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秦宸約好的那天。
兩人約的地點在學校后門，由天鷹負責將她送過去。
車上，喬羽單手支著下顎，波光瀲滟的桃花眼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象，腦中回想起那天程雪妮的行為。
第一次程雪妮告白就是有備而來，只可惜當時被拒絕，以她的性格必然惱羞成怒。
上回又故意說些不清不楚的話，讓暗中之人拍了視頻，程雪妮想做什么昭然若揭。
威逼就范，這種事程雪妮前世就沒少做，套路都差不多。
喬羽忽然瞇起桃花眼，眸中閃過一縷精光，“天鷹大哥我有件事想麻煩你。”
“羽少請說。”聶天鷹淡淡道。
“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個人，她叫程雪妮，是我們楓葉學院高一三班的學生。”
喬羽輕輕瞇起雙眸，她記得前世曾經曝光過，只是時隔太久，當時并未怎么關注所以有點記不清。
然而，聶家想要調查什么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屆時，她會讓程雪妮也嘗一嘗什么叫做身敗名裂的滋味！
查人？還是個女生？聶天鷹眼里閃過一抹探究，羽少這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要早戀吧？
直到喬羽視線掃來，天鷹輕咳一聲，“好，我幫你查。”
“謝謝天鷹大哥。”
“羽少客氣了。”
很快，天鷹將喬羽送到學校后門，然后驅車離開。
回到聶宅，天鷹就將情況一字不漏告訴自家主子。
聶臻面色如常，坐姿霸氣，高冷恣意，舉手投足尊貴如帝王。
那深邃幽暗的黑眸深不可測，隨即抬手，“去查。”
兩字落下，天鷹這才離開，著手去調查程雪妮。
*
另一邊。
喬羽拎著一袋買來的零食打算投喂帝九。
哪知道剛走到小巷內，忽然就聽見幾聲尖銳的貓叫。
她蹙眉，下意識抬腳走過去，然后就看到驚人的一幕。
只見帝九正高傲的站在一群野貓的中間，一爪子就朝著其中一只花貓撓了過去，嘴里還在兇狠的叫，“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
喬羽：“……”
這是什么狀況？
那地上的野貓個個瑟瑟發抖，一副被帝九霸凌欺負的模樣，好不可憐。
而帝九爪子下按著一只貓，不可一世，一副貓中霸主的模樣，看的她嘴角抽搐。
“住手！”
旁邊極速走來一位青年，正氣急敗壞的喊道，“你怎么這般冥頑不靈！”
“嗤！”帝九輕蔑的瞥了他一眼，一轉身朝著喬羽撲了過來。
“喵喵喵！”它趴在喬羽肩上，輕輕叫了兩聲，碧藍色的貓眼盯著那塑料袋里的零食，眼睛發亮。
青年看的眼睛發直，這才注意到喬羽，心下十分詫異。
這白貓，竟然如此親近他？
喬羽淡淡掃了他一眼，“這是怎么回事？”
“喵！”帝九叫了一聲，有外人在就沒有說話。
青年這才走上前來，“你跟它關系很好？”要不然怎么拿零食呢！
“嗯。”喬羽點頭，“我看它挺可愛的，就偶爾帶著零食看看它，倒是你為什么一直追著只貓不放？”
青年被問的一陣窘迫，撓了撓頭臉色微紅，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是……負責這片治安的。”
治安？片警？
喬羽一臉狐疑的看著他，明顯不信。
青年努力忽略他的神色，板著臉一本正經道，“你跟它關系好，那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喬羽挑眉，“說說看。”
她知道，這人說的肯定是帝九的問題，而某只貓已經趴在那邊愜意的**糕，壓根不搭理他們。
青年道，“是這樣的，我之前接到很多投訴，說這里有貓擾民，所以就過來看看。
然后我發現它經常欺負公貓，很多貓都被它攻擊過，甚至附近小區的公貓都被它撓傷過，尤其是……”
青年的臉倏然紅了，欲言又止的看著喬羽，有點難以啟齒。
“什么？”喬羽眸光清澈，一臉不解，這人說個話臉紅個什么勁兒？
青年被他看的越發不好意思，低著頭，“尤其是公貓和母貓親密時，它都會跳出來……把公貓揍一頓……”
喬羽：“……”
“它們活該！臭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帝九齜牙咧嘴惡狠狠的說道，一臉深惡痛絕。
“所以我試圖跟它溝通過，如果再接到投訴，就會想辦法驅逐，你如果跟它關系好，能不能幫幫忙？讓它不要再對那些公貓出手。”
青年還有一點沒說的是，附近的人非常痛恨它，甚至偷偷放了老鼠藥想要將它毒死，幸虧被自己發現了。
喬羽不由嘆了口氣，“我盡量。”
她是知道帝九痛恨男的，但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
看見公貓就把撓傷？還是專挑那種時候……
她嘴角抽了抽，想起剛才某只貓那一副貓霸王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它的頭，“我會想辦法的。”
喬羽摸帝九的時候，它半點都沒有反抗，反而瞇著一雙眸子，十分享受。
青年看的又是一陣驚訝，他觀察這貓許久，知道它非常討厭人觸碰，這還是頭一次看到這般乖巧的模樣。
當下，青年聲音鄭重幾分，“那就拜托你了，回頭我再跟你聯系。”
說著青年接了個電話，然后匆忙打聲招呼，急急忙忙的離開。
等到坐上車子才一拍腦門，“哎呀！我竟然都忘了自我介紹，也忘了問他的名字！”
青年一臉的懊惱，奈何事情似乎很急，兜里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
那人一走，喬羽斟酌著問，“你討厭公貓，討厭男人是因為……你媽媽？”
帝九說過，它的媽媽曾經在虛弱時被公貓侵/犯，然后生下了它。
想來，它那么痛恨男的，應該跟這件事有關。
聞言，帝九舔著蛋糕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碧藍色的貓眼一黯，“我媽媽是九命貓。”
“尊貴的九命貓。”它補充道。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趴在地上久久沒有動靜。
喬羽能感覺到它此時情緒非常的低落，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等著。
半晌，帝九抬起腦袋，“你知道嗎九命貓雖然有九條命，但卻非常脆弱，每條命消失的時候更是最為虛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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