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到達辦公室的時候，衣瑤已在茶水間磨咖啡，整個辦公區彌漫著咖啡的香氣。

    “田螺姑娘早啊！”

    衣瑤探出頭來，嘴里叼著片餅干，“早！來一杯？”

    文洛擺擺手，“呵，來不了。”

    衣瑤端了咖啡出來，文洛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晚到的，到的時候也快11點了。”

    “怎么那么晚？科長開車？”

    “不是，是我開回來的，哈，你信嗎？”

    文洛停下敲鍵盤的手，驚奇的問：“信，也不信。”

    “哈哈，瞧你那表情，有那么驚悚嘛？”

    “我是坐過你車的人，那簡直就是...此處三個感嘆號！By  the  way，科長大人還好吧？他今天不會上不了班了吧？”

    “哎呀，要不是他昨天喝了酒了，也輪不到我開啊，沒辦法嘛不是，要不然怎么會半夜才到啊，我技術不熟練，慢慢開總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吧？”

    “2個多小時的車程，你開了近半個晚上啊，你真行，科長也真有膽識，你倆都是真英雄。”

    文洛在心底里暗自慶幸，幸好早回來了，不然這一路的膽戰心驚足讓她渾身抽筋。

    衣瑤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把咖啡喝完，“最不喜歡這樣纏纏綿綿的陰雨天，看樣子又得下上一整天也說不定。”

    “雨？早上的時候不是在飄雪花嗎？”

    文洛說著走到窗前往遠處眺望，早上的雪不知幾時幻化成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冬日里這樣的天氣也是她不喜歡的，到處陰冷潮濕，心情也會跟著低落起來。

    “忘記問你了，那個跳樓的女孩怎么樣了？救過來了嗎？”

    文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低沉的回答道：“沒救過來，人沒了。”

    兩個人望著遠處江面上泛起的陣陣漣漪，沉默了好一陣兒。

    “今天不去店里看看？”

    “不去了，這兩天的活都攢一塊兒了，我得趕緊趕趕進度，不然到周一更會手忙腳亂。”

    文洛說著回到座位準備繼續看報告，回頭問衣瑤：“你呢？要出去？”

    “嗯，下午去找找喬總，請他幫我安排一下，去他們集團的競品店學習學習，順便裝裝客戶、扮演一下J.D.  Power調研員什么的，最終收集收集數據，想想就很好玩，怎么樣？要不要一起？”

    “不要，我還是比較適合做循規蹈矩的工作，特工并不適合我，要是去了一定會拖你后腿的。”

    “嗯，不得不承認你比我沉得住氣，連科長也這么說，看來我得取長補短，向你學習了。”

    整個上午，小雨不急不躁的下個沒完沒了。中午衣瑤為辦公室的每個人點了小籠包，飯后包子的香氣還在辦公室里繚繞，為文洛趕走了幾分憂郁的情緒。衣瑤這個喜歡熱鬧的女子，就連對兒時久遠的懷念也要呈現出一番喧鬧的景象，不像自己，只會暗自神傷，壓抑心中的所念所想。

    從小到大沒人關注她的喜與樂、哀與愁，隱藏情緒已經成為她的性格習慣。每次看到身邊此類樂觀而情緒放松的人，才會讓文洛開始覺得這樣的習慣似乎不是太好，情緒的正常表達是每個人擁有的權力，如果連這個資格都要被壓制，還有什么尊嚴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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