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整個海城網(wǎng)絡幾乎因為白淽和陸金宵的新聞而變得格外熱絡,網(wǎng)絡上對于白淽相貌的猜測和一些惡評此起彼伏,其中很大一部分的緣故是因為白淽回到白家直到現(xiàn)在,一直也沒有任何人見過白淽的面容。
對于這個十幾年之后才被找回白家的白小姐,是美是丑是好是壞,沒有人清楚的知道,再加上和陸金宵的緋聞,讓這個忽然回歸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身上籠罩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等待人去揭開。
網(wǎng)絡上的吃瓜群眾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等著看白陸兩家婚約的最終去向,也都在等著有人將白淽的照片暴露出來,他們都想看看,能夠讓陸金宵放棄海城第一名媛的白薇的女人,到底生的是一副如何勾人奪魄的面孔。
現(xiàn)在網(wǎng)絡上有關要求白淽現(xiàn)身給說法的請求人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了六萬人,而且還在持續(xù)增長當中。
白薇心情十分好,慢悠悠的換好了衣服之后從樓上下來,這會兒荀露霞已經(jīng)將所有的新聞報紙清理干凈之后準備好了早餐。
老太太畢竟是在家里頭,這新聞的影響力太過嚴重,能夠瞞住不讓老太太知道也就算了,起碼老太太看了新聞知道這件事情,不會看到這些雜志而變得更加煩心。
“睡得好嗎寶貝?”荀露霞給她將牛奶遞過去。
白薇點頭,“當然,一夜無夢。”
從白淽回到白家之后,她的睡眠還是第一次這么好,第一次睡得這么深沉。
“高興就好,多吃一點。”荀露霞看到她的笑臉也是格外的舒暢。
放假的第二天白旭就跟著朋友一起出門去了,海城附近開了一個十分火爆的休閑山莊,有很多適合年輕人的刺激項目,白旭帶著朋友打算過去玩兩天,大約玩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
“奶奶呢?”白薇捧著牛奶看了眼。
荀露霞將坐在她對面的位置,“奶奶一大早就出門了,今天早上只有我們倆,度過悠閑的早餐時間,而且,今天得到的好消息可是格外多的。”
一想到現(xiàn)在在外頭肆虐的那些消息,荀露霞心里就格外的開心。
“還有三天可就是你的生日了,場地和宴請的賓客名單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就會發(fā)送出去。”荀露霞將一疊香檳色的信封請?zhí)f過去。
請貼上還貼著絲綢蝴蝶結(jié),帶著淡淡香水的味道,高級感盡顯。
“這些是你的朋友的,都是按照名單給列出來的,你一會兒出去的時候順便給你的朋友帶過去。”
白薇看了眼那疊請?zhí)@是她二十四歲的生日,白家原本就打算借著她拿了獎的時候好好的辦一次,而且白建禾的意思是在這次晚宴上將白淽正式介紹。
現(xiàn)在這個第三者的名聲已經(jīng)坐實了,恐怕晚宴上就算有人對白淽感興趣,也是對于她和陸金宵的事情感興趣了,估計在那場晚宴上,她會受到格外的矚目。
只要一想到這個荀露霞心里就一陣高興。
“大小姐,燕窩粥。”女傭?qū)鹾玫难喔C放過去。
白薇抬頭看著面前的女傭,“你是新來的?”
小然低頭將燕窩粥平整的放在她面前的桌墊上,湯匙也恭敬的放在了碗邊。
“是的大小姐。”
白薇仔細端詳她的臉,看上去年齡不大的樣子,怎么就能夠進來做傭人了。
“太太,先生回來了。”門口的傭人叫了聲。
荀露霞吃著燕窩的動作停了停,差點被燙到嘴了,捂著餐巾,她起身過去準備迎接白建禾,昨天分明次說過今天早上也沒辦法回來吃早餐的,怎么會這個點回來了。
白建禾氣勢洶洶的進門,傭人接過了他扔過來的公文包,有些意味不明的跟在身后,看樣子先生是真的很生氣,是因為早上的新聞嗎。
“你怎么這么回來了......”荀露霞迎上去,白建禾卻絲毫并不搭理她,一直走到了餐桌前。
“啪!!”
一摞雜志被砸在了桌子上,上面的碗筷被擊倒,糕點和牛奶灑了一桌子。
“這是怎么回事?”白建禾指著上面的雜志開口。
白薇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新聞,“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新聞出現(xiàn)。”
一句話說的事不關己,好像真的是這樣一樣。
白建禾冷哼一聲,“我已經(jīng)和陸鎮(zhèn)江通過電話,他清楚的告訴了我這兩天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是怎么折騰的,不嫁給陸金宵?那我問你要嫁給誰?”
他才不過出去兩天沒回來,白薇就能夠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來,簡直就是讓人啼笑皆非,他從前做夢也沒想到,這樣不知輕重的事情會發(fā)生在白薇的身上。
“事情就是您知道的那樣,我的確和陸伯父明確的說過,我希望能夠換人,我不愿意嫁給陸金宵,現(xiàn)在白家也不是只有我一個女兒,就算想要完成這婚約,也還是有人能夠頂替我的空缺。”白薇面不改色的說了句。
反正父親現(xiàn)在心里,也不是只有她一個女兒,上頭不是還睡著一個的嗎。
“混賬東西!”白建禾一巴掌拍在桌上,“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嗎,隨時隨地都能夠換人換條件的嗎,我從小教給你的東西都忘記了是不是?你記性被狗給吃了?”
白薇坐著沒說話,反正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成了這個樣子,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會嫁給陸金宵。
“馬上召開記者發(fā)布會,澄清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想好了,你和陸金宵最遲這個月底結(jié)婚。”白建禾平靜下來說道。
這是最能夠緩解風暴的方法,只有動作迅速的讓陸金宵和白薇結(jié)婚才能夠證明他們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問題,到時候任何傳言都會不攻自破。
“不可能。”白薇抬頭看著父親,依舊坐的筆直,脊背挺直,“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會答應嫁給陸金霄。”
白建禾這會兒怒火攻心,哪里能聽這樣的話,一巴掌直接拍在白薇的手上,而且不曾控制力道。
“啊!”荀露霞捂著嘴叫了聲。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碰過白薇一指頭,就算老太太重男輕女,白建禾也并沒有和老太太一樣,依舊是對白薇疼愛有加,什么時候舍得動手打人了。
“老公!”荀露霞沖過去擋在了女兒面前,護著白薇,“你怎么能動手打薇薇呢,你從來沒打過她的,這也不是......”
“你給我閉嘴!”白建禾指著她吼了聲。
荀露霞下意識的停下了動作閉了嘴,沒再說話,卻還是擋在女兒面前不愿意離開。
“不管你愿不愿意,月底你都的給我嫁給陸金宵,我為了藥房合作案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現(xiàn)在你一句不嫁,會影響到我們兩家的合作,到時候的損失不計其數(shù),你怎么賠,而且,白家的聲譽不能就這么毀了!”白建禾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白薇。
“你知道我們兩家為了這出合作案付出了多少心血的,陸家是一個,陸家這些年家底厚,不用擔心太多問題,可是我們白家不一樣,你跟著我到公司上班這么長時間了,你清楚的知道白家的家底到底還剩多少東西,你這么來一出你是想看著我們垮下去是嗎?”
白建禾的話一直在白薇耳邊回響,剛才那一耳光打的是真的生疼,現(xiàn)在耳蝸嗡嗡的叫喚,一直停不下來。
她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捂著臉偏頭看了眼父親,“世界上有那個父親是為了自己的事業(yè)愿意犧牲掉自己的孩子的,白家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是我的緣故,是你沒辦法好好的管理導致了一系列的后果,你怨不得旁人!”
白建禾看著她沒說話,聽著她繼續(xù)將想要說的話說完。
“不管你再怎么說,我都不愿意嫁給陸金宵。”白薇咬牙切齒的回了句,面帶諷刺,“而且你不是只有我一個女兒,要想挽救合作案,將白淽嫁過去不就成了,反正在您的心里頭,她比我更加的重要。”
憑什么同樣都是白建禾的女兒,白淽一個私生女能夠成為顧家的醫(yī)生,能夠的到顧玖笙的青睞,能夠被捧在手心里頭呵護,而她就得虛與委蛇的去捧好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去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她出身高貴,是白家的女兒,白家的正統(tǒng)繼承人,憑什么就得遭受這樣的待遇。
她不服氣,所以就算將自己放入萬劫不復,她也要將白淽的拉下水,讓她去嘗嘗她曾經(jīng)受過的苦。
“你說什么!你給我再說一遍。”白建禾指著她鼻子氣哄哄的說。
荀露霞拉著丈夫的手再回頭去勸勸女兒,“薇薇你也少說兩句,你爸爸怎么可能不寵你呢,從小到大他對你多好你也看見了啊。”
這孩子怎么專門挑建禾不喜歡聽的話說呢,白建禾吃軟不吃硬,這么多年了,薇薇怎么就是學不乖呢。
“對我好!”白薇霍然起身,面含冷光的看著父親,“別以為我不知道,白淽回來之后您就將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zhuǎn)移到了她的名下,您以為我不知道嗎!這叫對我好?”
白建禾一愣,眉頭糾起來,“你是怎么知道的?”
股份轉(zhuǎn)讓的事情他是讓秘書悄悄的辦的,也才不過幾天的時間,怎么這會兒白薇就知道了。
聽了白建禾的話,荀露霞一愣,愕然的看著丈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白家的股權現(xiàn)在百分之五在媽媽手上,百分之二十在白旭手上,奶奶占了百分之十五,你名下百分之四十五,我這里也有百分之十五,您分出去那些給白淽,擺明了她在白家的地位已經(jīng)十分的分明了,她和我一樣?”
白薇現(xiàn)在還覺得諷刺至極。
“一個私生女的地位,和我白薇的一樣?您覺得您這叫做一碗水端平了嗎,她什么都沒做,憑什么就能夠得到這些?而我從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在陸金宵的身邊,生怕他有一個不高興,您說的她是因為被曝光實在沒辦法了才將她接回來的,新聞熱度散去之后就趕她回精神病院去,現(xiàn)在還是好好的將人養(yǎng)在這里,還給了股份,憑什么!!”
“老公!”荀露霞叫了聲,不可置信的問,“你真的將股份給了那個死丫頭了?”
白建禾被吵得腦袋疼的厲害,揉著眉心坐下,看著對面的女人,“是又怎么樣,她是我的骨血,也是白家的一份子,我給她股份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您承認了是嗎?”白薇盯著父親。
她知道,父親心里一直都有白姍媛的位置,她曾經(jīng)見過他皮夾子里頭隱藏著的那張照片,上面的女人明眸皓月唇紅齒白,那張臉分明驚艷了整個時光。
“你到底在我的身邊安插了多少的眼線?”白建禾一臉審視的看著白薇。
今天他才算是對這個十分聽話的女兒有了新的認識,股權轉(zhuǎn)讓的事情他是讓心腹去辦的,才不過剛剛開始沒多長時間,白薇這里就清清楚楚的知道了他轉(zhuǎn)讓股權,而且轉(zhuǎn)讓了百分之十五。
他這個女兒,看上去是真的挺厲害的,連他貼身的人都能夠收買了。
“老公,你怎么能這么對我。”荀露霞往后,跌坐在了椅子上。
有些愣住呆癡的模樣,那個時候他說過,無論那個女人生下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在他的心里都只有她和他的孩子,也只會看中白薇,可是現(xiàn)在,他將股權轉(zhuǎn)讓了給白淽。
這么多年了,他心里對白姍媛一直都沒忘記,沒忘記就算了,連同白淽也一起都記掛在心里。
樓上的拐角處,白淽斜靠在墻壁邊上,手上拿著咬了一半的蘋果聽著樓下的動靜,這戲可是唱的越來越精彩了。
白薇的目的可不只是毀了她,也還是要借著這個機會給白建禾提個醒,只要她不高興了,大家一起死,所以不要指望犧牲她來完成所有人的幸福。
“你就是知道了我轉(zhuǎn)讓股份,所以你才變成這樣的?”白建禾盯著白薇。
對面的女人怡然自得的點頭,“對,您還想怎么跟我解釋,我聽著。”
這件事情如果讓念雯英知道了,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收場的,念雯英對白薇都沒什么好臉色,更加別說是對于白淽了,如果知道了白建禾將股份轉(zhuǎn)讓給了白淽的話,恐怕會鬧騰的更加嚴重。
孰輕孰重,白建禾分的清楚,很多事情還是得看看眼前的利益長遠,首先得將眼前的問題解決了才是。
他從公文包里頭將股份轉(zhuǎn)讓書拿了出來,“你看著,這沒有進行公證,只要你答應嫁給陸金宵,我馬上撕了它。”
白薇盯著那份文件,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加,“不,我要你手上所有的股份全部轉(zhuǎn)讓給我。”
這句話一出來,不光白建禾,就連這邊失魂落魄的荀露霞都格外驚訝。
“薇薇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荀露霞起身抓著她不放。
這話要是讓念雯英聽到了,可是要不得了的,老太太一門心思都希望能夠讓白旭繼承白家,白薇現(xiàn)在要是將白建禾手上的所有股份全部拿到的話,白家以后不就是白薇的手中物了。
她始終是個女孩子,最終是要嫁人的,怎么能這么做呢。
“白薇,你最好知道你在說什么。”白建禾盯著她,面色鐵青。
“我清楚我在說什么,十分的清醒,既然要我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那么因為我得到的好處,我希望能夠全部收回來。”白薇毫不客氣的張口。
她被白家的名聲困住了這么多年,再也不要被人當做棋子,父親的心里,她兢兢業(yè)業(yè)這么多年,比不過一個剛剛回來的私生女,她當然不樂意了。
荀露霞看著女兒的臉,知道她這會兒不是在開玩笑,白薇是真的要白建禾的股份。
“你一定要這么做嗎?”白建禾問了句。
“是。”白薇回答的十分堅定。
“不行老公!”荀露霞叫了聲。
無論如何都不能將股份全部轉(zhuǎn)給白薇,這樣的話就算以后念雯英和她都將股份轉(zhuǎn)給白旭,也沒辦法和白薇抗衡,如果以后白薇所嫁非人,豈不是將白家拱手讓出去了。
白建禾盯著她冷笑,“你別妄想,這樣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被你奶奶聽見,否則的話她會毫不留情的將你趕出白家。”
白薇聳聳肩,這算是徹底拒絕了是嗎,意料之中的答案。
整個白家人心里頭,最重要的始終都是白旭,從來不是她白薇,卻偏偏希望她能夠犧牲自己去換來白家的更加利益,何其可笑。
“既然這樣的話,也別指望我會嫁給陸金宵了,這婚約取消,您和陸家再重新找其余的合作機會吧,我這段時間還得忙著生日晚宴的事情,別打擾我。”白薇說完,拎著包包拿了桌上的請?zhí)妥叱隽丝蛷d。
整個客廳只剩下了荀露霞和白建禾兩人,一個愣在原地不敢動,一個還在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白建禾看著荀露霞冷哼一聲。
荀露霞苦笑,看著他的眼中滿是痛苦,“老公,你為什么要將股份轉(zhuǎn)給白淽?”
白建禾看著她的眼神,心里一刺,“這是我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
他拿著包準備出門去解決白薇捅下的簍子。
“其實你早就愛上她是了嗎?”荀露霞叫了聲。
語調(diào)平和,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絕望惆悵,有的只是一個妻子,對于丈夫的失望。
白建禾身形一頓,愣在原地。
“你將白淽接回來,根本不是迫不得已,而是蓄謀已久,你想用彌補白淽來彌補她,是嗎?”
白建禾沒有回答她的話,提起步子離開了客廳里頭,荀露霞往后,無力的倒在了沙發(fā)上。
這十多年來,她一直都告訴自己,這是她的錯覺,這個男人是愛她的,他并沒有移情別戀,只可惜,他心里還是被打動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就算她已經(jīng)瘋了,也還是如此。
白建禾,你怎么忍心這么對我......荀露霞捂著臉,潰不成軍。
白淽將樓下這出戲看的清清楚楚,大早上這樣也真的是格外的熱鬧無比了,不過沒想到的是,白建禾居然有將白氏的股份轉(zhuǎn)讓給她的意思,按照他的人設,不是應該對她不管不顧的,怎么還能夠有這樣的操作。
將吃干凈的蘋果核扔進了垃圾桶里,她轉(zhuǎn)身回了房間準備拿東西出門,外頭的世界是什么樣的她不用在意,那些評價不用放在心上也就沒什么。
身上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正好剛剛合上房間門,看了眼是月離的電話,她劃過去接通。
“喂?”白淽柔和的打了招呼,“這么一大早的就給我打電話,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
“我看到新聞了。”他開門見山的直接說了句。
白淽愣了愣,才想起來是有關她和陸金霄的新聞,“哦,你看到了?”
聽著女人不在乎的口氣,顧玖笙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卻還是語調(diào)十分溫和,“你和那位陸金宵先生很熟嗎?”
“不熟,見過兩三次。”
也都還是白家人在場的時候見的面。
“需要我?guī)兔幔俊蹦腥苏Z調(diào)溫柔,如同奏響的大提琴曲子一樣。
“不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自己能夠處理,你就負責將你的身體照顧好了就行,別在出什么問題了。”白淽張口道。
顧玖笙唇線微抿,外頭的陽光很好,可是現(xiàn)在他心情,卻是低沉到骨子里頭去的。
“你相信一句話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很多事情并不是外人眼睛里頭看到的那么簡單,你放心吧,我能夠處理的很好。”白淽張口道。
半響之后,男人點頭,“嗯。”
白淽將電話掛斷了,聽著那邊沒有動靜了,男人才將手機扔過去。
黑色的超薄手機順著光滑的桌面劃過去,抵在了對面一摞紙張之后停了下來,那摞雜志社上,每一個明晃晃的標題都是有關白淽和陸金宵的。
格外刺眼和不舒服。
嚴逸從門外走進來,看著男人現(xiàn)在的樣子,低著頭走過去。
“所有的雜志社已經(jīng)全部安排人過去警告了,凡是有出現(xiàn)有關白小姐的照片的任何信息,都不會刊登報道。”
九爺?shù)姆愿谰褪沁@樣的,只要一出現(xiàn)有關白小姐照片的蹤跡,就算是模糊的,也不許刊登,白淽回到白家那天被拍到的視屏畫面現(xiàn)在也全部都已經(jīng)刪除了。
“連同二少那邊也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他會全程控制輿論導向,不會對白小姐的生活造成影響。”
嚴逸到現(xiàn)在也還是不明白,這新聞其實早就已經(jīng)到九爺這里了,二少也親自和九爺說過,可是九爺只是將影響力很大的主流媒體的消息封鎖了,其余的小雜志和媒體都沒有安排人去警告,但是二少那邊也是全程跟著輿論導向的。
其實全部封殺就已經(jīng)能夠解決的很徹底了,為什么還要弄的這么麻煩呢,這是九爺給白小姐的自由嗎?
“白氏的股份收購的怎么樣了?”男人站在落地玻璃前,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已經(jīng)完成了百分之三十,您說過白家人手上的股份不用我們插手的。”
那些應該是留給白小姐自己處理的。
九爺對于白小姐的事情,真的已經(jīng)操心操力了,又要保護她,還要保證不能讓她沒了自己動手的樂趣否則的話一個白家,九爺動動手指就能夠輕松的解決,也不用白小姐這么費力氣了。
“權少帥那邊發(fā)來了消息,下個月是他女兒的滿月宴,希望您能夠過去一趟。”嚴逸說著將一封粉紅色的請?zhí)旁诹俗烂嫔稀?br />
顧玖笙低頭看了眼,這粉紅色還系著蝴蝶結(jié)的請?zhí)烧娴牟皇撬麢喹Z霆的風格。
聽說想要女兒,可是第一胎是對雙胞胎兒子,第二胎還是個兒子,一直到第三胎才如愿以償?shù)纳藗女兒,這家伙,只怕是已經(jīng)沒了任何理智了吧,能夠用這東西來宴請貴賓。
“看好她了,別出任何差錯。”顧玖笙最后吩咐了一句。
嚴逸頷首點頭,無論是任何事情都不如白小姐的安全更加重要,現(xiàn)在在他這里九爺?shù)氖虑槎寄軌蛲埔煌疲前仔〗愕目刹荒堋?br />
......
白淽整理了差不多之后拎著包包下樓,客廳里頭空無一人,只剩下兩名正在打掃餐桌的傭人,荀露霞現(xiàn)在在樓上休息,估計也哭的差不多了。
她這會兒約了蘇媚吃早餐,現(xiàn)在也差不多到時間了。
“二小姐。”背后傳來女人的聲音。
走到客廳中央的白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她,“叫我?”
名叫小然的傭人從餐廳里頭走出來,對著她微微頷首,“您要不要吃了早餐再出門呢?現(xiàn)在夫人和先生都不在。”
后半句話說的好像別有用心一樣,白淽記得她,是進入白家之后對她唯一還算是恭恭敬敬的女傭。
看上去應該是新來的,年齡看著不大。
“不用了,我還有事。”白淽對她說了句。
小然點頭,“那您慢走,路上小心。”
白淽走出客廳之后,她背后和她一起整理桌面的女傭走過來敲了她一把,“你不要命了,明明知道夫人不喜歡她,還敢這么恭敬的跟她打招呼。”
整個白家,白淽是在最底層的人,這點所有人都清楚。
夫人不喜歡她,所以也吩咐了家里頭的所有傭人不許對她好,白淽只要錯過了飯點回來,都是沒有任何人會給準備食物的,而且只要先生不在家的話,荀露霞也不會讓傭人給她準備食物。
基本上白小姐在家里頭吃飯的次數(shù)可是屈指可數(shù),而且她的房間也好像只有在小然當班的時候會給她打掃其余的時候都是二小姐自己打掃。
老太太對于孫女的照顧可不像是孫子一樣的細致入微,況且又是一個她格外不喜歡的孫女,更加別說會有人關二小姐的撞款了。
“可她始終是二小姐,是先生的孩子,我們謹慎一些總是沒有錯的。”小然回道。
后面的女傭聳聳肩,“我們可不像你啊,剛剛來只用打掃衛(wèi)生就成了,我們每天光是伺候大小姐和夫人就已經(jīng)累得半死了,那里還有那么多的空閑時間去搭理一個不重要的二小姐,今天鬧成這樣,晚上大小姐回來,估計又要扎針了。”
一想到這個她們今天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了。
白薇的心情可不是很好,只要晚上回來的早,她們可不就是等著挨針了嗎。
這前段時間的后遺癥都還沒能夠好利索呢,她晚上睡覺都還是能夠感覺到背上的不舒服,大小姐又要開始了,而且看著情況,這段時間估計會持續(xù)的很長。
“如果你們覺得累得話可以叫我,以后大小姐回來了我負責幫你們伺候就成了。”小然格外有禮貌的說了句。
女傭驚訝的瞪大眼睛,“你說的是真的啊?”
小然點頭。
后者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fā)燒啊,怎么就開始說胡話了呢,上次大小姐不是也拉你去施針了嗎?你是不怕痛嗎?”
小然搖頭,“沒有,上次我正好身體不舒服,大小姐給我扎了兩針之后身體好了很多,所以我想以后大小姐能夠給我看看病也是好的。”
對面的幾名女傭都震驚的看著她,頭一次聽說大小姐把人給治好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么以后我們都全部交給你處理了,怎么樣?”女傭湊過去開心的說,“什么時候我要是沒空也告訴你啊,你幫我值班。”
“沒問題,只要你們說一聲就成。”小然說著將手上整理好的餐具放進了洗碗池里頭。
女傭都高興壞了,只要能夠躲過白薇,哪怕平時一點額外的收入都沒有,她們都喜歡去和那個不受寵的二小姐打交道。
不過剛才也聽到了先生打算將白氏的股份轉(zhuǎn)讓給二小姐的話,恐怕不受寵這幾個字,也要更改了,二小姐只怕也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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