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是誰呀？剛子，你認識嗎？我看著眼熟，你來幫我看看。”
“哼！”
馬娜翻著白眼對迎面走來的女孩輕哼一聲，被她身上的劣質香水味道嗆得直犯惡心，下意識地后退兩步，與她保持著安全距離。真是出門不利，從母親那里出來，她本想帶著兒子買幾件玩具就回去的，好巧不巧地遇到了趙剛和他攬在懷里的女孩。
“怎么？聞不慣我的味道啦？你以為你現在穿上名牌就是金鳳凰了？呵呵，笑死人了，誰不是從水溝里爬出來的，你憑什么在我面前擺架子。”
“吵死了，我兒子聽不慣噪音，這種高檔商場可能不適合你，還是趕緊出去吧，不要丟人現眼了。”
“我愛去哪逛就去哪逛，你是商場保安呀，管的可真多。”
“懶得跟你廢話，讓開。”
“就不讓，你能拿我怎么樣？”
“給臉不要臉是吧？以為姐姐沒見過世面呢，比你橫的多了去了，照打不誤，你想非要來幫我試試手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的。”
“剛子，你看她！她欺負我。”
“行了，你也少說兩句，理她干嘛呀，咱逛咱的，你不是看上樓上那件衣服了，老公帶你買去。”
“真的？可是你剛剛不是說太貴了？”
“貴什么貴？我有錢，走，買去，今天你看上什么咱買什么。”
“么！剛子你對我實在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愛的還是我。”女孩膩膩歪歪地倚在趙剛身上，眼神里充滿挑釁。
“呵！這兒還有個人呢？最近真是被水晶燈亮花眼了，連站個人都沒看見，不好意思啊。”
“趕緊滾，不愿意看見你，還有這個私生子。”
“哼!讓開！”
“你。”
“噢，對了，有句話忘了說。大剛，你的眼光越來越差了，要是我啊，才不好意思出門呢。”
馬娜被氣得攥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深陷進掌心，肩膀用力地撞開女孩，抱著孩子揚長而去，那個堅決的背影隱隱刺痛了趙剛的心，他眉心一蹙，眼神里閃過落寞的光。
“你說什么？站住，你給我回來！”
“算了，讓她走吧，真掃興。”
“怕我和她打起來啊，你是不是還惦記她呢？”
“蠢貨。我是怕你挨打。”
“你在這兒呢我怕啥，除非你不幫我，你會嗎？”
“會。”
“什么？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哪里不夠好了，你說清楚。”
“我回家了，你自己逛吧。”
“剛子你什么意思？不是說好陪我逛街買衣服的，我自己怎么逛啊？”
“你愛找誰找誰？老子沒錢，別跟著老子。”
“怪不得連個狐貍精都留不住，就是個窩囊廢。”
“啪！滾蛋！別逼我動手。”
“哼！有什么了不起，你給我記著，我跟你沒完。”
女孩被一巴掌打跑了，趙剛像失去重心一般晃蕩著走出商場，懶理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目光，蹲坐在停車場旁邊的路牌下抽著煙。
“上車。”
“你還想干什么？”
“這里不能停車，你先上來，我有話說。”
“嘶，呼！”
車子在城市中飛快穿梭，最終停在了近郊的一處山頂，這里是馬娜和趙剛從前約會的地方，山頂有個小公園，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座小城，風景也是別樣的味道。
“有什么話就說吧，帶我來這么遠干什么？”
“怎么？分手了就不能故地重游？你以前可是很喜歡帶我來這里的。”
“那是以前，我現在不喜歡了，我女朋友恐高。”
“是么？你哪個女朋友啊？是剛才被你打跑那個？”
“你，你都看見了？”
“呵呵，很多人都看見了，你臉皮這么厚，不會介意的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我的事情不關你的事，回去和你的有錢老公好好過日子吧，我這種窮人，小混混，配不上你。”
“這就急啦？我話還沒說呢。”
“說，說完趕緊走。”
“給你，幫我抱一下。”
馬娜從后座的嬰兒座椅上把孩子抱出來交到趙剛手上，“唉，你別給我呀，我不會抱孩子，不小心摔死了可不怪我啊。”
“呵呵，摔，你摔一個我看看，你要有那個膽子我還真得高看你了。”
“以為老子不敢啊，那個老頭子的孩子老子看著就煩。”
“你再好好看看，我兒子長得好看嗎？像不像我？”
“不像，老子管他像誰呢？趕緊抱走。”
“嗯，這么一看還是像你多一點。”
“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像我？你到底要我根說什么？別耽誤我時間，晚上還約了喝酒呢。”
“好了不鬧你了，我承認，剛才看到你摟著那女的，我吃醋了。”
“你都嫁人了我還不能找別人？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你的人，憑我給你生了個兒子。”
“兒子？你再說一遍。”
“不是都聽見了嗎？不要懷疑，你懷里抱的就是你兒子。”
“什么？你說這個是我兒子？你又想搞什么？別玩兒了。”
“誰玩兒了，長得像不像你可以自己看。”
“我兒子？我居然有個兒子，天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沒騙我吧？”
“你能給我什么呀？”
“這是真的？那你一開始為什么不說？”
“你那個時候怎么不早說？我居然還打了你，萬一孩子出什么事情咋辦？”
“我就是怕你知道了會去鬧事，那么關鍵的時候我不容許有一點差錯發生。”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頭子也不傻，你怎么騙過他的？”
“那天他喝的站都站不起來了，你以為他能做什么？還不是我怎么說都行？只是被扒了衣服躺在一起而已，場面太真實了，他根本不會懷疑。”
“那萬一他去驗血呢？”
“盼了一輩子才盼來的兒子，他都高興壞了，哪顧得了這么多，現在還不是我要什么給什么。”
“那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安心當你的闊太太就好了。”
“咱們倆的命早就連在一起了，你真以為能分得開？”
“不然呢？”
“他要給我開家店，正在籌備呢，以后你就不要再到處瞎混了，又危險又掙不著錢，我現在有錢了，我承諾你的都會做到。”
“呼！等一下，幸福來得太突然，你讓我想想，我想好了再聯系你，我走了，孩子你看好嘍。”
“我送你。”
“不用。”
趙剛拍了拍迷糊的腦袋下了上，馬娜定定地看著腳下漸漸亮起的點點燈火，感覺無比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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