可是半個月就這樣過去了,楚天硌每日早出晚歸的見一面都困難,鐵木蘭更是咬死了拿不出診金絕不給白瓊?cè)A治病,眼看著就要到年跟前了,方玉嬋是白府的當(dāng)家夫人,不得不回白府了。
而且,白瓊?cè)A和戰(zhàn)王的婚期已經(jīng)定下,就在正月十五,白瓊?cè)A如今也養(yǎng)好來傷,該回白府準(zhǔn)嫁了。
方玉嬋知道,自己不得不妥協(xié)了。
玉竹閣內(nèi),也已經(jīng)有了年的氣氛,紅燈籠在幾個丫頭的努力下,已經(jīng)掛滿了整個玉竹閣。
書房里的鐵木蘭看著手里的信,面上并沒有多少笑容。
這封信是饅頭寫來了的,他已經(jīng)在外面玩來幾個月,他想在年前回來。
鐵木蘭很快就寫了回信。
不急,正月十五歸。
看著信紙上的短短幾個字,鐵木蘭點燃了蠟燭,念了一個咒語之后,燒了信紙。
“王妃,方姨母捧著一個盒子在外面求見。”
“讓她到正堂等候,本王妃稍后就來。”
前來報信的便是已經(jīng)醫(yī)治好臉的紅喜,此時她臉上的紅色胎記去掉之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人漂亮了許多不說,整個人也變得開朗來很多。
“王妃,奴婢給你更衣吧?”
這半個月的時間,玲瓏也醫(yī)治好來嗓子,她的聲音雖然沒能回復(fù)成以前那般的清脆悅耳,卻也溫柔,聽著她的聲音會讓人感到很舒服。
還有那些差點被抽干了血的可憐孩子們,也都基本痊愈,只需要再修養(yǎng)一段時間便可,都被一一送回來家。
鐵木蘭換了一身華美的衣裙,才去了正堂見方姨母。
“方姨母可是想明白了?”她倒是半點不客氣,坐下后直接開門見山。
方玉嬋尷尬的笑了笑,心中雖然氣惱,卻不得不妥協(xié)。
“這些就是白府準(zhǔn)備的診金,還請王妃一定要治好瓊?cè)A的病。”
鐵木蘭給玲瓏一個眼色,玲瓏上前接過方姨母手里的匣子,又遞到了王妃的手里。
方玉嬋見鐵木蘭一點都不知避諱,當(dāng)著她的面直接打開來匣子,臉色頓時異常難看。
看著手里的兩張地契,鐵木蘭諷刺的笑了。
“沒想到白大人竟然是這么一位清廉的好官,白府十分之一的家財,就是兩個小鋪子。”
方玉嬋笑著哭窮,道:“你們姨夫本就是窮苦出身,這些年能積攢這么多的家底已經(jīng)不算容易了。”
鐵木蘭才不理會方玉嬋的自導(dǎo)自演,又給玲瓏使了一個眼神,玲瓏轉(zhuǎn)身取里一個賬本回來。
“把這個賬本給方姨母看看。”
方玉嬋開始還沒明白是怎什么意思,可是看到這本賬簿的時候,驚嚇的直接站里起來,一臉怒火的看著鐵木蘭。
“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詳細(xì)?這個賬簿是哪兒來的?”
“方姨母不要這么激動,我只是不想被人當(dāng)傻子糊弄而已,并沒有什么惡意,只要你們白府付清了我的診費,我立刻就幫表妹治病。”鐵木蘭把手里的兩張地契又放回了剛剛的匣子里,示意玲瓏交還給方玉嬋。“至于兩張地契,您還是先收回去,您在我這里不需要付定金,一次性付清便可。”
“你……”方玉嬋怎么也沒想到,鐵木蘭竟然真的調(diào)查了白府的家底,還調(diào)查的這么仔細(xì),她想耍賴都不成。
“你到底想怎么樣?”剛剛那兩張地契,雖然不能說是白府的九牛一毛,卻還真不算什么。但是想要白府十分之一的家財,確實是不可能的,就是白老爺就不會同意。
“看來這件事方姨母確實很為難啊?”鐵木蘭悠閑地飲了一口茶,又道:“姨母不必驚慌,你也品品本王妃這里的茶,是不是比你院里的茶差?”
此時方玉嬋哪兒還有心情喝茶,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竟然斗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你這樣多多相逼,就不怕阿硌知道里生氣嗎?阿硌是最尊敬我這個姨母的。”
鐵木蘭咯咯一笑。
“好吧!既然這樣,本王妃自然要給王爺一個面子。這診金可以不要白府的十分之一家財,但是本王妃說出去的話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聽說白府有一樣傳家寶,乃是一本破舊的古籍,方姨母要是舍不得家財,就拿那本傳家寶來當(dāng)做診金吧!”
方玉嬋一聽,氣的又狠狠的拍了桌子。
“你竟然連這種事都知道,你……你既然知道那是我們白府的傳家寶,你還想好?你這是想逼死……”
鐵木蘭抬起手,打斷來方玉嬋的話。
“要么傳家寶,要么家財,要么可以不找我治病。我這還是看在王爺?shù)拿孀樱沤o來方姨母這么多的選擇,而且選擇權(quán)就在您自己的手里,絕對沒有逼死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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