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新聞、網(wǎng)絡(luò)、廣播,同時聚焦報道最近的一則關(guān)于霍氏集團的新聞。
上午剪彩完畢,下午施工時,轟地一聲巨響,地面坍塌,萬頃的商業(yè)地皮,頃刻之間,淪為廢墟,不得不令人唏噓,一向以穩(wěn)健投資著稱的霍氏,卻在臨川,慘遭重創(chuàng)。
據(jù)有關(guān)人士預測,霍氏所遭受的經(jīng)濟損失,無法預估。
地皮有價,可它建成后為霍氏所貢獻的經(jīng)濟利潤,根本無法預估。
好在萬幸的是,無任何人員傷亡。
媒體更是肆無忌憚地猜測背后的原因,據(jù)一份不愿透露姓名人士的爆料,造成該事故的直接原因,是由于霍氏集團總經(jīng)理霍筵軒的失職所致。
他一意孤行,未經(jīng)董事會批準,便提前啟動了施工計劃。
當然這些都是大家的猜測,也有人說,霍筵軒是被人給騙了!
總之,背后的原因成謎,而霍家的媒體公關(guān),至今還未就地皮坍塌一事,發(fā)表任何官方的回應,更為此事添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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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老宅的書房里。
霍焱揚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霍筵軒嘴角都溢出了血。
“逆子!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大的工程,你敢一個人全權(quán)做主,現(xiàn)在可好,出事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啪的一聲,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霍筵軒兩邊的嘴角,都被他這個養(yǎng)父扇出了血。
他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低頭認錯,“爸,爺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霍震軒坐在書房的正位上,霍筵霆則是坐在沙發(fā)上,面容也是難得的嚴肅。
他還是晚了一步,可他相信,這件事絕對不會這么簡單!
光一個總經(jīng)理,就能擺平那些老股東,他不信。
八成,是霍筵軒做了霍焱揚的替罪羊。
只是,此事可事關(guān)重大,可不是打了幾個耳光、到了幾句歉,就能解決的。
霍震軒抬眸,望向那對父子,“這次的損失有多少?”
書房里立刻沉默下來。
這次霍氏跌的跟頭很重,重到會牽連其旗下的其他產(chǎn)業(yè)鏈。
“我問你們,損失有多少!”
老者的手臂一個橫掃,桌子上的東西,全都跟著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
地下一片狼藉,站在書房外的老李聽得心驚膽戰(zhàn),老爺這是多少年沒這樣動怒了,他也跟著擔心,千萬別犯老毛病!您那心臟和血壓,脆弱得很。
霍焱揚長嘆一口氣,“爸,您先消消氣,地皮的損失,保守估計能有兩億左右。”
霍震軒輕拍發(fā)疼的胸口,“這件事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霍焱揚看了眼霍筵軒,開口道,“爸,地皮損失的錢,以后還能賺回來。
這件事,雖然筵軒有責任,但我也有責任,要罰您就加法伺候吧,我沒意見。”
霍筵軒也立刻附和道,“爺爺,欠公司的這筆錢,我來慢慢補!”
這父子倆一唱一和,就是不肯卸掉身上的重位!
霍震軒厲呵道,“你怎么補?你拿什么補?”
霍筵軒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也只不過是附和一下,沒料到老爺子真生氣了。
霍震軒緩了語氣,開口道,“我看這樣吧,明天發(fā)表一份公函,免去你總經(jīng)理一職,至于你的位置,就暫時由筵霆接管。”
霍筵軒一聽被剝奪了實權(quán),立刻坐不住了,他急忙道,“爺爺!”
霍焱揚立刻開口呵斥,“逆子,還不趕快謝謝爺爺,沒把你逐出霍家,就算是對你最大的恩賜!”
養(yǎng)父的這句話,徹底令霍筵軒害怕了。
難道,養(yǎng)父是知道了他的身世嗎?
所以,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利用完他,再把他棄掉?
提前施工,他可是得了他的令。沒料到,最后屎盆子,居然扣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可縱然這樣,他也不能跟爺爺說實情,他要看,這只老狐貍到底要耍什么把戲!
不就是兩個億,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文數(shù)字,至于老家伙如此動怒!
霍震軒的眸光落在了霍筵軒的臉上,“筵軒,并不是不讓你回霍氏,等這件事風頭過去了,再從長計議吧。
你的功勞爺爺看在眼,記在心。只是這次,如果不這樣做,很難對股東有所交代,你要理解爺爺。”
“是,爺爺,都是我失職在先。”
“你們先下去吧,我跟筵霆還要交代幾句。”
霍震軒面容疲倦,霍筵軒和霍焱揚也沒再多說,轉(zhuǎn)身出了書房。
“爺爺,您沒事吧?”
“兔崽子,我能沒事嗎?還不過來幫我錘錘!”
霍筵霆長腿一邁,走到了爺爺身后,雙手輕錘他的后背,他的白發(fā)又多了不少,他不禁感慨,爺爺確實老了。
“爺爺,你說那筆損失的錢,會在誰的手里?”
老者垂眸道,“還用說,你不是都已經(jīng)猜到了嗎?”
“那您就不心疼那筆錢嗎?我都心疼!”
“兩億,換來你的扶正,倒也值個!”
霍筵霆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姜還是老的辣。
“所以呀,筵霆,你以后可要替爺爺好好賺錢,不對,是你替自己賺錢!”
霍筵霆一樂,真是服了他爺爺了,這么大的一筆數(shù)目,在他老人家看來不過就是幾個零。
他突然很好奇,爺爺是用了什么方法,迫使他大伯出手的?
有問題的地皮,爺爺應該也是后知后覺,然后發(fā)現(xiàn)無法挽回時,便干脆順手推舟,把事情推向他想要的方向。
“爺爺,那筆錢,您猜他要怎么用呢?”
霍震軒徐徐開口,“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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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筵軒隨父親上了車。
霍焱揚一改剛剛的態(tài)度,他握住了霍筵軒的手,“我兒,真是委屈你了!”
霍筵軒明知道他在演戲,可他還是不爭氣地掉下一滴男兒的淚,“爸,我不委屈,就是暫時不能幫到您,我很愧疚。”
霍焱揚輕拍他的肩膀,“這次,是爸連累了你!爸記在心中,你先委屈一段日子,等過些時日,我定會助你重回總經(jīng)理的位置。”
“爸,那塊地皮真的有問題嗎?”
霍焱揚勾唇一笑,“這重要嗎?重要的是,錢已到手,不然這大筆的資金流動,可是有許多人盯著呢!”
霍筵軒點點頭,不得不感慨,這個男人骨子里狠戾,他真是一時半會還學不來呢!
他隱約能感覺到他對霍家的恨,可為什么呢?
“筵軒,知道人最不該有的是什么嗎?”
“父親,請直言。”
“好奇心。”
霍筵軒只覺后背泛起一層寒意,沉默片刻后,他才徐徐開口,“父親教育的是,兒子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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