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到時候就你一個人一張票，多現眼啊。”李櫟調侃道。

    卓彥：……

    他本想聲明自己至少三張票，轉念一想，三張和一張有什么區別？總之都是單薄。“李荔”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卓彥不會明知道要撞南墻，還要堅持做負氣的事。

    無論是三張還是一張，反正是選不上，而且李荔的水平有多高，他一清二楚。

    在國家隊層面他和李荔仍是隊友，利益是一致的。

    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卓彥心里確實認為李荔是最合適的人選，先前也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

    封閉訓練的第一天下午，就在各種的熱鬧戲碼中，匆匆忙忙地度過了。

    傍晚，國家隊總指導楊岳及他的團隊才姍姍來遲，到達訓練基地后，楊岳立刻召集全部選手聚集在活動廳，開了個小會。

    會議內容主要就是暢談了集體訓練所要牢記和貫徹的全部原則，并為未來的數次訓練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

    綱舉才能目張，宣布了總體精神后，楊岳的助手開始負責細化細節，首先公布了這段時間的訓練安排。

    “從明天開始，進入正式的訓練階段。每天6：00起床晨練，7：00吃飯，7：30——11：30做基礎訓練，接著吃午飯，午休，13：00——17：00分組訓練，晚飯，18：00--21：00對抗訓練，21：00——22：00按摩放松，23：00統一熄燈。”助理把安排一一念出。

    封閉訓練采取軍事化管理，要求統一作息，統一飲食，統一訓練，比起戰隊日常練習，強度更大，難度更高。選手們在訓練基地心無旁騖，唯一的任務便是盡可能地相互磨合。

    入選大名單的選手們分屬不同俱樂部，本來是對手，但如果未來能進國家隊就變成了隊友，彼此間由對抗轉為配合，默契該怎樣培養，是極大的難題。

    助理宣布完訓練安排后，楊岳才開口，對全體選手說道：“蛇無頭不行，兵無主自亂，在開始分組前，你們先選出一位總隊長，不記名投票，票多者擔任。”

    楊岳說完，就先離開了，讓這些選手自主選舉。

    終于到了關鍵的時候，李櫟覺得頭頂的大神招牌更亮了。

    投票方式很古老，在投票紙上寫上名字，交給楊岳助理，再由某人當眾唱票，宣布結果。

    投票進行的很順利，所有人心里早有了人選，刷刷幾筆寫下，不到五分鐘已經都寫好了。由于嗓門大愛張羅，趙曉峰負責唱票。

    他從一沓疊好的紙中隨意拿過一張打開念道：“郎拓。”

    隨著他宣布，楊岳的助理在白板上寫上了郎拓的名字，又在他名字的下面劃了一道橫線。

    第一張票是郎拓，第二、三、四張票還都是郎拓，直到第五張才頭一次聽到“李荔”兩個字。

    開局不利，羅燃心里面直打鼓：也不知道隊長一下午究竟拉來多少票。他不由自主看向“李荔”，卻見他一點也沒慌亂，依然是自信心十足的模樣。

    隨著票越來越少，李荔出現的卻越來越多，他和郎拓的票數由一開始的相差不小變為不相上下，偶爾冒出幾個別的名字，卻對他們完全造不成威脅。

    一人念，一人劃道，很快就把那一沓子的票唱完了。

    “……最后一張，李荔。”

    趙曉峰念完后，“咦”了一聲，奇怪地說道：“怎么一共才29票？”

    “我沒投，”坐在一邊的blue不太情愿地說道，“我棄權。”

    白板上的名字除了李荔和郎拓之外，還有余淮、管若洋和藍森，只不過他們仨的得票數，沒一個能湊出個“正”字。看著白板上缺胳膊少腿的“正”，卓彥暗自慶幸，沒有去趟渾水，確實不太好看。

    “郎拓10票，李荔11票，李荔贏了。”趙曉峰帶著點驚訝宣布道。他沒想到李荔能贏，11票都是誰投的啊。

    反正趙曉峰自己，包括他的隊友投的都是郎拓。而且據他所知，因為第六輪輸給了青鋒，所以邊城戰隊的兩張票也都投給了郎拓。

    同理可證，bb的三張票肯定也不會投給李荔。加上天狼全隊五張票，分流到其余人身上的八張票，這么算起來，李荔應該最多只有九張票啊。

    但現在李荔的票數卻是11，比他算出的結果多出2張，究竟是誰跑票了？趙曉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盯向李櫟。

    “我自己投自己了，我對我有信心嘛，不行嗎？”李櫟理直氣壯地說道。

    聽了這話，郎拓心里也是郁悶外加有點后悔。

    一票之差落敗。

    他承認自己還沒有那么大公無私，所以沒把自己的票投給最大的競爭對手李荔，同時又不好意思投給自己。

    所以最后他投給了余淮。

    結果他的票數就跟李荔差了1票？可不就是自己假裝“正直”投出去的那一票？要是臉皮厚點，起碼也是個平手啊。

    可已經來不及了，郎拓這邊還在后悔自己沒能“該出手時就出手”，那邊廂，“李荔”已經開始發表“就職感言”了。

    “感謝各位的支持，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你們沒選錯人。”李櫟笑著說道。

    在場的選手神態各異，選擇“李荔”的人看到他當選當然是開心，但沒選他的人則各有各的心塞。

    活動廳里，趙曉峰仍然滿場打探究竟誰把票投給了李荔，他無論怎么算，都有一票來源不明，對不上號。

    角落里的ck露出無聲的微笑。

    那一票是他投的。

    “李荔”去說服ck的時候，一改“說服”blue時以口嗨為主的風格，而是實打實的講道理。

    最終說動ck的是兩句話。一句是‘青鋒明年依然沒法和你們直接競爭’，另一句則是‘第一俱樂部的位置你要不要拱手相讓？’

    如果郎拓當上總隊長，那天狼便是無可爭議的最強俱樂部，這是一向以最強為目標的bb不愿看到的。

    敵人的對手便是朋友，ck斟酌過后，把他的那一票投給了李荔。他用相同道理去說服blue，但blue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最后選擇了棄權。

    雖然最后的結果，ck也不能完全看懂，只能判斷其中有不少的票投的出人意料，但他的目的至少達到了，所以他沒有糾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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