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jī)里突然就沒有了厲九珩的聲音。
沐暖暖面色微變,皺著眉語氣嚴(yán)肅道:“厲九珩?厲九珩你說話啊!”
手機(jī)里始終沒有回應(yīng)。
沐暖暖把手機(jī)拿下來一看,發(fā)現(xiàn)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了。
她看了一下時間,是凌晨一點(diǎn)。
m國的凌晨一點(diǎn),在國內(nèi)是白天的中午。
沐暖暖抿著唇,凝著一張臉回?fù)芰藚柧喷竦碾娫捥柎a。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沐暖暖一連撥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能打通。
她有些泄氣的放下手機(jī),伸手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低著頭陷入了思考當(dāng)中。
厲九珩會半夜給她打電話,有可能是這個時間他剛好能拿到了手機(jī),剛剛電話突然中斷,也極有可能是他被人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手機(jī)被拿走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厲九珩現(xiàn)在是安全的。
雖然不知道厲九玱到底為什么把他強(qiáng)行帶回m國,但所幸他并沒有對厲九珩做什么。
可他為什么那么急切的要趕她回國呢?
他一邊要趕她回國,一邊又說她如果要走,厲九玱不會攔她,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目前,她在m國認(rèn)識的人也就厲九玱,這是她第一次來m國,她之前也沒得罪過m國的哪個人。
就算有人要對她不利,她也只能想到是厲九玱,所以,厲九珩讓她趕緊回國,想要讓她提防的人并不是厲九玱,而是另有其人。
那么,這個“另有其人”,是不是就是厲九珩當(dāng)初救她的目的?
而厲九珩現(xiàn)在是反悔了?
沐暖暖覺得,這個思路可能是對的。
如果她這個思路是對的,那么,厲九珩這次被厲九玱強(qiáng)行帶回m國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引她來m國嗎?
她前面的假設(shè)一旦成立,她的推論也就成立了。
厲九珩一開始救她就是別有目的,但這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厲九珩也一直沒說,慕霆梟還懷疑過厲九珩可能是當(dāng)年將給他做催眠,導(dǎo)致他的記憶封鎖的催眠專家。
而后沒多久,厲九珩被厲九玱強(qiáng)行帶走,她也跟著來了m國。
厲九珩深夜打電話讓她趕緊回國。
厲九珩直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她相信厲九珩不會害她。
可是,她真的要這樣一無所獲的回國去嗎?
她還沒有找到厲九珩,也并不知道是誰想要對她不利。
而厲九珩極有可能是知道是誰想要對她不利,他現(xiàn)在是沒事,如果她回國去了,那么他會不會出事呢?
想到這里,沐暖暖又猶豫了下來。
她長舒了一口氣,仰頭靠在床頭上,一閉上眼睛又不小心睡著了。
只不過,很快又被驚醒。
她夢見了厲九珩渾身是血的朝她笑。
看來今晚是睡不著了。
反正都睡不著了,沐暖暖翻身下床穿了衣服,打算在別墅里探一下。
她人生地不熟的,一直處于被動的位置,還不如主動出擊,就算厲九珩沒在別墅里,她興許也能找到一點(diǎn)線索呢。
……
沐暖暖穿戴完畢之后,走到門邊,將門打開了一條縫,悄悄的往門外看去。
走廊里空無一人,只有幾盞寥落的壁燈亮著,昏昏黃黃的顯得有些孤寂。
她在門邊站了幾分鐘,確定的確沒有人在,就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沐暖暖先是沿著走廊,走到樓梯口看了一眼,大廳里也亮著一盞小燈,光線十分昏暗,靜悄悄的沒有人。
別墅有好幾層,她要先上樓去看看。
上面一層樓的房間全都是關(guān)著的,她每經(jīng)過一個房間,都會將耳朵貼在門邊去聽動靜。
直到她把所有的房間都聽了個遍,都沒有一點(diǎn)動靜。
她輕手輕腳的下樓去,才剛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就隱約感覺到身后有人。
身后有人?
沐暖暖轉(zhuǎn)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睡衣,披散著長發(fā)看不清臉的女人站在跟前。
“啊——”
沐暖暖嚇得驚呼一聲,一下子往后退了好幾步。
面前的女人,這才把頭發(fā)撩到耳后,露出臉來:“沐小姐,這么晚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是阿落啊。”沐暖暖看清她的臉,微閉了下眼睛,松了一口氣說道:“我有點(diǎn)渴,想起來找點(diǎn)水喝。”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榘胍顾训木壒剩⒙涞穆曇糨p飄飄的:“是嗎?那你怎么從樓上下來?”
她說完,往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將目光落回沐暖暖身上。
沐暖暖早在看見阿落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面色極其自然的說道:“大半夜睡得有點(diǎn)迷糊了,我也是上去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錯了。”
阿落似乎是信了,“哦”了一聲說道:“我也是起來喝水的,沐小姐和我一起下去,還是我給你送水上來。”
“反正都起來了,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沐暖暖說完,就率先轉(zhuǎn)身往樓下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刻意注意聽阿落的腳步聲。
這一聽,她就發(fā)現(xiàn)阿落走路幾乎沒什么聲音。
白天的時候,她是沒怎么注意聽,但剛才她下樓的時候,精力高度集中,卻沒有聽見阿落的腳步聲。
這世上,只有兩種人走路沒什么聲音。
一種是鬼,另一種是練家子。
很顯然,阿落極有可能是后者。
白天的時候,阿落看起來一臉純真的樣子,沐暖暖還真就差點(diǎn)相信了阿落只是個普通的女傭。
能練到走路都沒什么聲音的練家子,必定是經(jīng)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肯定不是普通人,更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傭人了。
突然,一直走在她后面的阿落,走到了她前面:“沐小姐,我走前面吧,客廳里太黑了,我?guī)湍汩_燈。”
這時,她的腳步聲變得重了一些,像是刻意放重給沐暖暖聽的。
女人的直覺一向都是準(zhǔn)的,沐暖暖也相信自己的感覺。
到了客廳,阿落走到沙發(fā)旁邊對沐暖暖說:“沐小姐,你先坐一下,我?guī)湍愕顾!?br />
“好,謝謝你。”沐暖暖微笑著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看著阿落轉(zhuǎn)身去給她倒水。
阿落的身影一消失,她面上的笑容就褪了個干凈。
她微微垂著頭,面色有些凝重。添加”xinu799”微信公眾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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