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的?那是鐵棍,你拿手去擋,你不知道會痛的嗎?”
“我以前怎么跟你說的,遇到危險就跑,你又不是鋼鐵俠,你倒好還往前沖,你是不是在家呆傻了?”
“明知道自己是畫畫的,你這手可是吃飯的家伙,還不好好愛惜,小胳膊一擰就斷,既然還敢跟鐵硬碰硬,告訴你下不為例。”
紀珍雅站在病床邊,雖然是在斥責著,但是眼神含著的卻是滿滿的關心,說著說著鼻子微酸,眼眶紅紅的,眼淚在眼珠子里打轉。
是她的遲鈍造成的,如果她能及時躲避或者去擋住那鐵棍,葉之淺也不會去幫她擋,剛才那一棍下來,她簡直心都沉到海底,現在想想還是會后怕。
“這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招式,是武林高手都是這么擋的,我之前可是深研過中國功夫的,我總不可能還帶著你轉幾個華麗的圈圈,然后在右手一抓,就能帥氣的抓住那棍子吧?我當時腿軟跑不動呀,還有紀珍雅,你對恩人態度能不能好點?”
剛才那中年男子手打滑了下,所以打在葉之淺手腕上的力度有減弱,沒有造成重大的傷害,骨頭都完好無缺。
在葉之淺眼里這點傷雖痛,但是算不得多嚴重,只是要吊著手臂吊帶有諸多不便而已。
“你要是不受傷,我對你的態度會更好,把你當公主對待。”紀珍雅沒好氣的說。
“我以前沒受傷,活蹦亂跳的,但是也沒享受過公主級別的待遇?你經常放我鴿子,還讓我老是等你,一等就是幾個時辰,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葉之淺是故意憨紀珍雅的,因為生氣的紀珍雅,比難過的她要好。
李樂晉笑容滿面的聽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明明是斥責的話,卻包含著滿滿的關心:“珍雅,我保證,她這傷對畫畫沒有影響,也不會留下后遺癥。”
雖然紀珍雅也是醫生,能看出嚴重還是不嚴重,但是李樂晉還是給予紀珍雅一份定心丸。
說不過葉之淺,紀珍雅轉而將火轉到李樂晉的身上:“我還沒說你,你是沒事做?打電話叫她來干嘛?她是醫生嗎?是護士嗎?”
得,他這算是撞槍口上了,但是女人要是生起氣來,即使對方是理性的紀珍雅,你也不能和她講道理,他認慫:“我的錯,閑出的錯。”
葉之淺右手拍了拍李樂晉的肩膀:“李大夫,你沒錯,你也別和她計較,她這是太關心我了,關心則亂,你就讓她發發火。”
“我知道。”李樂晉沒有將紀珍雅氣頭上的話放在心上。
葉之淺低眼看著自己左手吊著的手臂吊帶,畫畫用的是右手,影響不大,但是以后會不會影響玩游戲的手速呀?她不會變手殘吧?
正在生氣的紀珍雅看著葉之淺低落的神情,心中責備著自己,之淺都受傷了,自己的語氣還那么的兇,她坐在葉之淺身邊,說道:“不用擔心,沒事的,我們不是在安慰你,真的不會影響到你畫畫。”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畫畫用的右手,但是我玩游戲是用左手,我擔心我以后玩游戲手速跟你似的。”葉之淺說。
李樂基:“......。”
紀珍雅:“......。”
二人完全沒想到葉之淺關心的重點,是手受傷會影響到玩游戲。網癮少女讓人看不透。
那個想襲擊紀珍雅的中年男子是顧施煙的父親,前天還活蹦亂跳的女兒,打電話高興的說著要出院,才一天時間就天人永隔。
他一時之間悲痛欲絕,難以接受,也就失去了常有的理智。
他都沒有去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單方面的就認為是在紀珍雅這里出現的問題,不然一個好好的女孩,為什么忽然想死?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也很簡單,所有的東西都在警局擱著,警官也能告知他真相。
不過真相對他來說卻太過沉重,因為對自己女兒有抑郁癥的事情,做為父親卻一無所知,紀珍雅一個朋友的身份都會自責難過,何況父親的角色。
紀珍雅讓葉之淺留院觀察,但是葉之淺覺得那一點小傷還留院觀察,就太小題大做,而且占用床位資源,也不好。
恢復理智狀態的紀珍雅,還有院里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她留在醫院也幫不了什么忙,不過是讓紀珍雅分心而已,所以回家乖乖養傷才是。
顧施煙的父親這么一鬧,對醫院肯定是有一定影響的,就怕有心人做文章,寫一些虛假的新聞,所以紀珍雅還得和院里的人去解決這件事,出現問題自然不能閑置著,得及早解決。
對于顧施煙的父親讓她受傷的這件事,葉之淺這個受害者做甩手掌柜,葉之淺全權交給紀珍雅處理,也不會對她處理的方法存在任何的異議。
主要傷不重,沒有觸及她不能容忍的底線,所以葉之淺才能保持良好的心態。
紀珍雅把葉之淺送到小區,各種不放心的叮囑,一句話反復的強調好幾次,那不放心的模樣,若非葉之淺強烈的制止,估摸著就要留下來成為保姆照顧她了。
離開時還四肢俱全,回來時手就掛著手臂吊,站在電梯里,葉之淺有些感嘆世事無常。
“叮。”
電梯到八樓,葉之淺走出電梯,她走到自家門口在按密碼時,身后傳來慕白的聲音:“你怎么受傷了?”
葉之淺轉身,和慕白對視著:“沒事,小傷,小傷,還能動呢。”葉之淺說著動了動左手,倒是真沒感覺到痛的滋味。
看葉之淺神情輕松,不似偽裝,慕白就放下自己過分擔憂的心。
“餓嗎?”慕白問。
“不餓,我吃了大餐回來的。”葉之淺回。
慕白囑咐道:“那你好好休息,需要我的時候我隨叫隨到。”
在慕白轉身之際,葉之淺右手拉住了慕白的袖口,慕白回過身,聲音很輕柔的問:“怎么了?是不是手很痛?需要我帶你去醫院?”
葉之淺搖了搖頭,顧施煙的事情,讓葉之淺聯想到了慕白,他也是承受著一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痛苦,他會不會也有煎熬的時刻?他會不會也有著抑郁癥?
可是她不能直白的去問,葉之淺不知道該怎么說,也不知道能為慕白做些什么,靜待良久,才開口道:“慕白,無論何時,你都有我這個朋友,如果有一天你難過了傷心了,你可以隨時找我,我手機永遠不斷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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