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曉的思緒瞬間被打斷。

    她想去拿手機，可祁墨夜把她抱得太緊，她動不了。

    電話一直響一直響，手機隨著震動點點移動。

    白初曉出聲，“我接個電話。”

    手機音量不大，在這靜謐的客廳里卻顯得很吵，尤其是女孩說出那句話后，男人不耐，眼底閃過一絲戾氣，甚至想砸了那個手機。

    他依然抱著她，低聲道：“別接。”

    白初曉有些無奈，“你喝醉了，早點休息，睡著會舒服一點。”

    說完，她的手動了動，想從他懷里出來。

    感覺到她的動作，男人的力道加大，饒是白初曉不像普通的弱小女孩，此刻在他雙臂的禁錮下，也被勒得生疼。

    “之前答應過我，在這住一天，就欠一天，你說過不會食言，是么？”祁墨夜道。

    白初曉差點把這事忘了。

    那時候她手上沒多少錢，他說不收房租，住一天欠一天，只要她待在他身邊，她做什么都可以。

    “曉曉……”

    不知道什么原因，祁墨夜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

    他不經意吻過女孩的耳垂。

    白初曉整個人怔住，他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酒味，縈繞著。

    電話什么時候自動掛斷的，白初曉完全沒注意。

    直至第二通電話響起，她才回神。

    他從耳朵一路到臉頰。

    白初曉心中一跳，快速推開他。

    其實想脫身，白初曉完全可以，不過，之前礙于他喝醉，沒有對他出手，現在……

    被這么一推，祁墨夜清醒不少。

    他看著面前像是受了驚的女孩，眉頭皺起，隨后，意識到什么。

    頃刻間，深眸染上幾分寒意。

    白初曉沒再看他，拿過茶幾上的手機，來到陽臺。

    將電話接聽。

    “奶奶。”

    “事情處理好了？”電話里的聲音，聽著雖年邁，卻帶有威嚴之意。

    白初曉知道是指姐姐的事，“處理好了。”

    “那就不要在那邊浪費時間了。”

    十一月的晚風，很涼。

    吹動女孩發絲，也吹散她心里最后的猶豫。

    她垂眸，“是。”

    電話結束后，白初曉沒有馬上進去。

    她靠圍欄而站，月色籠罩，周身有一層淡色的陰影，仰頭看望夜空。

    今晚沒有星星，無邊無際的黑夜，唯有月亮守護。

    白初曉回到客廳，祁墨夜沒在客廳。

    她走到臥室門口，祁墨夜恰好從里面出來。

    兩人的腳步同時停下，面對面站著，他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看她時，需要輕微抬頭。

    “要休息了？”白初曉率先開口。

    祁墨夜沉聲回應，“回去吧。”

    回哪去？

    白初曉頓了幾秒，明白過來他讓她回白家。

    這些天她一直住在白家。

    白初曉不太放心，“你一個人沒事嗎？”

    雖然他看著不像喝醉，但總感覺怪怪的。

    “沒事。”祁墨夜語氣冷淡。

    最后，他看了她一眼，退回臥室，將門關上。

    白初曉看著緊閉房門，約莫十幾秒，移動腳步。

    祁墨夜在趕她走，估計不想看到她了。

    白初曉嘆了口氣，拿起沙發上的斜挎包，將客廳的燈關掉。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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